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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宮女上前攙扶她上馬車,鳳青梧低著頭,踩著腳凳踏上去,掀開車簾坐進了馬車里,車簾徐徐放下,將她與陸珩徹底隔開。 陸珩站在原地,微微抬手。 夜風拂過,他的手背上有一點快被夜風風干的水漬,咸的。 馬車復(fù)而往榕溪別院而去,鳳青梧坐在馬車里,后背靠在車廂壁上,她仰頭望著上方,腦海里想著陸珩剛剛的樣子,心臟狂跳不止。 她暗自苦笑,即使過了這許多年,再見他,他還是能輕易地挑動她的心緒。 一抬手、一皺眉、一低頭,也還是她喜歡的樣子。 可她卻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陸相時了。 鳳青梧一抹眼角的眼淚,長長地嘆了口氣。 到了榕溪別院,鳳青梧吩咐大院里的管家為陸珩和黃杞安排客房,等陸珩和黃杞都隨管家離開了,白令令才焦心道:“您怎么敢讓他住到這里來?” “夜還深著,外面黑燈瞎火的,不讓他們住到這里來,讓他們住到哪里去?”鳳青梧往自己的臥房走,“難不成讓他們住到羅文聰那里去?羅文聰他敢收嗎?” 白令令服氣得很:“羅文聰不敢,您敢?您就不怕他認出您來?” 鳳青梧進了客廳,坐到茶座旁:“我總不能讓他大晚上的去睡大街,他千里迢迢趕到蘄州,這一路風餐露宿,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你沒看見他風塵仆仆滿面疲憊嗎?他都瘦了!” 鳳青梧想到陸珩那消瘦的身板就覺得心疼。 蘄州的情況有多嚴重她完全可以想象,他手里什么都沒有,若不是被逼到了絕境,他如何會連夜來這里求藥? 他一門心思想為百姓做事,卻兩手空空,捉襟見肘,這些天他有多難,她光是想想就恨不得散盡錢糧,為他解決所有的麻煩。 可她知道,她不能。 她答應(yīng)分一半的藥材給蘄州,她也不能不求回報地給,否則等她回到金陵,朝堂上就會有無數(shù)的人跳出來說她吃里扒外,為了別國的百姓不顧自己的百姓。 她這一路走來,牽扯到的利益太多,她不能讓這趟賑災(zāi)之行打了水漂。 鳳青梧最后那一句“他都瘦了”讓白令令簡直無語,陸珩他難道不是一直都是那個樣子嗎?北燕的男人大多虎背熊腰,身寬體高,陸珩卻不同,他雖身量高,但是卻始終都清瘦得很,看起來略顯單薄,從來都是那副樣子,又何談瘦了?! 這三年來,他與白熙熙陪在鳳青梧身邊,明面上他們是主人與隨從,但若無外人在,白令令跟她說話,卻從不講那些規(guī)矩,鳳青梧也不需要他講規(guī)矩,所以私下他們其實就是朋友。 白令令坐到鳳青梧的對面,凝著鳳青梧的眼睛,他道:“殿下,您的心,亂了。” 鳳青梧握住茶盅的手指驀地一緊。 “這三年來,您日日夜夜刻苦讀書,您想站在金陵的最高處,您想俯視眾生不被他人踩在腳下,您一路走來,行得穩(wěn),坐得端,為何一見到陸珩,您就亂了?” 鳳青梧說不出話來,她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如何能不亂呢? 那是陸十三啊,是被她放在心尖上的陸十三啊。 “他說要藥材您二話不說就給藥材,匯城如今已經(jīng)有了病患,您可曾想過,若是匯城的瘟疫爆發(fā)開來,而我們匯城儲備的藥材卻被您給了蘄州,導(dǎo)致匯城的藥材不夠用,您會面臨何等的困境?”白令令凝著她,眼里含著莫大的失望。 “我已經(jīng)下令,使了最周全的法子,匯城的瘟疫不會爆發(fā)?!兵P青梧堅定地反駁。 白令令知道自己多說無用了。 鳳青梧這女子,她有能力,也有手腕兒,可惜,遇上了陸珩。 他欲起身離開,耳朵卻忽地一動,白令令沉下來臉來:“夜半三更的,既然已經(jīng)給陸大人安排了客房,陸大人不在屋里休息,來這里做什么?” 鳳青梧暗沉的眼眸微微一亮,這眸光恰好被白令令捕捉到,他心情越發(fā)糟糕。 而客廳的大門前緩緩走出一個人影來。 他也換上了白衣,約摸是管家為他們準備的換洗的衣裳,腰間系著玉帶,頭發(fā)用一頂玉冠束著,一眼看去,竟有幾分飄飄欲仙之感,令人舍不得移開眼睛。 他端端地站在門口,表情看不出喜怒。 他是何時來的,又聽到了多少? 第49章 鳳青梧有些緊張道:“陸大人既來了, 便請坐吧。” 陸珩凝著她, 這院子里開滿了梔子花, 鼻尖滿是梔子花的芬芳, 她屈膝跪坐在茶座前, 端著茶盅的姿態(tài)和記憶中的那人竟是那般相似。 那么面紗下的那張臉呢? 陸珩哽了哽:“在下有些事,想單獨與殿下商議, 還望殿下能屏退身邊的人?!?/br> “陸大人這話不覺得好笑嗎?我乃是殿下的貼身護衛(wèi),你一個別國之臣, 卻想將我支開, 我若離開了, 若是你要對我們殿下不利,豈不是不費吹灰之力?”白令令嗤道。 鳳青梧也知道這等時候, 白令令不能離開,不是她不信任陸珩, 以為陸珩會對自己不利, 而是她怕白令令一走,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獨留下她和陸珩兩人,她怕是會控制不住地撲進他的懷里。 這想法一冒出來,鳳青梧自己先尷尬了會兒, 而后才訕然地對陸珩道:“令令乃是我最信重的人, 大人有話可直說,不必避忌著他?!?/br> 白令令聞言,朝陸珩一挑眉毛,傲嬌地哼了聲。 鳳青梧輕咳, 示意他差不多得了,別太過分。 陸珩臉色有些陰沉,他也不進屋,就杵在門口,道:“殿下之前允諾在下明日會送一批藥材到蘄州,不知殿下對在下可有什么要求?”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大人不必掛心,我知蘄州現(xiàn)在困難,我既然要幫,便是誠心相幫,雖然送去的藥材不是白送的,但也不會在這等困難的時候追著大人要銀子,”鳳青梧盡量讓自己平心靜氣,“等這次災(zāi)難過了,大人按市價支付藥材的費用即可?!?/br> 陸珩來此,本不是為了說這件事情,既然說話不方便,只能作罷。 他拱手道:“殿下仁善,多謝?!?/br> “陸大人說完了吧?”白令令陰陽怪氣的,“若是完了,便趕緊走吧,我們殿下忙了大半夜,該休息了。” “令令!”鳳青梧不喜歡有人對陸珩這般無禮,她語氣已有些沉,暗暗含著警告的意味,轉(zhuǎn)而對陸珩歉然道:“令令說話,素來直白得很,大人別放在心上?!?/br> 陸珩口吻很淡:“無礙,我從不跟隨從計較?!?/br> 白令令:“???” “陸珩你什么意思,你給我說清楚!”白令令氣得夠嗆。 陸珩用淡漠的眼神掃了他一眼,卻并未正面回應(yīng)他的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