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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吃吧,我再包點餛飩, 你帶回劇組去?!?/br> 傅云梔忙擺手, “不用不用,那邊煮東西不方便?!?/br> “您包了放冰箱里, 她想吃我就下好給她送去?!眳栔薜?。 “不用, 你要準(zhǔn)備新戲了, 哪有那么多時間。”待阿姨回廚房了, 傅云梔又小聲提醒, “沒事不要往劇組跑,下午茶也別送了,劇組人多眼雜,誰知道人家在背后怎么猜呢?!?/br> 厲洲嗯了一聲, 低頭專心吃飯。 吃過飯,傅云梔剛想說回去,厲洲就把試鏡劇本遞給她,“去臥室?!?/br> “你剛才表現(xiàn)的已經(jīng)很不錯了?!?/br> “再試一遍,我能表現(xiàn)的更好?!眳栔拚f,他剛才緊張了,事先設(shè)計的一些小細節(jié)都沒做好。 “好吧,”傅云梔站起身,“幫我拿一下水杯。” 不用她說,厲洲已經(jīng)拿了二人的水杯,還給傅云梔拿了一個蘋果。 阿姨洗碗碗筷出來就見二人又去了臥室,不禁暗暗咋舌,年輕人就是不一樣。 第二遍傅云梔只是幫著對臺詞,沒有代入情緒,到時候試鏡應(yīng)該也是這樣的,這就更考驗演員的信念感。厲洲卻比剛才做的更到位,最后那隱忍的淚意也恰到好處。 “梔梔,怎么樣?”厲洲眨了下眼睛,把眼淚眨掉。 傅云梔心頭微微發(fā)酸,把水杯遞給他,“你很棒,這個角色非你莫屬。” “真的?”厲洲接過水杯,面頰有些發(fā)燙。 “真的,”傅云梔認真點頭,“你自信一點啊?!?/br> 厲洲這么長時間沒接戲,傅云梔只當(dāng)他是不屑于做演員,直到最近她才意識到,他可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她剛進劇組的時候也是這樣,但因為原主演技本來就不怎么樣,她也就沒那么大壓力。 厲洲就不同了,厲影帝別的不說,演技好是業(yè)內(nèi)公認的。接得又都是大制作電影,厲洲難免會有壓力。 “我小時候就聽父親說,太子天資聰穎,勤奮刻苦,能文能武,樣樣都是皇子里最優(yōu)秀的?!备翟茥d含笑看向他,“只要你用心,一定能做的很好。” “傅侯這樣說我?”厲洲聞言,面頰更燙了,眼神卻亮起來。 “是啊,”傅云梔前世不方便議論朝政,現(xiàn)在沒那么多顧慮了,“你要是不優(yōu)秀,你那幾個弟弟怎么會那般心服口服?!?/br> 厲洲登基后,上至皇親貴胄,下至文武百官,沒有不老實的,他嫡子的身份固然重要,出眾的能力和雷霆般的手段才是根本原因。 厲洲張了張嘴,想問什么,又咽了回去,“那時候我也常聽母后夸你,說你是京城貴女的榜樣。” “我才不想做什么榜樣。”傅云梔撇了下嘴,“好累?!?/br> “其實……”厲洲吐了口氣,“我也好累,小時候我看其他皇子都在院子里玩,心里特別羨慕。” “真的假的?”傅云梔有些意外,在她印象里,厲洲好像就沒有貪玩偷懶的時候。 “真的,”厲洲喝了口水,把蘋果遞給傅云梔,“洗過的?!?/br> 傅云梔沒客氣,一邊吃蘋果一邊聽他說以前的事情。 “咱們大婚以后,政務(wù)越來越繁忙,有時候去你宮里只想和你坐著閑聊兩句,像現(xiàn)在這樣?!眳栔迖@氣,“但一堆奏折等著,你還總是催我。” “我怎么催你了?”傅云梔皺眉回憶,“每次都是你自己說要去看奏折的好吧!” “其他嬪妃聽我說要去看奏折,都會撒嬌讓我多休息一會兒,你從來都不?!?/br> 傅云梔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那你干嘛還來坤寧宮,去別的宮里,就沒人催你了?!?/br> 她從小被灌輸要端莊得體,根本不會撒嬌,更何況他倆又一直相敬如賓的,她好端端的跟他撒嬌不有病嗎? 厲洲:“……我不是那個意思,”他頓了片刻,“這不怪你,就算你想讓我休息,我也不會休息的。” 傅云梔蹙眉,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厲洲嘆了口氣,他一直以為只要自己成為一個勤于政事的好皇帝,她就會喜歡上他,因此在她面前更不能有絲毫懈怠。結(jié)果到了這里他才知道,倆人都撐得很辛苦。她沒那么溫柔賢淑,他也不是十二個時辰都惦記著朝廷大事的圣人。 “蘋果甜嗎?”他沒再提以前的事情,放柔聲音問她。 “不甜,酸的?!备翟茥d把咬了兩口的蘋果放在桌上,“另一個試鏡片段我也幫你對一遍吧,萬一導(dǎo)演他們想看呢?!?/br> “好,”厲洲把試鏡劇本遞給傅云梔。 傅云梔:“不用,我昨天看過了?!?/br> 厲洲深深看著她,“謝謝你,把我的事情這么放在心上?!?/br> 傅云梔別開目光,“哪有,別人找我?guī)兔ξ乙矔眯摹!?/br> “蘇宴倫讓你幫忙你也會這么用心嗎?”厲洲沒忍住,追問道。 傅云梔見他又要酸了,拿試鏡劇本敲了下他的手臂,“對戲?qū)?,該說的我剛才都已經(jīng)說了,你再問我生氣了??!” 厲洲被說了,也不敢反駁,調(diào)整好情緒,開始說臺詞。 這一段是皇帝親手殺了自己的兄長之后的一段獨白,要演出帝王的冷血無情就可以,對厲洲來說難度不大。 傅云梔又想著幫他建立自信,就多夸了幾句,某人要是有尾巴,估計早就翹起來了。 本來傅云梔打算吃了午飯待一會兒就回酒店,結(jié)果厲洲磨磨唧唧的,硬是留她吃了晚飯才送她回去。 到了酒店門口,傅云梔本來想去后面拿巧克力和公仔,被厲洲攔住,“那個公仔你不是說送誒我了嗎?” 傅云梔:“……那我拿巧克力。” “他送的巧克力不好吃?!眳栔薜溃骸懊魈煳医o你買?!?/br> “這是粉絲送的?!备翟茥d簡直不敢相信狗皇帝能幼稚程這樣。 “不是,”厲洲神情很嚴肅,“他既然對你有好感,就不會把其他男人送你的禮物轉(zhuǎn)交給你,男粉也不行?!?/br> 傅云梔皺眉,厲洲說的好像有幾分道理。 “而且還是巧克力,”厲洲冷哼,“我看他就是那個男粉?!?/br> 傅云梔:“……” “下車吧,東西我來處理?!眳栔迬退_車門,“今天辛苦你了?!?/br> 直到回到酒店,傅云梔都還在想那兩個禮物的事情,蘇宴倫這樣曖昧不清的最麻煩,她明確拒絕吧,對方萬一不承認,倒成了她自作多情。她不拒絕吧,拖下去也不是個事,更何況某人再這樣下去要酸死了。 蘇宴倫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能感覺到傅云梔還沒有完全放下厲洲,如果貿(mào)然表白,她一定會拒絕。 但今天親眼看到厲洲來酒店接她,他有點著急了。 “準(zhǔn)備好了嗎?馬上就是咱倆的戲了。” 正坐在一旁沉思,林洛錦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