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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究竟有什么不好?在白簡行看來,沒有比這更好的地方,似乎天底下就他和大師兄兩個人,彼此只有彼此,大師兄再也不能對除自己以外的人溫柔體貼,也不會再有人能打大師兄的主意——“阿簡,你在想什么?”被他抱入懷中的傅成蹊打了個哈哈,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白簡行的嘴唇動了動,半晌也沒發(fā)出聲音,只更緊地將對方攬入懷中,心中卻道:在想你。傅成蹊得不到應(yīng)答,也不再追問,百無聊賴地將頭一歪:“須臾島時光漫長,也只有睡覺能消遣消遣了,阿簡你也睡罷?!眳s發(fā)現(xiàn)頭下的枕子不知何時已被白簡行移開,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手臂。遲疑片刻,傅成蹊索性毫不客氣地枕了下去,勾起唇角道:“阿簡你手不會麻的么?”“無妨——”言簡意賅。“你無妨,我還嫌硌得慌。”傅成蹊嘴上雖這般說,卻還滾著腦袋在他手臂上壓了一輪,徹徹底底放松下來,蹭著蹭著漸漸有了睡意,漫漫長日,唯有睡覺打發(fā)時光。興許是太無聊,興許是被白簡行抱舒服了,不消片刻便入黑甜。一旁的白簡行也不打算睡,就這般睜著眼看著對方的后腦勺,嘴角似有若無地揚了揚,稍縱即逝。懷中那人突然翻了身,無知無覺地蜷起身體,將臉抵在白簡行頸項間,潮濕微熱的鼻息直撲而來,撓得脖子一陣燥熱酥麻,白簡行從臉到脖子根瞬間紅得透透的。雖在傅成蹊看來白簡行總是端著一副寡淡禁欲的面容,但他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摟在懷中的又是心心念念的人。此刻的白簡行就似被人架在火上烤,干渴炙熱難耐,懷中的傅成蹊就如一碗冰鎮(zhèn)烏梅湯,近在眼前,縱然知曉其滋味無限好,卻必須說服自己只能看不能嘗。白簡行微微嘆了一口氣,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披上外袍推開木門無聲無息出了屋。須臾島內(nèi)常年有風,可以稍稍吹散些心頭的燥熱。白簡行在天魚草叢中盤腿而坐,閉眼默念清靜決,雖然全身靈力盡失無法運轉(zhuǎn),卻也聊勝于無,好歹也能給自己一些心理安慰。天魚草叢曳曳搖蕩,迎面而來的風中帶了點兒海水的味道,潮濕微涼。白簡行眉頭微蹙,只是如此就能讓他的肌膚憶起大師兄的鼻息,濕熱纏綿地縈繞在喉結(jié)間,身體又控制不住地燥熱起來,連清凈決都念得顛三倒四毫無章法。氣息不穩(wěn)心神已亂,再如何故作鎮(zhèn)定也是徒勞,白簡行坐了一會兒,索性起身回屋。輕輕推了門,瞧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傅成蹊,淡藍的天光從窗戶落進屋中,傅成蹊似嫌亮光扎眼,迷迷糊糊間舉起一只手遮在雙眼上。白簡行瞧得有些恍惚,灼灼的目光從他臉上移至半敞的衣襟處,□□的肌膚在幽藍的光線下越發(fā)雪白接近透明,隱隱約約可見胸前兩點粉色的玲瓏。稍稍平復的心緒再度洶涌翻騰,腦中的清明被sao動的□□漸漸吞噬,此刻白簡行就似一堆干柴,而傅成蹊正是那一星火苗,一點就燃了,自此萬劫不復。