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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速度與心情交錯,使得眼前這短促的時間延長了好幾倍。人們常說,面對恐懼,腦中白霧茫茫,一般只能靠本能逃生。可今日,心驚膽顫間他們卻能仔仔細細看清楚相互的眉眼,甚至比平時還要清楚。江白發(fā)現(xiàn),柳長卿眉間有一個小小的疙瘩,就像是痘痘蔫了之后留下的。他忍俊不禁,看在柳長卿眼里,就像是電梯驟降之始,他便已然浮起了笑容,詭異而可怖。江白看了一眼看著他發(fā)愣的柳長卿,一把用右手抓住他手腕,拉著他便趕緊半蹲著將背部緊緊貼在電梯上。漆黑的環(huán)境,漆黑的心情,密不透風,令人窒息。江白想問他怕不怕,可真實世界里的時間依舊過得飛快,嘴唇未啟,電梯便咔地剎住。那一瞬間,他們仿佛能看到電梯槽里明亮擊閃的火光?;鸸廛S下,滴在他們頭頂,化作了希望。江白微不可覺地輕吁口氣,為驅(qū)散心頭霧霾,故意與他調(diào)笑?!傲淌?,你物理好不好?算算大概在幾樓,就知道危險幾何了。”柳長卿眉尖一揚,理所當然地回答:“我就算了。倒是江組長在現(xiàn)場游刃有余,看來你的物理知識與犯罪學識可以相媲。”“可惜的是,”他深深勾起唇角,展示撩人之姿。半蹲的姿勢與柳長卿的保持不變,這令他二人交流間顯得有些古怪卻莫名親密。“我本來成績就不好,天天被老師投訴不務(wù)正業(yè)。今天與柳教授一同困電梯,更加心亂而不知道今夕何夕。沒有時間參與的算法,不外乎耍流氓。可不管今夕何夕,我都嫌他們來得太早了,我與柳教授還沒獨處夠呢?!?/br>柳長卿聞言傾耳,白他一眼。雖于黑暗中,江白卻見他微微翹起的唇角分外清晰而柔和,如春風吹暖的桃紅。“里面的人請鎮(zhèn)定,救援來了,不用擔心?!?/br>電梯門外傳來欲作安慰的呼喊,卻不料門內(nèi)的江白卻反過來安慰他們:“你們不用急,最要緊是慢?!?/br>門外的人聽聞,哭笑不得,也不多說廢話,動手施救。經(jīng)過技術(shù)人員與消防隊員十分鐘的緊張救援,電梯內(nèi)終于迎來光亮。從一條縫隙,逐漸變寬,直到足以容一人通過。消防員趴在地上,從高處俯瞰他們,鎮(zhèn)靜中夾著幾許緊張,朝他們說道:“一個一個……呃……”“怎么了?”身后的人不知他為何吞吞吐吐變得遲疑,有人忙問。“沒事。”消防員頭也不回地隨意回答,而后朝那兩人伸出手,面色有些為難與尷尬。他說:“你們得一個一個上來,我沒有辦法把你們一起拉上來?!?/br>柳長卿面對言語奇怪的消防員感到有些不解,微微蹙眉。左手傳來一股陌生的力道,他幡然驚悟,瞪江白一眼,卻不掙開,只是有意將自己的手越合越小,妄圖縮小與他皮膚的接觸面積。江白似乎也不曾發(fā)現(xiàn)手中多出的東西,一臉鎮(zhèn)靜從容看著奇奇怪怪的消防員,而后轉(zhuǎn)頭對柳長卿說道:“柳教授,你先上去?!?/br>柳長卿也不跟他客氣,輕點頭,提步朝前走去。雙手拉住消防員的手,腳下不期然被江白托著。這一拉一托,人便從窄小的豁口溜了出去。消防員等柳長卿站好,回頭就要去拉江白。