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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時,表情別無二致。 儼然是融合了弘端本體與東川的相貌。 他緩緩站起來,兩手自然地垂在身側(cè),似笑非笑的高深模樣,道:“你們見到我,并不驚訝。” 曜淵長劍擋在藏貞身前,將她仔細(xì)護(hù)好,而面向石青色少年的一面,蓄勢待發(fā)的靛藍(lán)色仙力幾乎要掙脫劍鋒,他冷聲道:“只可能是你。” 藏貞握住長刀的手松了松,接著狠狠握緊,眉間業(yè)火熊熊燃燒,笑得冷艷張揚(yáng):“未料到,上古大能竟無實體,需依附于他人身軀?!?/br> 對面人聞聲一笑,不置可否。 在天海淵陣眼第三層,兩人藏在灌木后,只瞥見一眼東川手上的十三顆佛珠串,本就印象不深,再加上東川通過了兩次展意玉的試煉,是以藏貞和曜淵都忽略了這個線索。 當(dāng)十八大魔的秘密解開,其余五顆珠子一一被發(fā)現(xiàn)后,“十三”這個數(shù)字,才在兩人腦海中清晰起來。 偏偏展意玉驗證了東川的無辜—— 一切矛盾的答案,就在于弘端沒有實體,他不是東川,卻潛伏在東川的身體里。 平日任由白澤少年生長,在關(guān)鍵節(jié)點就奪取神智,等待著滅世一搏。 知道了答案,再回溯東川的行為,便有許多端倪。 弘端禮佛不殺生,東川在天海淵陣眼與鉤吾山中,也拒絕殺生。 弘端需要出陣眼,當(dāng)初也是東川及時點出天海淵陣眼內(nèi)外時間流速不同,才避免眾人再被困其中五十年。 鉤吾山中,東川聽到洪羅講述的青灰色迷霧產(chǎn)生極大興趣,就是弘端在了解東極對大魔元丹的使用情況。而東川要去溴夷,大抵也是弘端的意思。 而眼下,弘端徹底控制了白澤東川的身體! 然,弘端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一陣風(fēng)起,弘端頭頂?shù)姆鹬楸磺嗷疑造F推著輕輕轉(zhuǎn)動,他慈悲的眉眼望過來,負(fù)手在二人面前緩緩踱步,像是授課夫子一樣敏銳捕捉到兩人眼底的惑意。 在四下回蕩的佛經(jīng)唱誦中,他清潤聲音古井無波,道:“該從哪里講起呢?” 作者有話要說: 慣例謝謝大家的支持鴨~ ☆、第七十四章 弘端似閑庭漫步, 在原地低頭負(fù)手左右走來走去, 宛若傳道受業(yè)解惑的老夫子,石青色長袍飛舞中,帶起梵音陣陣, 又像在傳授佛法。 在他頭頂上, 那剩下的十三顆元丹組成的佛珠現(xiàn)在正懸浮著,宛若一個呼啦圈轉(zhuǎn)個不停。 藏貞和曜淵對視一眼, 都沒有急于出手。 看似平和的佛偈唱誦中, 兩方暗潮洶涌。 高手對戰(zhàn)都要謀定而后動。 他們看不透弘端的目的。 弘端沒有像東極那樣被幻像控制,為什么這樣積極給兩人解惑? 不過他們確實有很多問題沒有理清,如果魯莽出手, 害怕會留下什么隱患,反而麻煩無窮。 那廂,弘端緩緩踱步,頭頂?shù)撵F團(tuán)也跟著他的身形攪動, 他每一步都似用戒尺標(biāo)注過一般標(biāo)準(zhǔn), 他眼睛已經(jīng)越發(fā)狹長,更像是密令中弘端本體的樣子。 清潤之聲平靜從容, 像是在回顧歷史一般, 緩緩道:“仙魔二分后, 十八大魔罔顧造化天道,將魔族從鐮洲放出,一時間,仙魔交戰(zhàn), 造化水深火熱。” 藏貞實在沒忍住,嗤笑一聲。 二族并立,如陰陽共生,到了弘端這里,竟成了違逆造化。 