白簡行鬼使神差地朝床榻緩步走去,站在床邊灼灼凝望那人片刻,眉頭微蹙,似在極力忍耐什么——“阿簡——”傅成蹊的眉眼隱沒在遮光的手臂里,殷紅的薄唇微微揚起:“斷袖那毛病又犯了?”萬沒想到傅成蹊已經(jīng)醒來,白簡行怔了怔,斟酌片刻,轉(zhuǎn)移話題道:“是我吵醒大師兄了?”白簡行這人平時說話惜字如金干脆利落,絕無轉(zhuǎn)移話題的道理,傅成蹊瞧他此刻言辭閃爍語調(diào)不穩(wěn),心中便明白了七八分,將遮住眼睛的手挪開,用手支著坐直身子笑吟吟道:“師兄我也是過來人,阿簡何必如此害羞?!?/br>白簡行索性也坐在床榻上,與他四目相對,片刻鄭重道:“那師兄認為,如何做才妥當?!闭Z氣就似尋常師弟詢問師兄如何行事,正經(jīng)恭敬之極。傅成蹊微微瞇起眼睛,笑吟吟地瞧著白簡行,正當白簡行為此感到疑惑時,雙唇忽然被一個柔軟濕潤的事物壓住——靈巧的舌尖蜻蜓點水般舔了舔,又覺得意猶未盡似的用牙齒輕輕咬了咬,欲拒還迎撩撥片刻,才戀戀不舍放開。對方猝不及防的舉動讓白簡行睜大眼睛,近在咫尺的傅成蹊眼含笑意:“怎樣?與你設(shè)想的是一個滋味么?”白簡行暗暗吸了口氣,從牙關(guān)中擠出低沉的聲音,似有警告的意味:“師兄,你過分了——”此刻他就似一只忍耐到極限被逼無路的困獸,眼中布滿血絲,壓抑的暗流似下一刻就會蓬勃而出。傅成蹊勾起嘴角,一把抓住白簡行的衣襟:“是,誰讓你是我?guī)煹苣?,不對你過分對誰過分——?”他此刻的舉動并非貪圖一時新鮮打發(fā)漫長的時光,從白簡行的告白到這段時日的相處,經(jīng)過一番慎重的考量與漫長磨人的斗爭,最終不得不撕開漫不經(jīng)心的偽裝面對自己的真心:“阿簡,我想睡你?!?/br>禁忌的種子早已在心中萌芽,在對方十足坦誠的告白之下,傅成蹊那張名為自欺欺人的虛偽面具被毫不留情地揭下,種種大義凜然的理由都變得不堪一擊。自己的心早就不受控制了,早在白簡行的告白之前——那就一起墮落好了——“師兄可知曉說這話會有什么后果?”白簡行灼灼的望著傅成蹊,平日的冰冷淡漠盡數(shù)消融,化作淺眸上一層薄薄的水霧。傅成蹊毫不退縮地迎上白簡行g(shù)untang的視線,兩片唇角微微向上翹,似笑非笑,伸手抬起對方的下巴,聲音似游曳的蛇信子嘶嘶作響:“后果我說了算——”還未等傅成蹊將最后一個字說完,白簡行就似一只餓極的猛獸粗暴的噙住他的唇,跳過唇瓣廝磨的戲份直接掠奪似地入侵,傅成蹊也毫不示弱地將舌葉迎了上去,企圖逆轉(zhuǎn)攻守之勢,卻在一番唇齒纏斗后敗下陣來,對方貪婪索取的吻讓他產(chǎn)生窒息的錯覺,自喉間發(fā)出一聲意味不明的低吟,兩頰因缺氧與□□的催化染上一層撩人的紅。一番唇舌糾纏下來,傅成蹊已經(jīng)喘不上氣,眼中霧色瀲瀲,瞧得白簡行恍惚了片刻。“我在上——”即使已經(jīng)落了勢,傅成蹊抬起白簡行的下巴,依舊做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嘴硬道。“別鬧——”白簡行竟破天荒地微微勾起嘴角,握住那只捏住他下巴的手,拉到唇邊吻了吻,感受到對方的動搖,索性將指尖含入口中,用舌葉包裹吸允著,時而用前牙輕咬撩撥,傅成蹊被這一番挑逗弄得心癢難抑,暗暗咬住下唇忍耐這洶涌而來的愉悅。“別怕——”解開束在傅成蹊左眼的眼罩,俯身將唇輕輕地覆在那只琥珀色的眼睛之上,白簡行伸出舌尖舔了舔,心滿意足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