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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還是藝名的事印象深刻,他適時解釋了一句:“只有我是真名 ,他們的都是綽號?!?/br> 戴眼鏡的神曲說:“我姓曲,本名是曲偉亮,綽號神曲。老板娘你知道神曲的功效嗎,健脾和胃,消食化積?!?/br> 老板娘?余之遇在心里恭喜自己喜提新身份。 高個子的車前子說:“我姓車,本名是車寒石,大家嫌叫著拗口,給我取的車前子。車前子的功效是:清熱,明目,祛痰?!?/br> 微胖的柴胡則說:“我叫柴勁,所以叫柴胡。柴胡有和解表里,疏肝升陽之功效。用于感冒發(fā)熱、寒熱往來?!?/br> 身形瘦小的防風(fēng)說:“我是陳峰,防風(fēng)有祛風(fēng)解表,勝濕止痛,止痙的功效?!?/br> 等他們又補充介紹了一輪,肖子校說:“他們的綽號都不白取,相應(yīng)藥材的道地性都被研究的很透。” 自來熟的神曲說:“對對,術(shù)業(yè)有專攻,我們得先把自己研究明白了。” 余之遇失笑。 這時,一道散漫的聲音插話進來:“小肖教授調(diào)·教學(xué)生向來有一套。” 大家應(yīng)聲回頭,余之遇看見一位同樣穿著醫(yī)生服,年約四十的中年男人走過來。 肖子校站起來,淡淡笑道:“在指導(dǎo)學(xué)生方面,我遠不及杜教授經(jīng)驗豐富?!?/br> 杜濤拍拍他肩膀:“小肖教授何必謙虛?!彼匆谎坌ぷ有I砼缘膸讉€年輕人,說:“你們這些后浪,可得推著你們老師這波前浪往前走啊。” 他這話說的微妙,余之遇聽著像在挑撥肖子校和他團隊成員之間的關(guān)系,暗指肖子??亢筝厡W(xué)生成就自己。 神曲似是有話要說,被喜樹拉住。 肖子校瞥他一眼,才對杜濤說:“后浪終將成前浪,我的這些后浪,一浪高一浪?!?/br> 杜濤有兩秒沒說話,隨即看向肖子校身旁的余之遇:“這位是?” 余之遇與肖子校對視一眼,說:“后浪之一?!?/br> 肖子校似笑了,他用手攬住她肩膀,沒說話。 杜濤見他沒介紹的意思,自覺沒趣,說了句“不打擾你吃飯了”便走了。 神曲送了他大大的一個白眼,小聲對余之遇說:“他是個副教授,嫉妒我們老板年紀輕輕就是正教授,沒事就跳出來刺兩句?!?/br> 肖子校伸手撥了他腦袋一下,“抓緊時間回去午休,下午的實驗?zāi)愣?。?/br> 神曲 哦了聲。 等幾個年輕人走了,葉上珠問:“那是哪路牛鬼蛇神啊?!?/br> 喜樹答:“杜教授也是蕭何教授的學(xué)生,算是老師的師兄?!?/br> 四十多歲的師兄,職稱不及三十歲的師弟,心里難免不平衡。 肖子校示意余之遇繼續(xù)吃飯:“不用介意他說什么,無非是些嘴·上·功·夫?!钡徽f話,團隊里的年輕人便會受欺負。 喜樹忽然想到什么,說:“聽說杜教授要辭職。” 肖子校聞言蹙眉:“聽誰說?” 喜樹微滯:“……神曲?!?/br> 肖子校抿了下唇,“提醒大家不要議論?!?/br> 喜樹點頭:“知道了?!?/br> 等喜樹領(lǐng)著葉上珠也走了,余之遇問:“怎么了?” 肖子校說:“院里在評級?!?/br> 余之遇就懂了,這個時候若傳出杜濤要辭職的話,可能會影響到他。萬一辭職一說又是謠言,而他真因此受了影響,憑那位的小心眼,估計會以為是肖子校故意在背后給他使絆子。 任何一個行業(yè),任何由人組合成的團體里,都避免不了勾心斗角。 余之遇由此想到之前和夏靜的部長之爭,她說:“我?guī)煾敢乜偛苛??!?/br> 肖子校語氣尋常地問:“升遷了?” 余之遇嗯了聲,“他一心要扶我當(dāng)部長,結(jié)果上次報道事故授人以柄,我的考察期延長了?!?/br> 肖子校給她遞水:“覺得辜負了他的栽培?” “當(dāng)不當(dāng)部長對我來說真的無所謂,可我是他帶出來的,他步步高升,我原地踏步,不是丟他臉么?!庇嘀鰢@氣:“他那個人,做事風(fēng)格和你很像,沒譜的事不會說。他既然說了要走,證明調(diào)令已經(jīng)下來了。之所以沒馬上走,應(yīng)該是想幫我把公益板塊建起來,以此向總部申請,縮短我的考察期,讓我盡快升高級記者?!?/br> 她是覺得讓許東律cao心了。肖子校語氣溫柔地說:“老師帶學(xué)生,都是希望學(xué)生前程似錦的。他這份心思很正常,你不要當(dāng)成壓力。雖說越高的職位所面臨和承受的壓力越大,但升遷到底是喜事,你該高高興興地恭喜他。” 肖子校握了握她的手:“至于他昔日對你的教導(dǎo)和提攜,不單單是從現(xiàn)階段你的工作情況來評判,來日方長。” 余之遇就知道,一定可以在他這得到安慰,她心里被說服了,嘴上卻說:“萬一時間證明我是塊朽木怎么辦?” 肖子校笑了下,“那正好,我?guī)Щ丶揖窦氉痢!?/br> 精雕細琢四個字他咬得有點重,再加上那意味深長的表情,余之遇不自覺和剛剛兩人在他辦公室里做的事情聯(lián)系到了一起,她耳尖一紅。 肖子校手機恰好響了,他接起來,聽那邊說了兩句,他說:“你等等,我問問她下午有沒有時間?!?/br> 余之遇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她來醫(yī)院就是粘他的,她扮乖巧:“下午的時間由教授支配?!?/br> 肖子校很是滿意,他對那邊說:“一會我?guī)^來?!?/br> 午飯過后,肖子校應(yīng)女朋友要求帶她從制劑室,藥檢室,參觀到倉貯區(qū)和辦公區(qū)。一路上都有人主動和肖子校打招呼,其實不泛有比他年長的,都客氣地稱呼“肖教授”,他逐一回應(yīng),同時給她科普中藥劑型的創(chuàng)制和應(yīng)用。 余之遇本就好奇心重,加之記者的職業(yè)習(xí)慣,對什么都感興趣,聽什么見什么都新鮮,她把那些在她眼里看似奇怪的實驗器皿問了個遍,又問:“中藥注射劑的安全性不一直飽受質(zhì)疑嗎,怎么還在用還研究?你不該是中醫(yī)的堅定信仰者嗎,怎么對西醫(yī)也很推崇?你們中醫(yī)怎么看待腫瘤的治療啊……” 有人路過聽見,低聲議論:“那是肖教授新收的學(xué)生嗎?也太好看了吧?就是……問的都是些什么亂七八遭的?!?/br> 不小心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