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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公子,白公子,我三歲便隨阿爹出海,也是有十多年經(jīng)驗的老船夫了,二位公子放心罷。”傅成蹊聞言忍不住笑了:“阿良,你爹娘呢?”阿良垂下眼睛,沉吟片刻,聲音有些發(fā)顫道:“爹出海的時候被海怪帶走了,娘生病了,起不來床……”阿良的聲音越來越小,眉毛擰作一團,一雙手緊緊地拽著衣角,一副極力忍耐痛苦的神情。傅成蹊心中了然,揉了揉他的腦袋溫言道:“阿良回家罷,你娘需要你照顧,出海太危險,你若出了事可怎么辦。”說著從白簡行的錢袋中掏出一錠銀子遞給阿良。阿良看到銀子的瞬間眼睛一亮,卻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白白要公子的錢?!鳖D了頓,抬起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望著傅成蹊:“我……我想隨二位公子去海怪那里討回阿爹!”白簡行淡淡開口道:“銀子你收下,算作此次出海的費用。”阿良看白簡行是答應(yīng)了讓他出海,眉開眼笑道:“謝謝白公子!”傅成蹊回瞪了白簡行一眼,白簡行云淡風輕道:“師兄無需擔心,我既能護你周全,定也能護這孩子周全?!?/br>看白簡行語氣堅定不容反駁,傅成蹊也不好再說什么,心道這小子本就固執(zhí)得很,如今翅膀硬了萬事都自個兒拿主意,他這個大師兄怕是再也說不動了。話說回來,他又算哪門子的大師兄,真是做戲做出癮了……作者有話要說: 劃重點:技多不壓身新用法→_→阿簡嘴上耿直行動上還是撩到炸裂的,無師自通很有天賦大概屬于那種「少說多做」的類型,恩你萌理解的~殿下對自己在上還是下大概有些誤解,蜜汁自信?今天回家晚了~晚發(fā)了一個小時~廢柴作者跪搓衣板orz日常表白你萌~~感謝不離不棄第51章海之歸人老船夫紛紛說,這兩日海面上怕是又要起霧了。將行囊留在客棧交與阿楓看管,只隨身攜帶一些仙器食物,出海了。冬日的大海陰沉沉的,碼頭上只得他們一艘船,越發(fā)顯得海闊云低,蒼涼寂寥。船不大,三人在船艙里都顯得局促,四處透風,也無暖爐,船尾處用繩索連著一只小船,以備真遇上海之虛讓阿良逃生用。正當船準備離港時,一個裹著紅色斗篷的嬌小女子急急朝他們跑來,如玉的面上被凍得微微泛紅,發(fā)髻已被海風吹得散亂。“請問……您是莫公子么……?”因為趕得太急女子不住地喘息,娥眉緊蹙,如小鹿般明澈的眼睛急切地望著傅成蹊。“正是在下——”傅成蹊微微皺眉,覺得這娥眉鳳眼的女子面目非常熟悉,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倒是白簡行第一眼便看出來了,正是那日在館子里遇到的歌女,如今卸了厚重的妝容,越發(fā)顯得眉目清秀。阿良啊地叫了一聲:“阿鳶jiejie,你怎么來了?”阿鳶拍了拍胸口順氣道:“我聽說兩位公子要出海尋海怪,所以想拜托兩位公子一件事,不知可不可以……”傅成蹊一向自詡最懂憐香惜玉之人,此刻一張臉笑得風流倜儻:“姑娘請講,在下一定盡力為之?!?/br>一旁的白簡行將師兄這副眉花眼笑的面目瞧在眼里,臉色比這冬日的大海更沉冷。阿鳶蹙眉,微微垂下眼簾:“我夫君阿哲十年前出海,至今未歸,若如二位公子在海上遇見他,可否托二位給他捎句話——院子里的鳶尾花已經(jīng)開了十載了,夫君何時歸來與我同看?”傅成蹊怔了怔,隨即莞爾一笑:“好,若是遇到,在下必定將此話帶到?!?/br>“謝謝公子——”說著阿鳶從衣襟中掏出一個系有護身符的香囊,雙手恭恭敬敬地遞與傅成蹊道:“夫君上次出海,把一直系在身上的護身符忘了,此番還勞煩公子交與他。”一旁的阿良道:“阿鳶jiejie,我們此番出海也不一定就會遇到阿哲哥哥?!逼鋵嵄娙诵睦锒济靼祝呀?jīng)過去十年了,她夫君阿哲的生還可能性已經(jīng)很渺小。阿鳶凄凄一笑:“我曉得,若如遇不上,莫公子就幫我將護身符扔到海里罷,說不定阿哲能看到呢。”傅成蹊接過護身符與香囊,溫言道:“夫人放心罷?!?/br>“謝謝你——”*冬日海上風大,傅成蹊恨不能整個人都縮在狐氅里,只露出兩個鼻孔一雙眼睛,遙遙一望碼頭漸漸消失在海平線上,手中的香囊上繡著一朵迎風搖曳的鳶尾花,默默嘆了口氣,將香囊小心翼翼塞進衣襟里。此番能不能尋到海之虛,還得靠運氣,即使尋到了,也不一定就能找到海貍的蹤跡,只是賭一把罷了。能將被困的幸存者救出來也好……他將心思轉(zhuǎn)了一遍,此番兇險之極,危難關(guān)頭他定全力護住白簡行,哪怕拼了性命也是應(yīng)該的,畢竟白白使了人家?guī)熜值臍ぷ舆@么久,自己本事不大,覺悟倒是有一些。將視線從海平線上收回,微微側(cè)首,不料迎上白簡行灼灼的目光,怔了怔,傅成蹊佯作漫不經(jīng)心狀又將目光移向海面,心中有些發(fā)虛有些躁動,這小子自從那夜說了一番混賬話后,怎么連看自己的眼神都變了?傅成蹊扶額,白簡行那股子千年古剎禁欲老僧的風范哪里去了?難不成以前清冷淡漠的樣子都是做出來的……?白簡行默默地看著一會兒扶額一會兒嘆氣的傅成蹊,嘴角微微揚了揚,也將目光移向陰冷的海面。他自小對萬事萬物沒太多執(zhí)念,可但凡是動了心思的,他誓必要得到。船在海上漂了一日,風平浪靜并無異象,小船不比大船,一路顛簸晃蕩,莫小公子的殼子有些熬不住,傅成蹊怕白簡行察覺到自己的不適,死撐著不說,臉色鐵青強顏歡笑。為了熬過寒冷冗長的時光,阿良時不時與他們搭話,漸漸熟絡(luò)起來,這孩子便打開了話匣子,一路噼里啪啦說個不停,傅成蹊只是勉強著應(yīng)答幾聲,只有說到海怪吞人事件時,才稍稍打起一點兒精神。阿良道:“阿鳶jiejie自小十分照顧我,娘說當年阿鳶jiejie與阿哲哥剛成親不久,阿哲哥便在海上失蹤了,她為此一直等了十年,是我把此番出海的事與她說,希望沒給莫公子、白公子添麻煩?!?/br>傅成蹊溫和一笑道:“舉手之勞,無妨~阿良,這么多年,有沒有從海上回來的幸存者?”阿良思索片刻答道:“具體沒聽過,倒是有個海之歸人的傳說,說是幾百年前,在一個起霧漲潮的日子,從海上來了一群神秘的人,周身彌漫著濃重的海腥氣,皆是須發(fā)花白的老者,身上還穿著破破爛爛的過時的衣裳?!?/br>傅成蹊急切道:“他們可說過什么關(guān)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