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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又添一名公主,乾隆心下歡喜,自是對這位四公主疼愛有加。 兩個月后,乾隆十一年正月,東珊臨盆,后半夜才有動靜,卯時孩子尚未出生,傅恒本該去上朝,可他生怕出什么意外,破天荒的缺席沒入宮,哪怕會被皇帝訓(xùn)責(zé),他也不在乎,一直守在東珊身邊。 上回他被擋在外面,這回?zé)o人敢攔他,傅恒全程都在里屋陪著。 好在這是第二胎,東珊時常走動,平日里心情也舒暢,這回生孩子尚算順利,并未遭太大的罪。 千盼萬盼,這胎仍是個男孩,穩(wěn)婆笑呵呵的道著恭喜,東珊卻失望的撇了撇嘴,望向傅恒。 傅恒自是曉得她的心思,親眼目睹她生孩子的艱辛過程,傅恒心下動容,只覺做母親太過艱辛!這樣一個忍著巨大的痛楚,冒著生命的危險替他生孩子的女人,值得他傾盡所有去呵護! 滿心疼惜的傅恒拿帕為她擦著汗,笑哄道: “兒子也好,都是咱們的骨血,你可不能嫌棄他,你若想要女兒,且等你養(yǎng)好身子,咱們再接再厲?!?/br> 東珊不由想起傅恒的那個夢,想給他生個女兒估摸著不容易啊!縱然不理想,可生都生了,二兒子也是她的孩子,她自然是喜歡的。 穩(wěn)婆為她清洗過后,疲憊的東珊看了孩子一眼,這孩子長得很像她,不大像傅恒,她實在沒力氣去抱,歪頭便睡去了。 嬤嬤抱著孩子先出去,傅恒也沒再打攪她,為她掖好被角,而后退出房門,這才入宮去處理政務(wù)。 今日傅恒沒上早朝,眾人議論紛紛,傅恒自知行為失當(dāng),特地去養(yǎng)心殿向皇上請罪。 乾隆倒是不在乎的,奈何其他官員都在盯著呢!干咳了一聲,乾隆端起茶盞潤潤嗓,而后才語重心長地教導(dǎo)著, “雖說情有可原,但你終究是沒提前休班就缺朝,朕若輕饒了你,往后其他官員的妻妾們生孩子,都拿此做借口,不來上朝,豈不亂了套?是以該罰的月俸還是要罰,不能赦免,你引以為戒,只此一回,下不為例!” 傅恒何曾將月俸放在眼里?只要東珊母子平安,他被皇上訓(xùn)誡幾句倒也無妨,喜得兒子的傅恒心情大好,但在皇上面前不能表現(xiàn)得很開心,還是得裝作一副十分自責(zé)的模樣,拱懺悔, “皇上所言極是,奴才壞了規(guī)矩,甘愿受罰?!?/br> 罰他只是做做樣子,乾隆還真沒為此事而惱怒,遂擺了擺,讓他先去軍處。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待到孩子滿月的前兩日,傅恒提前向皇上請休,說是后日要為兒子辦滿月宴,需耽誤一日,乾隆特將身上的一枚玉佩賜給傅恒,權(quán)當(dāng)是給孩子的賀禮。 接過玉佩的傅恒仔細一看,是塊羊脂白玉,上面刻著吉祥如意四個字。一般給孩子送禮,很少有人送玉佩,皇上此舉莫不是有什么深意吧? 也許是他想太多也不一定,傅恒沒敢多問,拱道謝。而后又聽皇帝念叨著,“老二還沒起名?” 咦?皇上這是打算再給他的兒子起名嗎?會意的傅恒當(dāng)即搖頭,只道還未曾定名。 沉思片刻,乾隆寫下個字,贈與他的小兒子做名,傅恒接過宣紙一看,但見上寫個字:福隆安。 瞧見“隆”字,傅恒不由捏了把冷汗,“皇上,這……這可是您的年號?。∪硬辉撚么俗肿雒?。” “那又何妨?先帝的年號里還有‘康’字與‘正’字,也沒規(guī)定不許旁人用這些字起名。” 尋常人家用年號的字做名倒也沒什么,畢竟山高皇帝遠,沒人去管,他可是臣子?。∮么俗炙坪醵嘤胁煌?。 乾隆卻是不在乎的,他連玉佩都送了,這名字更不在話下。 有皇帝發(fā)話親自賜名,傅恒也就沒再推辭,再次叩謝皇恩。 這事兒在府傳開后,五夫人與夫人暗地里都在譏笑老四一家,“那年皇上為福靈安賜名,老四媳婦兒說他家明瑞生得早,皇上尚未登基,來不及賜名。 后來她又生下明芳,也沒見皇上有所表示,她又解釋說皇上日理萬,不得空為每一個孩子都賜名,這老九家一添孩子,皇上也不忙了,又給定了名,這回可不是巧合了吧?” 夫人幸災(zāi)樂禍,“以往她時常到佛堂這邊來誦經(jīng)念佛,最近竟不見出門,估摸著是面上掛不住,氣得不敢出來,怕人嗤笑吧?” 二月間,迎春花開,枯了一冬的枝葉吐蕊綻香,四夫人才用罷朝食,轉(zhuǎn)悠至此,恰好聽見她們的非議。 月梅心知她家夫人不愛與人起爭執(zhí),遇到這樣的情況,大都會直接離開,當(dāng)做不知情,孰料今日夫人徑直往前走著,似乎沒打算閃避。 五夫人正說笑著,忽聞花盆鞋的聲音由遠及近,詫異回眸,便見西林覺羅氏正盯著她們,緩步近前。 她的面上并無笑意,八成是聽到了什么,五夫人倒也不怕,只因她說的都是事實,沒什么見不得人的,她也不起身,皮笑rou不笑地打著招呼, “吆!四嫂今兒個得閑出來了?” 打從東珊與五夫人起過爭執(zhí)后,四夫人一直站在東珊這邊,與五夫人她們漸行漸遠,但面上也還過得去,假笑寒暄還是少不了的,今日聞聽此言,四夫人再也不想忍耐,勢必要給老五媳婦兒一個教訓(xùn),斜她一眼,揶揄道: “不出來我都不曉得弟妹竟是這般想念我,時時刻刻的念叨著,為我家的事cao心?!?/br> 夫人笑悠悠接口,“我們可都是為了你著想,為你打抱不平呢!同樣都是嫡出,老四承襲了爵位,卻不受皇上賞識,至今連軍處都沒進過,傅恒才二十五,竟已入值軍處,又是二品大員,對比之下,我們都替老四覺得委屈呢!” “可不是嘛!”五夫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故作好心的抱不平,“傅恒的兩個兒子皆由皇上取名,四哥的孩子卻沒有這樣的殊榮,他可是承恩公??!總被九弟壓著,豈不難堪?” 她們的每一句話,輕飄飄入耳,卻如重石錘心。 太夫人去后,這個家便交由四夫人打理,她是承恩公夫人,名正言順,誰也不敢說什么。有著掌家之權(quán),四夫人時刻提醒自己將目光放長遠些,不要為瑣事斤斤計較,仰著臉面色不改,聲淡神漠, “皇上賜名,不僅是九弟的恩寵,更是我們承恩公府的榮耀,無謂糾結(jié)于究竟是誰家的孩子被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