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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他回:【可以?!?/br> 白白的雪糕仿佛奶做的豆腐,散發(fā)著冰涼的霧氣。 第三滴雨。 雨珠沿著破洞的屋頂,滴進城中村的出租屋。 大水淹了他們的家,殷顯和她擠在出租屋的破床上,守護著身后滿床的雜物。 半只手臂垂在床外,她指尖敲打著床腿,凝視漫上來的水。 一只魚游進了屋子。 黑黑的胖胖的魚,不知道從哪兒來,不知道為什么誤入了他們家。 尾巴和軀干靈活擺動著,它的腿貼著身體兩側(cè),游得悠哉悠哉。 殷顯說它是娃娃魚。 雖然叫魚,又不是魚。 第四滴雨。 它回到了這年的雨季,從幼兒園的高空降落,融進空地的水洼。 水洼旁,被大風吹倒的電線桿壓在鐵柵欄上。 王結(jié)香看見了自己的結(jié)局。 她冒著雨,跑過去,想要抱起掛在柵欄上抽搐的許奇,卻和他一起倒在了這場雨中,再也沒有起來。 此后的時間,仍然渴望回到殷顯身邊。 打不通他的電話,找不到他的人。可她還是,好不甘心。 即便收到“來我的島”,看見“小兔島”這個名字,依舊沒有想起,為什么他們最終沒有和好。 是不是因為他一貫的怪脾氣和捉摸不定? 殷顯同樣對此保持緘默。 他變成兔子,等在永夜的島,不再有傷痛的記憶。 是他們想不起,或者刻意忘記。 殷顯和王結(jié)香的故事終結(jié)在她23歲這年的雨季。 是她不好,她說的要一輩子在一起,到頭來自己丟下他。 王結(jié)香試圖抹掉臉上的雨水。 一道道水痕執(zhí)著地爬過她的臉頰。 整個世界的大雨,怎么擦也擦不干凈。 不救人就好了。 不救人,就不會死。 回頭的話,能回去,回殷顯的身邊。 她走回屋檐下,回到亮著燈的廚房。 王結(jié)香克制不住地顫抖,她才二十三歲,這樣死掉真的一點兒都不甘心。 她的目光投向窗外,那個小男孩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音。 眼里的淚水失控地淌下,王結(jié)香拿起放在水池邊的塑膠手套。 她不知道它是否絕緣,是否能承受得了那么高的電壓。 她沖出廚房,沖向那個抽搐的小男孩。 * 事實證明,如果人生能重來一次的話。 他們會相遇,相識,相愛,住漏雨的出租屋,吃不新鮮的螃蟹。 他會幫她榨胡蘿卜汁,她會幫他織一件太小的毛衣。 他們依然會吵架,吵很多次架。 他們會重蹈覆轍,完全地重演一遍在一起那五年。 王結(jié)香知道,殷顯和她一樣,也不可惜,不后悔這五年。 可惜的是結(jié)局。 ☆、你的島 青黑色的柵欄, 陰郁的天,一道驚雷落下。 王結(jié)香喊著小孩的名字。 他的身上是濕的, 一動不動。 無數(shù)的不安全因素擺在面前, 卻沒有時間能讓她再猶豫下去。 戴著手套的雙手接觸到他,王結(jié)香托住那兩只細細瘦瘦的胳膊, 一把將他從鐵柵欄抱起。 她沒有被電! 王結(jié)香快速將許奇轉(zhuǎn)移到屋檐下。 她把他放平在地,一邊高聲喊人幫忙,一邊檢查他是否有生命跡象。 呼吸停止…… 心跳尚存! 老師們聽到她的喊聲隨即趕來。 有人幫忙急救, 做人工呼吸;有人幫忙打電話;有人去柵欄那兒豎起警戒線。 十五分鐘后。 救護車趕來,許奇恢復了呼吸,被送到醫(yī)院。 摘下塑膠手套,王結(jié)香滿頭的大汗…… 她活下來了! 她做到了上一次沒做到的事! 周圍的所有人沉浸在救活小孩的喜悅中,王結(jié)香獨自回到廚房, 拿起自己的手機。 她一頭扎進雨中, 往幼兒園的外面跑。 手機撥通了那串爛熟于心的電話號碼。 謝天謝地, 能通。 嘟聲響起,她祈禱著要有人接。 街上的行人全是背景人的臉,不知道跑到哪里會碰見結(jié)界。 王結(jié)香的腳步不停, 前一腳踩進水坑,后一腳踏在干燥的水泥地。 向前, 再向前, 她徹底地跑出了這場濕漉漉的大雨。 電話那頭終于接通。 “喂?!?/br> “殷顯!”她掩不住的喜悅。 他的語氣帶著昨天吵過架的生硬:“嗯?” “我們和好吧。” 她說。 “好?!彼?。 王結(jié)香抬起袖子,抹掉臉上的雨水。 她停在道路中心,看向遠方。 太陽出來了, 天空中飄著朵朵白云。 “我現(xiàn)在去見你?!?/br> * 雨過天晴。 接下來,將是很好很好的天氣。 王結(jié)香站在殷顯的公司樓下等他。 陽光真充足,全世界是一片亮堂堂的新天地。 曬著太陽的王結(jié)香,忍不住閉上眼睛,身體仿佛浸在暖洋洋的陽光做的河水里。她在小兔島呆得太久,已經(jīng)太累太困了,非常想舒舒服服地睡個大懶覺。 手機響了,她望向屏幕。 是殷顯的短信,他說他馬上到了。 王結(jié)香小小的緊張,用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 身后傳來耳熟的腳步聲,她似有感知。 一回眸。 滄海桑田。 她的戀人容顏老去。 依然是濃眉薄唇,深邃的眼,他的臉上添了皺紋,眼窩微微凹陷。 他抱著那只,她找了好久的兔子——又白又蓬的毛,黑眼珠,漂亮的雙眼皮,眼周一圈的淡黃色像打了眼影。 “肥肥……” 殷顯笑得特別開心,他說。 “肥肥,我買兔子了?!?/br> 時光過去多久? 二十年,三十年? 她仍舊23歲,青春俏麗。 他已是中年,頭發(fā)花白。 殷顯一身藍白條紋的病號服,他將乖乖的兔子交給她。 王結(jié)香不愿意接。 她看著兔子,皺了皺眉,鼻子發(fā)酸。 ——他的報告上寫的:抑郁癥,心因性失憶。 ——他們的房子在島上出現(xiàn),她是他病的成因之一。 “你這是何苦呢?” 她寧愿他負心,好過見到他千瘡百孔,數(shù)十載的歲月都沒能將他的傷口治愈。 “我已經(jīng)和你分手了知道嗎,我沒死的話也會跟你分手?!?/br> “我不信,我們總會和好,你總是會回來的?!?/br> 他笑瞇瞇地看著她,表情特別聰明特別自信。 “每次你都說要走,可我知道,只要我一直等,你總會來?!?/br>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