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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嚴。 望月居里, 白芷覺得屋里悶, 想開窗透透氣,誰知窗戶剛打開, 一股冷冽的寒氣便撲面而來,鮮血將她的臉和手都凍僵了, 白芷趕忙將窗戶關上。 白薇將屋里煮沸的茶水提下來, 又添了冷水到茶壺里,讓水繼續(xù)煮著,她望了眼白芷,搖了搖頭道:“外面冷得邁不動腳, 你怎還敢開窗?” “想讓屋里換換氣?!卑总苹卮稹?/br> 她并未多說, 端著熱茶轉身進了屋里,而此時,鳳青梧就坐在屋里的軟凳上,見白芷端著熱茶進來, 鳳青梧親手端了熱茶,她揭開茶盅的茶蓋。 剛泡好的新茶,茶葉兒懶懶地伸展開,漂浮在水面上,一股茶香撲鼻而來,令人神清氣爽,鳳青梧低頭輕輕吹著熱茶。 茶香逐漸在屋里散開。 鳳青梧輕聲道:“你先出去吧。” 白芷的目光從床上躺著的男子身上掃過,心底無聲地嘆了口氣,好半晌才接話道:“殿下,許家三公子來了,請求見您?!?/br> “不想見,讓他回去吧?!兵P青梧口吻很是淡漠,繼續(xù)吹著茶盅里的熱茶。 距離陸珩受傷已經過去五六日,這幾天鳳青梧都是這樣,說話輕輕的,一副對什么都漠不關心的樣子,不怎么想見人,也沒心事辦事。 白芷沒辦法,轉頭出去了。 許嘉致已經在待客廳等了一炷香的時辰,好容易盼到白芷回來了,卻聽到鳳青梧不愿意見他的消息,許嘉致僅有的那點希冀也消失殆盡了。 陸珩受了重傷,至今未醒,鳳青梧至今對誰都是一張冷漠臉,見誰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可他們大燕朝廷現在群龍無首,亂成了一團漿糊,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 想著,不如來問問鳳青梧,看看她什么意思。 她和陸珩是穿一條褲子的,她的意思基本上就代表了陸珩的意思,卻沒想到鳳青梧根本不愿意見他,許嘉致說不出地失望。 “十三叔還沒有醒來的征兆嗎?”許嘉致問道。 白芷搖頭:“十三爺并沒有醒來的跡象,白公子也并沒有說十三爺什么時候能醒,若許三公子實在關心,等十三爺醒了,奴婢派人通知您一聲?!?/br> 許嘉致搖了搖頭:“倒是不必了,十三叔若是醒了,不用你提醒我,我很快也能知道?!?/br> 陸珩醒來乃是大事,想要知道,一點不難。 如今朝中亂成一團,很多人都等著陸珩醒來主持大局,可惜他就是不醒,沒有陸珩引導,他們許家在朝堂上都不知道該幫著誰說話了。 許嘉致失望地離開望月居,朝靈堂走去。 定王府還在辦喪事,陸榮那日被王景華抱住從城樓上跳下,王景華給他當了rou墊,陸榮活了下來,可惜,斷了一條腿。 陸榮在床上躺了三四天后才醒來,他身上的傷勢比陸珩輕,在床上養(yǎng)了幾日,終于勉強精神了些,但是陸宏光和王景華這二老卻在落地的當時就已經去了,大相國主持親自算了日子,兩位老人定在十二月二十五日下葬,出殯的日子就在明日。 定王陸宏光,脾氣好,人也和氣,在世的時候結交了不少好友,加之他身份本也貴重,到定王府祭拜的人始終絡繹不絕,這幾日,定王府上下都十分忙碌,最忙的人自然是定王和王景華的長媳,許若蘭。 許若蘭的精神壓力不是一般地大。 陸榮本就受傷不輕,根本無心無力管府里的任何事情,陸珩受傷至今還未醒來,二老又突然去世了,朝中內亂雖剛剛平息,但是國君未定,文武百官,每日都吵成了一鍋粥…… 前有陸稟強勢抄了許多大臣的府邸,如今各府的人都人心惶惶的,許多大臣府里都在辦喪事,且眾人害怕的情緒還未消散,這廂陸宏光和王景華的葬禮卻不能耽擱。 許若蘭每日睡不到三個時辰,她每天一睜開眼睛就有很多事情等著她處理,這幾日,她從早忙到晚,迎客送客,安排后事,穩(wěn)定人心…… 好在她這些年都跟在王景華身邊做事,府里的事情處理起來倒不覺得困難,讓她覺得困難的是朝堂上的事情。 因為永和皇去了,朝中無太子,二皇子陸稟反了,逆賊的兒子當然不可能繼承皇位,偏生陸離的兒子都被陸稟殺光了,永和皇的皇位后繼無人,皇上的人選就要從宗室子弟中挑。 偏生他們定王府和皇上同姓,陸榮和陸臨修、陸臨川都在宗室子弟的名單中。 當然,陸珩也在。 原本許若蘭以為,這跟她們定王府沒關系,她只要做好府里的事情便可,但是前日里,許太保許福鞍,也就是許若蘭的爹,親自過來,私下里非常認真地跟許若蘭提了皇位繼承人的事情,陸榮斷了腿,這輩子都無法再正常行走,皇位自然跟陸榮無緣,但是陸榮不行,還有陸臨修,陸臨修乃是王府嫡子,是正經的宗室嫡出。 許若蘭聽到許福鞍這么說的時候,嚇得大吃一驚,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許福鞍說得也并非全無道理,只是她這些日子忙前忙后,從未往這方面想過。 許福鞍緊接著又道:“這件事,你心里要有個數,你要好好想想,愿不愿意讓你的兒子去當皇帝,一旦臨修當了皇帝,你就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你會享有無上榮光和權利,這無論是對定王府還是對我們許家,都是絕無僅有的好事?!?/br> 許若蘭明白許福鞍的意思,若陸臨修當了皇帝,她就是皇太后。 但陸臨修不可能當皇帝,因為在他之上,還有陸珩,除了陸珩,還有陸逍的子孫,按名分,陸逍的子孫比陸珩和陸臨修還要正些。 這話許若蘭沒跟許福鞍說,站在許福鞍的立場,當然是希望陸臨修能當皇帝,可陸臨修如何能越過陸珩和陸逍? 文武百官是不會同意的。 這種不太可能的事情,許若蘭從不喜歡多想,她也不希望陸臨修從此就站在了風尖浪口,余生都過得不安寧,所以后來每當有人在許若蘭的耳邊提起皇位繼承人的事情,許若蘭當即就用“內宅之人,不參與朝政”之言表示不愿意繼續(xù)這個話題。 天色逐漸晚了,來祭拜的賓客逐漸散去,許若蘭抽空回到東籬院。 自陸榮回來后,東籬院里這幾日都飄著一股難以散去的藥味,許若蘭讓丫鬟在屋里擺了好些鮮花,才勉強將藥味驅散了些。 陸榮剛醒來,此刻正躺在床上,望著床頂的床帳出神。 他回想著那日王景華撲過來抱住被困住手腳的他從城墻上一躍而下的畫面,老太太落在城墻下,給他當了rou墊,她摔得當即就斷了氣,他卻只斷了一條腿。 王景華這輩子都好強好臉面,受不得半點屈辱,也不接受半點施舍,她就算是死,也不會容許陸稟拿她去威脅鳳青梧。 即便知道,鳳青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