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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你這丫頭有些傻運(yùn)氣。還請他們吃飯?吃屁!” “請吃飯?jiān)趺蠢??我以前常請手下敗將吃飯。每次看他們那一臉言不由衷跟我說好話的樣兒,我就特高興?!?/br> “我還以為你真傻了?!痹瓉頉]傻。 李玉華瞪穆安之一眼,從案上取下穆安之給她寫的關(guān)于官制的書,“過來給我講一講?!?/br> 穆安之給李玉華講了一下午,先泛泛講了帝都各衙門,李玉華聞一知十,提筆做個總結(jié): 吏部=管家。 戶部=賬房。 禮部=規(guī)矩嬤嬤。 兵部=護(hù)院。 刑部,大理寺=執(zhí)事 工部=工匠房。 翰林院=文房。 御史臺=告狀的。 欽天監(jiān)=算命的。 穆安之看到李玉華的總結(jié),放聲大笑,直夸李玉華百年不遇的天才。李玉華說,“我這是為了好記,你以為誰都能過目不忘的。” 李玉華琢磨著翰林院這地方,說,“太子在哪兒當(dāng)差?二皇子呢?” “太子跟在陛下身邊學(xué)習(xí)政務(wù),二哥在工部?!?/br> 李玉華想了想,原來二皇子在管泥瓦匠的事兒,那相較之下,倒是在文房更顯文雅,李玉華摸摸下巴,叼著筆頭琢磨,“要說最肥的不是管人就是管錢,吏部戶部最好?!?/br> “婦人之見?!蹦掳仓溃白詠硇驴七M(jìn)士中的佼佼者先入翰林為庶吉士,做滿一年庶吉士再各派職司。清貴不過翰林,重用不過翰林。即便翰林院里也有大半生都沉浸學(xué)識之中的學(xué)士,但朝中諸大員,一半以前都在翰林呆過。” “原來還有這諸多講究。”李玉華瞪圓雙眼,“那你就去翰林當(dāng)差吧,三哥。” “這也不是我說了算的,陛下說不定又改了主意?!蹦掳仓畯乃炖锇压P頭拿出來,擦擦上頭的口水,放到洗筆池中洗干凈,“我想著過些日子咱們求塊藩地,分封出去過自己的小日子豈不好。” “啥!”李玉華一嗓子險沒把穆安之震聾,嚇的在外當(dāng)值的小易連忙跑進(jìn)來,李玉華一指門口,“小易你先出去。” 小易看主子一眼不像有性命之危要挨揍的,不放心的退了出去,李玉華坐不住了,她站起來問穆安之,“啥叫分封出去?。俊?/br> “就是皇子年長各有封地,像楚王、襄陽王他們都不在帝都,都在自己封地?!?/br> “咱們也要往外地去?” “最好能去北疆,如玉在那里,你跟他媳婦也是好姐妹,咱們在一處,多好?!蹦掳仓荒樝蛲?。 好你個腦袋瓜! 李玉華氣死了,她半點(diǎn)不覺著北疆那種春風(fēng)不度的破地方有什么好的!世上還有比帝都更好的地方!還有比皇宮更氣派的所在! 北疆什么的,聽起來就覺著還不如她們村兒! 再說木香姐裴狀元都去北疆了,他們還去做什么,先讓裴狀元木香姐經(jīng)營著,他們趁機(jī)在帝都多撈些本錢才好! 李玉華眼睛憋成個三角,倆眼珠子跟刀子似的豁豁的往外放光,一腳盤到膝上,一腿支地還不停抖啊抖,肚子里算盤珠子撥得啪啪想。穆安之得提醒李玉華一句,他說,“那啥,先前咱倆商量的事,你還記著吧?”咱可不是真成親,咱是假夫妻,怎么就藩的事你比我還認(rèn)真哪。 李玉華惡心惡氣,“記得?!?/br> 穆安之,“你以前可不是這個態(tài)度啊,小華?!蹦氵@也變得太快啦。 “以前還沒嫁你,當(dāng)然得裝個樣?,F(xiàn)在嫁都嫁了,我原形畢露啦?!?