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他就快傾身倒在滿地的花瓣里,“沒什么,就是今天想上來看看。”顧懷余真想撒謊,神情字句都確實會透出幾分迷惑性。傅立澤差點被這虛晃一槍的招數(shù)給繞進去,“只是今天?”“你好像挺熟門熟路的。”他細細吻了吻顧懷余帶著一股淡淡甜意的唇瓣,實事求是地說。顧懷余還打算裝傻充愣,但傅立澤顯然不想給他這樣的機會了。他摟著人,輕松把他帶到他自己睡過的那張床上,慢條斯理地單手解著自己的襯衫扣子,懶洋洋道,“小余,這不是你第一次偷偷進我房間吧。”被他壓著的人還想負隅頑抗,但話到嘴邊又活生生咽回去了。傅立澤原本只是隨口詐他一句,沒想到是真的。那點奇怪的虛榮心和滿足感讓他停下動作,接著拷問道,“你進來干過什么?”“沒有?!鳖檻延嗪磺宓貓猿址裾J。居高臨下看著他的男人笑了笑,貼在他耳垂附近時輕時重地舔咬,“睡過這張床嗎?”他的愛撫讓顧懷余說不出話了,只能摸索著去抓傅立澤作亂的那只手,有點可憐又有點誘惑地低聲叫了一句,“阿澤。”“你在這張床上干過什么?”傅立澤在他發(fā)燙的耳廓邊緣繼續(xù)說。眼前升起一片朦朧濕潤的霧氣,淋濕了顧懷余的眼睛,浸得他眼角都開始變成窗外晚霞旖旎的緋紅色。他的否認沒有底氣,明確的回答又無論如何不會說出口。日暮西沉,傅立澤看著身下這朵屬于他自己的玫瑰,忽然覺得顧懷余喜歡他或許比他以為的要更早一點。說不定,也要更多一點。顧懷余再醒來的時侯,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他知道傅立澤今晚還有兩個要緊的應酬,躺了片刻,便手軟腳軟地坐起來打算下床清洗。但他剛剛坐直身體,就感覺一個帶著些許體溫的金屬墜飾正從他的側頸滑到鎖骨附近。顧懷余怔了怔,抬手一摸,是條陌生的鉑金項鏈。作者有話說:甜得差不多了哈,收拾收拾準備撒刀了。第十八章最近軍部內(nèi)外的風言風語傳得厲害,和傅立澤沾點關系的都知道他接連吃了幾個暗虧。眼看傅氏集團和軍部新的合作研發(fā)案就要進入正式議程,原本指望順風撈上一筆的人此刻卻紛紛像打起退堂鼓,明里暗里地試探他。這晚的應酬剛剛過半,傅立澤就要笑僵的臉已經(jīng)明顯露出幾分不痛快。陸崇有心緩和場面,趁著一巡酒喝完,邀他去廳外透透氣。走出門,傅立澤周身的氣壓便低了不少,整晚都在微微上挑的眉眼唇角瞬間一收,“一群見風使舵的。”“又不是頭一回跟這群人打交道?!标懗绶至怂恢?,“只要這次的研發(fā)案沒問題,自然什么都解決了?!?/br>傅立澤沒拂他安慰自己的好意,但心里壓也壓不下去的煩躁和隱憂攪得他實在心神不寧。很快抽完一支煙,他問,“顧懷沛之前在軍部的人還有沒查到的么?”陸崇被他問得一愣,“應該沒吧。”“他那個位子是靠他老子的面子,自己培植起來的勢力也就那一些,前兩個月不都清理了。”傅立澤在草坪上走了兩步,看著面前的噴泉。那些水汽似乎淋了一點在他臉上,讓整晚燒得過旺的肝火緩解不少,“再查。”陸崇很快明白過來,“你覺得秦楷在軍部還有我們不知道的關系?”他本想直接開口說傅立澤多心了,但靜下心想一想,又覺得這個推測不無道理。顧懷沛已經(jīng)半死不活地躺在醫(yī)院里,秦楷的手還能伸到軍部,肯定有其他人的支持。“回頭我找人跟?!?/br>傅立澤點點頭,轉身要和他一起回到室內(nèi)繼續(xù)周旋。他的表情還是難看,陸崇靈機一動,忽然說起一件事,“對了,那個沉浸記錄……”旁邊的人腳步略有放慢,掃了他一眼,果然生出幾分興趣,“解決了?”“差不多,底下人說就這幾天的功夫了。”陸崇看他提起顧懷余就松下來的神色,想擠兌又不敢真的開口,“等從獵場回來應該就打開了?!?/br>傅立澤露出今晚第一個真心實意的微笑,拍拍他的肩,“謝了?!?/br>陸崇還沒覺出傅立澤這個笑有什么不對味兒,就見他快如閃電地換了一副禮貌疏離的冷笑面孔,沖著他們前方緩步走過來的人,道,“秦秘書?!?/br>是秦楷。“傅先生客氣,我兩個月前就已經(jīng)辭去秘書的職位了?!?/br>陸崇在心里罵了一句冤家路窄,又擔心傅立澤真就這么跟他起沖突,橫在中間讓人端酒過來,“一起喝兩杯?”秦楷在顧懷沛手下,常年干的就是這些迎來送往的活,姿態(tài)從來都能放得很低,“請?!?/br>傅立澤看不出動怒的樣子,和秦楷侃侃而談,從天氣聊到近期波動的一些能源礦價,半天才有意無意地提了一句,“秦先生對新區(qū)開發(fā)的項目怎么看。”“好項目。聽說是傅先生的手筆?!鼻乜坪踉缬袦蕚洌卮鸬玫嗡宦?/br>他被傅立澤刺了幾句,那副得體的笑容卻一絲松動的跡象都沒有,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對了,秦先生前陣子買了一個人?”針鋒相對半天沒有什么結果,傅立澤索性換了另一個話題,不咸不淡道,“怎么今天沒帶出來?!?/br>秦楷的臉色這才稍微變了變,微笑道,“傅先生未免太念舊了?!?/br>他的語氣聽不出爭風吃醋的味道,反而有幾分隱秘的嘲弄。陸崇沒松多久的一口氣又懸起來,瞥了一眼坐在正中的人。傅立澤皮笑rou不笑地盯著他,“問一問罷了?!彼麆e過臉沖沙發(fā)另一邊陪笑的人揚了揚下巴,“過幾天的槍獵,秦先生要是不帶人,老吳可以給你準備一個。”秦楷笑了笑,進退有度地答道,“去是要去的,這就不勞費心了?!?/br>“那就好,那就好?!崩蠀鞘盏疥懗绲难凵疽?,趕忙攀談起來,免得氣氛又一次冷下去。聊不幾句,侍應生過來在秦楷耳邊說了什么,他便客客氣氣地起身告辭了。陸崇看著他重新回到觥籌交錯的人群之中,側身對傅立澤道,“他裝得還挺像。”傅立澤不說話,放下酒杯冷冷道,“留幾個人,等秦楷一出境,就把該查的東西都查干凈?!?/br>顧懷余洗過澡,叫人送了餐點到樓上的房間。已經(jīng)是初秋,夜晚的風有一點若有若無的冷意。他在房間的露臺上坐著慢慢喝一壺錫蘭紅茶,捧著茶杯看有些空寂的庭院。風吹過他敞開的領口,項鏈略滑動一下,一小塊皮膚感到細微的涼。顧懷余抿緊嘴唇,放下茶杯嘗試聯(lián)絡傅立澤。但男人今晚并沒有把聯(lián)絡終端帶在身上,應答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