手還沒伸過去,電梯突地又往下墜去。剎那電光火石逼懵了眾人。“江白!”柳長卿朝深深的電梯槽里大呼一聲。槽里回蕩著他的焦急與恐懼、彷徨與空落,悠長綿延。而在最后一瞬間,整個宇宙便隨著那一聲轟然聲凝聚又迸散,星光點點,卻皆是空寂的歸途,若有卻無。所有人都在往下趕,包括倉惶腳步中裹挾的柳長卿。此時此刻,柳長卿若能分出一分心思給自己,他便會發(fā)覺,或許他們并不那般對立,反而像是站在銀河兩岸,熠熠中相互凝視,不可逾越,卻惺惺相惜。柳長卿曾說,江白說保護他,卻令他進了醫(yī)院換了血??蛇@一次,江白卻實實在在說到做到了,縱然只是將他當做億萬人民群眾中的一員??刹还苋绾?,柳長卿始終無法忽視,在狂奔下樓的時候,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亂。慌亂,像一只跳蚤,在他心中上躥下跳著,偶爾還要咬上一口,疼入心,又疼出心;疼上眉,又疼下眉。相親五靈最出名的法式西餐廳香舍利亞,位于知白咖啡屋隔壁樓,不消說,又是坐擁繁華便利之地,由此客人自然滾滾。因著江白認識餐廳經(jīng)理的緣故,江白第一次行使了餐飲上的特權(quán)——插隊。江白與何老師何楹來的時候,恰好是黃昏未央時。餐廳有一面是寬敞高曠的玻璃,玻璃上拉覆著一層若有若無的白紗,而每隔三米左右,就有兩束淺灰紅色厚重窗簾被束垂著。顯然這些看似多余的紗或簾除了用作裝飾外,還擔任著遮擋陽光模糊視野的作用。夕陽斜進來時,被窗紗篩下來一些,便令人恍惚覺得漣漪一圈一圈就在眼前、腳下輕輕蔓延。整個餐廳燈飾簡約大氣而略微曖昧,光線柔和卻不失旖旎。椅套是淺淺的香檳色,桌布是不染纖塵的奶白色。優(yōu)雅又浪漫。經(jīng)理很會做事,江白一來,便將他們引到窗邊桌位。白色桌布上,一盞裝飾用的燭臺,無甚特別。而那一朵隨意插在白瓶中的紅玫瑰卻格外妖嬈,只是視線透過玫瑰看向?qū)γ娑俗暮伍?,江白覺得人確乎比花俏。他忍不住微微漾出柔意,眼角有意無意一偏,嘴角更是柔綿,仿佛那嘴角的情意怎么擠也擠不完。餐廳經(jīng)理特地來幫江白送來紅酒,他卻只是有禮貌朝他們微笑著招待而不發(fā)一言,與一般服務(wù)生無異。江白笑問:“走后門的今晚除了我們,還有誰嗎?”經(jīng)理疑惑看他一眼,見他眉眼處皆是欣悅與調(diào)戲,灑然回道:“江組長貴客,才開個后門,哪能有那么多后門呢?”高腳杯酒只滿了三分,江白順手拿起,朝窗外偏頭看去,似有所思,抬手漫不經(jīng)心輕抿一口晶瑩,笑著自言自語:“有人不放心了。”“什么?”江白聞言回正腦袋,朝她搖搖頭,說:“沒事。你要吃什么?”他將譜反過來遞給她,到她手上時恰好是正的。何楹忍不住心下贊許一番。“我都可以。聽說這間店鵝肝不錯,江組長要不要?”他將酒杯放下,點頭?!昂卫蠋熞郧皝磉^這里么?”何楹從菜譜上抬起頭,笑意盈盈?!皝磉^,跟朋友來的。一直聽說這里鵝肝一絕,但是一直忍著沒點?!?/br>“為什么?”江白邊說,邊替她將桌上折疊成悉尼歌劇院形狀的餐巾解開,遞給她。她接過,有些羞赧地笑答:“想留著?!?/br>江白識趣,將經(jīng)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