/br> 穆安之:看你這理所當(dāng)然的嘴臉,我竟無言以對。 ☆、四十章 鳳儀宮。 宮人小心翼翼的捧上香茶, 陸皇后剛要入口, 終是按捺不住心中怒火,砰的一聲砸在地上摔個粉碎! 宮人內(nèi)侍無不噤若寒蟬。 恨意在胸中鼓噪, 陸皇后銀牙緊咬, 胸膛不停起伏, 搭在鳳榻扶手上的纖細(xì)玉手因怒氣微微顫抖。真的太久了, 太久沒有遇到這樣放肆的丫頭,也太久沒有受到這樣的羞辱與頂撞。 陸皇后在想象中大概把李玉華凌遲了一千遍,方在鐘嬤嬤的勸慰下恢復(fù)平靜。 眼下, 她還真不能把李玉華怎么著, 這賤丫頭恨不能給慈恩宮當(dāng)狗,而且字字句句挑不出毛病, 陸皇后道,“你還是去許家一趟,明天別讓meimei進(jìn)宮了,讓她有個心理準(zhǔn)備?!?/br> 鐘嬤嬤, “是?!?/br> . 許府。 許太太正瞅著一匣子點(diǎn)心堵心,鐘嬤嬤就到了,待鐘嬤嬤委婉說明后, 許太太嘆氣, “我正發(fā)愁, 她特意打發(fā)云雁回來說明天讓一家子都進(jìn)宮去, 我與老太太去倒罷了,惠然婉然去做什么呢?三殿下的性情, 咱們又不是不清楚。她還特意要惠然婉然一起進(jìn)宮,我就覺蹊蹺?!?/br> 鐘嬤嬤嘆道,“這樣天大富貴落到她頭上,老奴端看不出有半分感激來。在宮里,倒是處處與皇后娘娘不睦,昨兒還踩傷公主,今兒個說話那叫一個陰陽怪氣?!?/br> “嘉祥怎么了?”許太太頓時滿臉關(guān)心。 “下臺階時被三皇子妃一腳把腳面踩青了,從臺階上跌了下來。這會兒還下不了地,在修養(yǎng)哪?!?/br> 許太太登時氣惱至極,“這是怎么說的?難道還沒個天理了,就這樣坐視嘉祥被這丫頭欺負(fù)!” “您不知道三皇子妃為人厲害,豈是公主這樣單純的小姑娘能及。咱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公主還比她靠后些,就被她險踩斷了腳。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她口齒又厲害,公主說被她踩了,她反污公主先動手。不是我說,公主什么樣的身份,就是有誰惹公主生氣,也是讓宮人女官教訓(xùn),堂堂公主殿下,難道會做這樣的事?”鐘嬤嬤好一番的顛倒黑白,許太太則是由衷信服,“早在我們府上時,我就瞧出那丫頭有心計(jì)。” “剛被接回府里時,那真是一句話不說,一個字沒有,老實(shí)的像塊朽木頭。沒三天,就原形畢露了,把我們老太太哄的眼里就她一個。她現(xiàn)在到底在宮里如何,我聽回來送點(diǎn)心的丫環(huán)說,她如今在宮里可是得意極了?!?/br> “這樣的姑娘都是滿肚子的心眼兒,自打大婚后,成天跟長慈恩宮似的,圍著太后娘娘說長道短??刹皇桥静还Ь?,從沒聽說進(jìn)門兒三四天,媳婦還沒給婆婆行大禮的?!辩妺邒哙托?,“三皇子妃就干的出來,也就是她頂著個許字,不然,朝中御史就得說話了?!?/br> “豈有此理!還有這樣的事!”許太太啪的一掌擊在幾上,“你放心,我定將此事告知我們老太太!” 鐘嬤嬤嘆道,“不論是您還是您家老太太,還是要心中有數(shù)的好。咱們看來雖是潑天富貴給了她,如今瞧著,她哪里有半分感激呢?她心里存的事,不必說也知道,無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