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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搖搖頭,知道他不過隨口一問。他們一起出門,沈文昌隔壁的咖啡店里為鄧月明點(diǎn)一只冰激凌,像是一筆嫖資。鄧月明一手拿著冰激凌,一手被沈文昌牽著,慢悠悠落后他半步,看馬路兩岸的街景。他突然“哎呀”一聲,被翹起的地磚絆了一下,冰激淋倒到了鞋面上。“這么不小心!”沈文昌輕聲的斥責(zé)他,卻覺得天真有趣,于是掏出一塊手帕給他。他接過手帕蹲下去,擦拭冰激淋。擦到一半,他忽然笑了起來,抬頭對沈文昌道:“我感到很高興,因?yàn)槲遗c你有了談資?!?/br>談什么?談一個新買的冰激淋,立刻倒在了鞋子上——還是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蛇@件小事卻被鄧月明剖白一般,真心實(shí)意的獻(xiàn)了出來。那酒店黑暗里壓抑的哭泣聲,從沈文昌的靈魂里冒出來,微顫顫的,小貓叫一樣。還有淚,先是一點(diǎn)一點(diǎn),再是一簇一簇,最終匯成了一條河,一片海,一場一望無際的悲哀。他落魄地置身在淚的世界里,孤獨(dú)而傷感的想:“他原來如此卑微的愛著我?!?/br>他在這一瞬里,對鄧月明一往無前。又在下一瞬里,把鄧月明的孤獨(dú),鄧月明的傷感,摒除干凈了,變回了風(fēng)度翩翩的沈先生。第29章白珍不在家,去了浦江俱樂部。她對沈文昌沒有等待,完全是摩登夫妻的模式,有各自的社交。最近她迷上射擊,在俱樂部的地下室練槍。有專門的教練給她記錄成績,匯成曲線圖返還給她。橫向是時間,縱向是環(huán)數(shù)。她把趨于平穩(wěn)的曲線圖給沈文昌看,沈文昌很心驚。他甚至覺得自己在白珍的袖口聞到了硝味。她在沈文昌到家一刻鐘后會的家,又把成績遞給沈文昌看。“報紙上說射擊有利鍛煉注意力,我真是畢業(yè)以后注意力全毀了!除了傳奇什么都看不進(jìn)去?!彼矛F(xiàn)代的教育宣傳,但是對報紙的興趣還在傳奇上。近日迷上探案,總疑心家里死過人,尸體封在墻里,埋在郁金香下。“怎么是郁金香呢?”沈文昌笑道。“比較羅曼蒂克。我們不是也有說法,叫做牡丹花下死?自殺跳湖,也要是西湖?!卑渍淅硭?dāng)然的說。“要我就不跳西湖?!?/br>“哦?為什么?”白珍問他。“西湖人太多,到時候死的亂七八糟被撈上來,太窘!”沈文昌也理所當(dāng)然的說。白珍笑他太務(wù)實(shí),這方面一點(diǎn)都沒有意思,然而他說的又是全然的正確的,白珍也痛恨被亂七八糟的撈上來。“所以你這樣的人,只適合老老實(shí)實(shí)的去政府上班,一點(diǎn)想象力都是沒有的。“白珍伸了個懶腰,隨口笑他。他不置可否,心想:“我又不是戲子,要想著法子討人歡喜。”“哎,下個月第二個周五,陪我去看新劇好不好?我提前一個半月來約你的時間!“白珍說:“你不會沒有時間吧?”“沒有時間也給你勻出時間來,看什么新劇?“沈文昌溫柔摟過白珍。“白梅一個姓路的朋友寫的劇本,演員的都是學(xué)校里的大學(xué)生,說是一個實(shí)驗(yàn)之作。非演員來演戲,覺得怪有意思的。你記不記得我們在英格蘭的時候,還參演過?”“是你去演了,我在臺下給你拎著包,看你出來了,就把包掛在手腕上,要帶頭鼓掌。