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書迷正在閱讀:玉兔教秘史、你今天還沒跟我表白、成了武帝的我又穿了回來、女配只想搞事業(yè),反派卻想HE、我要干件大事[快穿]、傅知何、清白日光、豪門父母和頂流哥哥終于找到了我、與小主播的日常、教授,抑制劑要嗎
慘:“經(jīng)常揍我,這次回去估計又得被揍上一頓了。”“我爹也總是揍我!”文季孟是五個豆丁里年紀(jì)最大的,長相偏陽剛,若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一個人倒也駭人,不過此時文季孟卻是苦著一張臉,可憐兮兮道:“從小被打到大的,棍子都打斷了不下百根了?!?/br>“你是不是撿來的?”云逸想什么說什么,云青明本就是個倔性子,直來直往的像頭牛一樣,自然教不出能說會道察言觀色的孩子。司空昭無奈的看著云逸,想著六歲的孩子應(yīng)該也上了學(xué)院學(xué)習(xí)了吧,怎說話這般不過腦子。不過文季孟顯然不是會斤斤計較的人,他見識后宅的勾心斗角,知道這種毫無心機的話是多么的難得,便笑著說:“說不定我真是我爹撿來的,不然怎么天天揍我,現(xiàn)在學(xué)院里的人都知道我挨揍的事,可丟臉了?!?/br>天色完全暗了下來,房間內(nèi)并沒有蠟燭照明,所以三個半大點的孩子笑嘻嘻一陣后,在伸手不見五指前上床繼續(xù)小聲的討論著什么,齊澄睡的是靠窗的第一張床鋪,而三個豆丁因為怕吵醒齊澄便沒睡緊挨著齊澄的那張床鋪,所以即白月睡的自然是鄰近齊澄的那張床。側(cè)身躺在堅硬的木板上,即白月一抬眸便看到一張熟睡的臉,圓嘟嘟的臉上泛著些許阿爹醉酒時的嫣粉,眉間的紅痣似血一般艷麗灼目,烏黑密長的眼睫毛隨著鼻子一聳一聳的呼吸而微微顫抖著,清冷的月光透過窗隙灑下,像是纏眷在卷翹睫毛末梢的銀蝶,愈離愈不舍,粉嘟嘟的嘴巴無意識的撅著,一道長長的銀絲順著嘴唇的縫隙滴了出來,轉(zhuǎn)眼間便落在了豆丁枕著臉的手背上,可能是口水冰冷,豆丁竟渾身顫了顫,無意識的喃喃了聲后便側(cè)了個身,即白月看到的便是個渾圓的后腦勺。即白月習(xí)武多年,感官敏銳,耳力極佳,自是一般人不可比的,小豆丁的夢話雖說的極輕,但他也聽清楚了。“好吃……..”即白月聽到這話目光便不住移到手背上的那抹透明的泛著盈盈水光的口水上,想起之前豆丁給的糕點,一時思緒翻飛,突然想到自己五歲生辰那日,阿爹親手為他做的那碗長壽面,綠油油的青菜浮在濃香的湯面上,兩個煎至金黃的荷包蛋上點綴著幾抹嫩綠的小蔥段,那時,他一向嚴(yán)厲的阿爹笑著看著他,說,月哥兒,生辰快樂;然后在自己驚喜的眼神中把這碗長壽面倒給了院子里養(yǎng)的那只黑犬,而他只能靜靜的看著那只黑犬囫囫咽咽的把碗舔個干凈。然后耳邊便響起了阿爹無比瘋狂壓抑的聲音,即白月如今都記得他阿爹說話時那雙總是波瀾不驚的眸子里洶涌的痛苦,他說,“月哥兒,活著再痛苦,我也得活著.........月哥兒你也是,必須活著………”活著再痛苦,我也得活著………三年過去了,即白月至今都無法理解這句話。他的阿爹到底因為什么事情痛苦,為什么活著痛苦還要繼續(xù)活著………還有,阿爹為什么這么厭惡自己,這是他最想知道卻又最不敢問的。即白月天生早慧,對感情敏感,像是本能一樣能清楚的知道別人對他的感情??墒撬陌⒌?,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卻并不愛他,甚至是對他厭惡至極;每當(dāng)他午夜睡醒時,都能看到阿爹以一種看仇人眼神看著自己,那種像是下一秒就會撲上來將你抽血撥筋、挫骨揚灰的眼神,即白月至今回想起來都覺得害怕。