弘端抬眼看了她一下,似是面對一個不懂道理的小輩緩緩搖頭,道:“當(dāng)年,我愿以身飼虎,前往魔族,替天行道,助十八大魔隕落。而我亦身受重傷,又逆慈悲之道,失去仙軀,以青灰色迷霧之形存在于造化之間?!?/br> 隨著他行動,附近的草木似是被弘端的言語牽動,都不正常地左右搖擺起來。 曜淵眼神警惕地望向樹林,旋即又看向弘端,冷聲道:“你去了天海淵陣眼?” 弘端似是笑著緩緩點了點頭,慈悲地望了曜淵一眼:“正是?!?/br> “天海淵陣眼,天然便能吸收修為靈力,我在其中,韜光養(yǎng)晦?!?/br> 藏貞緊緊盯著弘端頭頂?shù)撵F團(tuán),緊盯其中急速旋轉(zhuǎn)的珠子,她把紅黑長刀往身前帶了帶,嗤笑道:“何必說得這么好聽?你分明是引誘蛟族入內(nèi),攫取他們修為靈氣,讓他們生不如死!” 身陷陣眼時,藏貞與曜淵就懷疑有人故意將陣眼中寶貝豐饒的消息放出去,控制蛟族入內(nèi)。 她此時的話,也帶了試探之意。 弘端沒有因質(zhì)問而動怒,反而干脆道:“欲成大業(yè),總要付出代價。蛟,與其碌碌一生,不如為了造化大計獻(xiàn)身,算得重比泰山?!?/br> 他說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似乎說的是晚飯吃什么,而不是千萬條生命。 藏貞怒聲似繃緊的弓弦,冷冽道:“你不斷引誘蛟族進(jìn)來,然后附身于幾個蛟出去散播消息,接著吸引更多蛟進(jìn)來,讓天海淵吸收他們的功法?!?/br> 見弘端沒有異議,藏貞繼續(xù)道:“你不僅掠奪他們的靈氣,還把它們變成行尸走rou看守陣眼?!?/br> 而曜淵劍鳴不止,于狂亂的風(fēng)聲海潮聲中,他平靜的聲線下威嚴(yán)不掩:“你躲入天海淵陣眼第三層,以青灰色迷霧的狀態(tài)吸收靈氣。當(dāng)陣眼孕育出白澤后,你放任他開靈智幻化人形,再俯身于白澤之上。” 藏貞冷笑一聲,道:“陣眼之中,其余靈獸無法開靈智,也是你搞的鬼。” 弘端抬頭悠遠(yuǎn)地望向遠(yuǎn)處,默認(rèn)了是他控制第三層陣眼中靈氣的體量,阻止靈獸開智。 他低下頭,平緩道:“靈智太多,陣眼之中會變成另一個仙魔二界,何必污染凈土?” 弘端輕飄飄幾句話,便斷送無數(shù)蛟族的尊嚴(yán),摧毀靈獸開智體悟世界的可能,竟真把自己的想法當(dāng)做了造化深意! 好一個唯我獨尊的蠢貨! 藏貞與曜淵恨不得當(dāng)場切了他,但還沒弄清他為什么要重啟造化,當(dāng)下只能按下殺氣。 突得,弘端無情的眉眼染上蕭索,四周樹木似隨著他的情緒漸漸暗淡了顏色,像是即將枯萎一般變得垂頭喪氣。 弘端自顧自順著自己的時間線,沉痛道:“陣眼開時,我亦會出陣看看造化演變,然,不只是魔族,仙族也令我失望?!?/br> “我隨蛟族與仙族以物易物,竟發(fā)現(xiàn)仙族均欲掠奪資源,貪戀權(quán)色,神格黯淡,毫無仙族本該無欲無求的修養(yǎng)?!?/br> 他語氣依然平靜坦然:“我曾于仙界滯留五十年。仙族等級分明,普通仙君非但升階無門,甚至淪為特權(quán)階級的掠奪對象,靈石、修為、財富,甚至妻子,都難逃權(quán)貴之手?!?/br> 他放在背后的手緊了緊,平靜慈悲的眼神下涌出壓抑的慍怒和癲狂,道:“金玉其外,敗絮其中?!?/br> 弘端沒有直接說,藏貞和曜淵卻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