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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女人聳聳肩,伸手指向地下室最里側的通道:“幾個小時以前,那箱子被人抬過去,過了這么久大概早就沒氣了吧?!?/br>女人說的很輕松,表情麻木仿佛這種事情在這里很常見。死一個女孩,比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林月生深吸一口氣,極力維持面上冷靜,但手指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發(fā)抖。他迅速轉身走進那條點著昏黃小光的細長走廊,左右兩側很多鐵門,每個門上都有一處巴掌大小的通風口。就像監(jiān)獄一樣。終于,他們在走廊盡頭,一間狹小鐵門前發(fā)現(xiàn)一個半人高的木箱。木箱里扔著一條褶皺的裙子,沾滿灰的底褲,凌亂的鞋襪,還有假發(fā)。林月生一直努力維持的冷靜,終于徹底崩塌。他呼吸突然急促,猛地搶過身邊武裝人員的槍,發(fā)瘋了似的對著鐵門一通狂轟亂炸。一腳踹開搖搖欲墜的大門,林月生迅速沖進去,嗆人的酒味迎面而來。房間不到十平米,滿地的酒瓶、套子和男人的衣服。正前方有一個狹小的單人床,外圈掛著玫紅色的蕾絲窗簾。林月生感到呼吸困難,一股腥氣從喉嚨處涌上來。床上的熟睡的男人被吵醒,他罵罵咧咧撩開簾子走出來,□□著上半身,肩膀處布滿有牙印和抓痕。這些曖昧的痕跡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林月生的眼眸里仿佛有什么東西,在那一瞬間碎了。他暴怒,像一只瘋了的野獸低吼,順手抄起身邊的折疊椅狠狠砸過去。男人嘴里罵起臟話,舉起拳頭還擊,林月生一偏頭便躲開。他一腳踹在男人臃腫的肚子上,用了十足十的力道,男人嘭地一聲被掀翻在地,嘔出一口血。這還遠遠不夠。林月生紅著眼睛,把癱軟在地的男人拽起來,揪著他的頭發(fā)往地上砸,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猛烈。水泥地很快染上一層暗黑色的血漬。這已經(jīng)不能算是斗毆,而是單方面的殘忍虐殺。警務人員跑過去制止,但卻被詹清帶人攔住了。“放心吧,死不了。”才怪。林月生突然站起身,在房間四處游走,有些渙散的雙眼突然鎖定墻角邊立著的鋼條。鋼條在地上拖拉發(fā)出刺耳的聲響,此時林月生滿眼猩紅表情僵硬的模樣,像極了電影里沒有感情的殺人狂。男人剛開始還能呼救,到后來漸漸呼吸微弱雙眼渾濁?;秀遍g,他看見一個面目猙獰如魔鬼一樣的男人。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惹了誰,做錯了什么事。不過是花錢買個□□睡一覺,怎么就要死了呢?下一秒,床上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林月生頓時渾身一顫,震驚地轉頭看過去。一位留著金色長發(fā)的妖艷女人從被子里鉆出來,看見面前如此兇殘的一幕后驚聲尖叫:“殺人了!殺人了!來人??!救命!”林月生臉色猛地一變,沖過去掐著女人的脖子怒道:“你是誰?箱子里的女孩呢!”女人動也不敢動一下,顫抖道:“我是這里的服務人員…箱子…什么箱子?”林月生咬牙切齒:“門外的箱子!她衣服都在里面,別和我說你不知道!”林月生臉上濺著血,目眥盡裂的樣子像極了地獄而來的索命鬼。女人瞬間被他嚇哭,抽抽搭搭哭嚎:“我真的不知道…我本來要教她一些討好客人的技巧…但一開箱就被一直貓抓傷,那女孩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你看!”女人指著自己手臂上的抓痕:“我沒騙人!她消失了!憑空消失!”“討好客人的技巧…”林月生低聲重復這句話,怒極攻心,反手一嘴巴抽過去。“你別殺我…我不想死…這件事和我沒關系…”林月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他頭痛欲裂,心臟跳得飛快像有人在里面狠狠敲。他的指尖顫抖,臉色慘白,表情忽喜忽悲。“滾出去?!绷衷律鷨÷曢_口。女人如蒙大赦,披著被單鞋也不穿,連滾帶爬逃出去。趴在地上的男人被她踩了一腳,發(fā)出痛苦的悶哼。林月生緩慢坐在床邊,巨大的反差讓他突然產(chǎn)生一種失重感。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像過電影一般,在他腦海中一遍一遍地閃現(xiàn)。他想起今早臨走前,明燃縮在床邊安靜的睡臉。他想到那艘破爛貨船和門外狹窄的木箱。他想到大廳那群猥瑣的買家以及每個房間墻壁掛著的惡心工具…他無法想象,如果明燃是個普通人,要怎樣逃避今天這樣的災難?他已經(jīng)拼盡全力,用了最快的速度,但還是晚了幾個小時。這個地方骯臟混亂危機四伏,明燃當時該有多害怕多恐懼。可沒人能幫他,也沒人能帶他走。這對普通人來說就是個死局。林月生突然不敢繼續(xù)往下想,有些事情就連想一想,都會讓他感到窒息絕望。在他心里明燃應該是一張干凈純白的紙,他小心對待視若珍寶,甚至自己都不敢在上面隨意涂畫。林月生突然捂住眼睛,指尖泛起青白色,肩膀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詹清一進房間,便感到那令人窒息的壓抑氣氛。抬眼瞥見上司微紅的雙眼,他馬上急速后退幾步,轉過身去:“嗯…不好意思,因為有重要的事情匯報,您現(xiàn)在方便嗎?”林月生沉聲開口,聲音里還帶著一絲未褪去的沙啞:“你說?!?/br>“剛才我們的人在另一個通道里又發(fā)現(xiàn)一間地下室,下面有一處秘密通道和倉庫。在我們來之前,黑市的管理人員已經(jīng)進入通道逃走。”“我們在倉庫里發(fā)現(xiàn)十多個年輕女孩…詢問得知也是被賣過來的。”“派一部分人把那些女孩送出去,聯(lián)系他們的家人。剩下的人分成小隊,去附近找一只貓?!绷衷律嘀煲说奶杧ue,閉眼開口:“茶色的眼睛,橘色毛,腹部是白色。”“其他瑣碎的事情都交給這的警察處理?!?/br>清晨時分,林月生在一個垃圾桶里撿起一只小橘貓。這小貓藏的可真好,讓他找了整整一晚上。林月生抱起那只臟兮兮的小貓,或許因為受了委屈也或許因為許久不見,小貓一直“喵嗚喵嗚”地叫個不停,茶色的大眼睛濕漉漉的,好像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立了fg然后打臉了,我錯了,躺平認嘲。(文章內(nèi)容純屬虛構)☆、47、第47章明燃膝蓋上有幾處擦傷,手腕和腳腕上有繩子捆綁摩擦的紅痕,因為沒能及時處理現(xiàn)在看著有些紅腫。他皮膚白,所以看起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