他不懂,他真的不懂,一個阿爹和他親生孩子之間究竟能有什么仇怨,讓一個阿爹竟用這種眼神看著他的孩子。即使他再早慧再天賦異稟,但他也渴望與自己血脈相連的阿爹能愛他。刻意壓制住的記憶一旦開閘便翻涌不止,似猛獸一般撕咬著那顆早熟卻也千瘡百孔的心。即白月伸手拉起被子想悶住自己的臉,結(jié)果沒拉動,扯了扯有重量的被子,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隔壁的小豆丁不知道什么什么爬到自己床鋪上了,五張床鋪之間沒有縫隙更沒有阻隔的板子,所以睡相極差的人指不定能從最東邊睡到最西邊。而即白月隔壁的小豆丁顯然就屬于睡相差的人。小豆丁整個人呈一個“大”字形撲在即白月被子上,短短的白嫩嫩的腿和胳膊在月光下隱隱泛著銀光,而小豆丁的臉卻是撲在被面上的,即白月即使看不到小豆丁的臉也知道小豆丁是被子上可疑水跡的始作俑者。即白月無奈,只能起身把小豆丁搬回隔壁的床鋪,只不過在給他蓋好被子的功夫,小豆丁又抱住了自己的腿,嘴角不斷溢出的銀色水線讓即白月有種無奈的感覺,但這種無奈很快就被震驚取代了。腿上猝不及防的傳來的濕漉漉的黏膩感,繼而又被一種皮rou被咬穿的刺痛取代,即白月渾身僵了僵,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咬住自己腿小豆丁,小豆丁雖然眼睛緊緊閉著,但卻彎曲成了一道愉悅滿足的弧度,密密的睫毛此刻像是兩扇黑玉制的骨扇,銀光流轉(zhuǎn),高貴神秘;輕輕的溫?zé)岬暮粑鼟咴谕壬?,像是被什么毛茸茸的東西輕輕拂過一般,引起一陣癢癢的感覺;即白月甚至感覺到了小豆丁那咬在皮rou中慢慢蠕動的牙齒,渾身顫了顫,隨即蹲下身,慢慢的掰小豆丁的嘴,把自己的腿從小豆丁嘴里解救了出來。費了一番功夫終于把小豆丁安置好后,即白月擦了擦手上的口水,回到已經(jīng)涼透的被窩里,閉目休息。外面嬉嬉鬧鬧調(diào)笑之聲不絕,歌舞管弦肆意大笑之聲夾雜,鼻尖甚至都嗅到淡淡的膩人的脂粉味,即白月蹙眉,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頭,這般耳邊的喧鬧才消淡了幾分,倒也沒擾的人睡不著了,只不過呼吸間全是棉被的濕腐味,不甚舒服,即白月阿爹雖在感情上欠虧于他,但也不曾在物質(zhì)上虧待他,衣食住行所用之物都是靜心挑選的良品,至使即白月聞不慣這般陳腐的氣味,沒忍住伸手捂住口鼻,壓抑的咳嗽了幾聲,這般才稍稍好受了些。而手上殘留的若有若無的奶香味卻成了今夜最好的助眠物。這廂風(fēng)平浪靜,皇朝京城內(nèi)卻是被搜查的士兵鬧得雞飛狗跳,夜不安寧。大理寺兇神惡煞的士兵此刻正挨家挨戶的細(xì)細(xì)搜查著,李達(dá)家已經(jīng)是這一天的第五波搜查了,沒一會,大理寺這番剛搜查完,門還沒關(guān)上就又被另一波搜查的士兵敲開,為首的士兵一身戎甲,面容剛毅,說話氣沖云霄,中氣十足:“文將軍搜查令,違者斬立絕!”李達(dá)無奈,他就是小小的商人,民不與官對,無法,只得耐著困意讓今日第六波士兵進(jìn)院搜查。第七波文將軍的搜查完畢,還未撤出人馬,迎面便又進(jìn)來一波國師府的人,同樣的拿著國師下的搜查令又是一番搜查。直到這番搜查結(jié)束,天色已昏昏亮,日出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