不僅自己要鼓掌,還要讓周圍的人都一起……”“不許說了!”白珍佯怒地捂住沈文昌的嘴,沈文昌笑著拉她,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懷里,低頭吻她的額頭。“是不是一個叫做路曉笙的?”沈文昌問白珍。“哎,你認(rèn)識他?”白珍笑著去咬沈文昌的鼻子,沈文昌錯開她,立刻咬了她的耳朵。“一面之緣,前幾天七夕的時候,路過百花苑,看到白梅和那位路先生一起聽?wèi)虺鰜怼!?/br>“偏約七夕去聽?wèi)颍∵€和我講是普通朋友!”“你呀!別亂點(diǎn)別人的鴛鴦譜?!鄙蛭牟龑櫮绲男λ?”別和我說你沒有,你一定有,我了解你的?!?/br>“這次真的沒有,這次可能要更為戲劇化——路編輯可能心里有人呢!先不說他,先和你說說這個故事。不許插嘴!“白珍一手點(diǎn)住沈文昌的嘴,轉(zhuǎn)頭叫張媽送溫牛奶來。“他寫古時候的事情,要寫同性間的愛情?!斑@是敏感的話題,所以白珍講者,有種刻意的自然。張媽端牛奶上來,白珍自動停下,等她走了,她才繼續(xù)講起:“凡是同性間的愛情,立刻就是悲劇!你怎么看同性之愛呢?“白珍順便問沈文昌。“你又不叫講,你先講完?!鄙蛭牟Φ馈?/br>“這是一個虛構(gòu)的時代,但是同性間的愛情并不受到祝福,盡管如此,一對書生相愛了。他們一個稱作胡生,一個稱作柳生。他們一同從家鄉(xiāng)出發(fā),去京城考試。對了,戲的名字叫做?!?/br>“哦,他們中有一人必定要遭拋棄?!鄙蛭牟V定的說。“等我講完!”白珍嬌嗔的打他,他笑著躲開了。“那是一個冬天,柳生路上患了風(fēng)寒,到了京城,已經(jīng)病的很重了。”“怎么不在路上治?偏要趕路?大概胡生并不是真的愛他。”沈文昌插話。“閉嘴吧你!“白珍捂住他的嘴。沈文昌雙手舉起,嗚嗚的投降了“那是一個冬天,柳生路上患了風(fēng)寒,到了京城,已經(jīng)病的很重了。胡生天天在照顧他,可是他不見好,快要死了。胡生非常傷心,說只要他好起來,要自己死也愿意。后來街坊鄰居說城郊有個醫(yī)生很靈,胡生便租了馬去找醫(yī)生。那是一個雪天,馬滑倒了,胡生摔下來死了?!卑渍湟彩莻牡?。在愛情上,她是有悲憫的。“好啦,胡生至少不會被拋棄?!鄙蛭牟f。“噓!”白珍做了一個“立?!钡氖謩荩骸搬t(yī)生沒有來,柳生奇跡般的好了起來。他參加考試,中了舉,封了官,成了大學(xué)士的學(xué)生。他原本學(xué)問非常一般,其實(shí)來考試,也是名落孫山??赡谴位钸^來以后,他的學(xué)問突然好了起來,寫出了胡生風(fēng)格的文章,答出了胡生能答的問題。簡直像是偷竊了胡生的人生!后來他喜歡上了一個叫做阿景的人,學(xué)會了甜言蜜語,敢用生死許諾討人歡心。然而當(dāng)他說完‘我愿意為你而死’之后,他也墜馬了?!?/br>“難道也要死?“沈文昌問。“柳生摔下了馬,卻沒有死,只是摔斷了腿。他夜里做夢,夢到大雪天,胡生站在他的面前,對他說:‘我舍不得你死。我還是愛你?!鞍渍渲v完。“以為是什么故事,男歡女愛,不入流的小情誼。還要寫個悲劇??墒沁@個故事并沒有毀滅的資格……十分無聊“沈文昌皺褶眉評價。白珍肅然的直起身:“是的,我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