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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和師父撒謊有個好處,他一開口全劇終,不用你費心編后續(xù)了。余之遇假笑著相送:“師父您慢走?!?/br> ---------- 隨后兩天,余之遇跑了趟藥品檢驗所,至于許東律給的號碼,她打了多次,直到周五晚上才通。接電話的還不是肖子校本人,而是他學生。余之遇才表明了身份,對方便客氣地拒絕道:“抱歉余記者,我們老師不接受任何采訪?!?/br> 對此葉上珠評價道:“一個小老頭居然比那位校總還難搞?可真是:麻雀落在房梁上,東西不大,架子不小?!?/br> 那不是普通老頭,那些職稱頭銜代表的是他在業(yè)界的學術地位,余之遇不敢小覷。而她估計,肖子校作為杰出校友之一,應該會出席校慶,沒準還會有演講,于是決定按原定計劃去一趟中醫(yī)大。 預約不成,那就偶遇。采訪這種事,有時候只是一場聊天而已。 周末,風和日麗,陽光溫暖。余之遇化了個心機妝,選了職業(yè)風小西裝與長褲的搭配,再加一個斜挎包,以利落干練的姿態(tài)出門。 由于是校慶日,中醫(yī)大人山人海??杉幢闳绱?,也難掩校園環(huán)境的清雅。中西合壁的建筑,典雅獨特,從校門口矗立的李時珍雕塑逐一數(shù)過來,校園內共有二十一尊古代中醫(yī)藥學家的塑像,走過“經(jīng)方小道”,步上“大醫(yī)之路”,仿佛是千年之前,大醫(yī)們走過的行醫(yī)之路。 可惜,中醫(yī)的哲學思想體系在余之遇看來比較“玄幻”,她無心感受滲透在細節(jié)中的中醫(yī)大之美,只順著人潮穿過運動場,經(jīng)過實訓室,來到教學樓。 如她所料,確實有知名校友的演講,在三樓大教室,是位肖姓教授。余之遇聽見兩位從身邊跑過的女同學說的。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余之遇的心情頓時明媚起來,連腳步都雀躍了。 卻還是晚了一步。 她到時,主持人已介紹完畢,而此刻能容納兩百人的大教室已一座難求,好不容易才在最后一排找到個旮旯位置坐下,前方講臺中央已站定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 他的目光在教室里掃了一圈,未語先笑:“當年我的課如果也像現(xiàn)在這樣座無虛席,還是以女同學為主,我可能會誤以為自己是有幾分顏值的。但是現(xiàn)在,雖說我老了,也不糊涂,眼下有這番盛況,我是沾了自己學生的光吧?” 語落,除了笑聲,不知哪位大膽的女同學應了聲:“對?!?/br> 老教授也不介意,不急不徐地說:“既然同學們這么坦誠,我也得投桃報李,否則我還沒講完,就被你們取關了多尷尬?!毖哉Z間他抬起右手示意了下:“你們的男神老師確實也來捧我的場了,就讓他和你們打個招呼吧?!?/br> 余之遇循著手勢看過去。 距離前門最近的位置上站起來一個男人,或許是沒料會被突然點名,起身時他整理了下西裝門襟,隨即右手搭在第二顆紐扣下方,先向臺上的導師致意,再轉向后面的學生,整個肩部向前傾,以十五度的鞠躬禮示意。 陽光透過樹葉縫隙投射進來,形成的搖曳光暈恰好落在他金絲框眼鏡上,瞬間反射出的光芒耀得余之遇眼睛一花。她沒能看清男人的五官,只覺得西裝筆挺的年輕男人,行禮的姿態(tài)矜貴紳士。 大教室里瞬間響起的掌聲遠比老教授出場時更為熱烈。 余之遇湊近旁邊的女同學問:“那是誰啊?” 那位同學眼神都沒給她一個,舉著手機反問:“你不知道肖教授?” 我當然知道講臺上的是肖教授,我是問他的學生是哪位高人??煽磁瑢W專注錄視頻的樣子,余之遇不好再打擾。 老教授以玩笑的口吻言歸正轉:“聽說一個人能做到不啰嗦,至少能被百分之五十的人喜歡。在爭取這百分之五十的印象分之前,我再多說一句:雖說你們是沖著我學生而來,但來都來了,堅持聽完,萬一好笑呢……” 余之遇也禁不住笑了。 老教授的演講很吸引人,他沒侃侃而談中醫(yī)的博大精深,而是從“生命是什么”講起,觸及中西醫(yī)的百年宿怨時,還幽默地提醒學生:“下面的劇情百轉千回,千萬坐穩(wěn)了?!?/br> 演講風趣幽默,課堂氣氛活躍。如果不是那位男神老師悄然離開教室,余之遇還真想聽聽老教授版的“中醫(yī)的尷尬”。 余之遇追出去時,外面空無一人,她快速穿過走廊,繞過拐角,猛地看見有人站在窗前接電話,險些沒收住步子。 許是她出現(xiàn)的過于突兀,被驚擾的肖子校在日光中轉身。 猝不及防的對視,余之遇跌進他寒潭一般沉斂深邃的目光里。那目光凌厲清冷,如果不是鼻梁上那副金絲框眼鏡柔和了幾分眼尾處的鋒芒,是撲而來的壓迫感。 工作關系,余之遇也算閱人無數(shù),卻還是第一次碰見氣場如此有攻擊性的男人,呼吸不覺一窒。 肖子校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幾秒,隨即將手機從耳邊撤開掛斷,向她走來。 男人身形修長挺拔,步伐平緩有力,西裝之內穿著白色條紋的立領襯衣,五官輪廓分明,唇部線條銳利,蕭容之下,有種尋常男人鮮有的堅毅利落,顛覆了印象中教師的書卷氣質。 而莫名地,余之遇從他那幾秒的注視中解讀出一絲似曾相識之感。 怎么可能?雖然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余之遇對于自己的記憶力也有十足的信心。尤其這種神仙顏值,但凡見過一面,任誰都不會忘記。 就這樣推翻了自己的第六感。 分神間,肖子校已從她身旁走過。 余之遇沒時間思考更多,她轉身跟上,為請他留步略顯唐突地開口:“你好,我是大陽網(wǎng)記者余之遇,我們昨天通過電話?!?/br> 肖子校停步,垂眸,無聲地用眼神詢問。 余之遇解釋:“我有意向肖教授約個采訪,但你在電話里說他不接受任何采訪。恰巧教授回校演講,我想當面再約一次,不知能否請你引薦?” 肖子校低著眉眼沉思數(shù)秒,記起昨晚學生喜樹確實替他接了一個電話,再結合手機里那些陌生的未接來電,他語氣寡淡地反問:“余記者確定要采訪的肖姓教授是我的導師蕭何教授嗎?” 低沉醇厚的嗓音辯識度極高,與先前電話里的聲音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