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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二字時心中隱隱升起不祥預感,朱砂是劇毒,少量服用有鎮(zhèn)心定神之用,一旦過量,便會引起中毒。 李院判道,“若李某未曾診錯,我原本的方子里十年參換了些朽敗不堪的參,還有,里面加了朱砂。好在郡主用過奶酪,羊奶可中和朱砂毒性,而且,沙參玉竹都是溫補藥材,想來這也是郡主留得性命的原因?!?/br> 朱家人的心情猶如從一個高聳的山顛緩慢降落,李院判繼續(xù)提筆開了另一幅解毒方,李院判的弟子親自去朱家藥房挑選藥材,重新煎了解毒劑,為云章郡主解毒。 李院判留在朱家親自守著云章郡主解毒,云章郡主還能吞咽,吐了兩次之后繼續(xù)陷入沉睡。而尚書府朱家,已是一片風雨欲來之勢! ☆、九六章 李玉華是第二日晚上方知曉云章郡主中毒之事, 她是聽穆安之說的。 云章郡主半夜病情緊急,朱桓直接著人把李院判急接到府中救云章郡主性命,此事便瞞不住。一大早, 朱家父子進宮陛見, 回稟此事, 穆宣帝很是訓斥了幾句,朱正朱桓叩頭請罪。 藍太后知曉后令李院判就住在朱家照顧云章郡主的病情,還賞賜了不少補品藥物。李玉華忙著過年,沒進宮也便沒聽說此事。 穆安之說起時, 李玉華嚇一跳, “這怎么可能啊,我昨兒剛去看過云章郡主, 她跟我說話時還好好的。” “昨兒晚上的事, 朱家連夜請了李院判過去才保住郡主的性情。對了, 也多虧你給郡主送的山羊奶酪, 李院判說羊奶對解朱砂毒有奇效?!苯舆^李玉華從侍女手里捧來的蜜水,穆安之喝了半盞,對朱家的不滿溢于言表,“這朱家也是,堂堂郡主都能叫人謀害了,也不知平時治家治到哪里去了?!?/br> “明天我去瞧瞧郡主吧?!崩钣袢A心里怪記掛的。 “去吧。把那山羊奶酪多帶兩碗過去,干脆把那廚子送給郡主。” “也行?!崩钣袢A跟穆安之打聽, “這事都傳外頭去了?” “倒沒有。畢竟關系郡主名聲, 宗人府又不擅長查案, 交慎刑司也不大妥當, 就單獨交給了我,令我調查此事。” “那查的怎么樣了?” “攤明面兒擺著的事也沒什么好查的, 朱家藥房那一干人有脫不開的干系,朱家早將人都押綁起來。鄭郎中已經安排審問了。”穆安之搖頭,“治家不嚴,真是治家不嚴?!?/br> “也別這么說。要是以有心算無心,憑再嚴的家也得叫人鉆了空子。我就奇怪,誰這么恨郡主啊,她一直在家里養(yǎng)病,這一二年都不大出門,也不能結下這樣的大仇?!?/br> “不一定是郡主結下的仇?!?/br> 穆安之都這么想,的確,云章郡主從性情到年齡都不可能有這樣的深仇大恨的仇家,可第二日鄭郎中自朱家藥房下人那里審問出的證詞著實連穆安之都驚了一回。 穆安之對云氏小妾也有所耳聞,是以前李玉華曾嘀咕過一回朱郡馬對妾室寵愛云云。穆安之根本沒放心上,因為在穆安之看來,這就是個妾,妾是啥,一個玩意兒。跟一只鳥,一只鷹,一把刀,一柄劍沒啥區(qū)別,可能還沒有后者價高,畢竟妾這東西不值錢。 哪怕云氏小妾是良民出身,那也是妾,跟郡主身份天上地下、云泥之別,根本沒有可比之處??ぶ鞑≈羞@么個妾室服侍郡馬,在穆安之看來也沒啥,不就是丫頭嘛。 真是想不到,這樣低賤的身份,竟然敢肖想朱桓的正妻之位。 哪怕沒有云章郡主,退一萬步說,就是云章郡主真的中毒死了,這事沒查出云氏小妾,朱家給朱桓另娶一人,也輪不到云氏小妾扶正??! 這不是你有沒有給老朱家生兒子的事,這是身份之故! 這點事都還沒想清楚哪,就給郡主下毒,穆安之都不知該說她無知者無畏還是蠢人多惡毒了!還有云氏拉著朱桓的衣袖哀求時微微向上仰起的小臉兒那楚楚可憐的神態(tài),穆安之都想翻白眼了,朱桓一記大耳光抽在云氏臉頰,云氏一聲慘叫,抱著肚子倒在一畔。 朱桓恨到臉色鐵青,指著云氏道,“你敢謀害郡主就是我不共戴天的殺妻仇人!” “表哥――表哥――”云氏撲過去,朱桓卻是向后一退,云氏撲個空,趴在地上哀哀的哭,“我都是愛你啊,表哥――” “我只愿這輩子沒見過你不認得你這種蛇蝎心腸的婦人!”朱桓恨到極致,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雙目視線若能化為實質,怕早捅死云氏千百遍了。 是的,事情就是這樣可笑,云氏天真的認為干掉云章郡主她就能扶正,不知是誰給她的這種錯覺,反正自打云章郡主身子不大好后,她因連續(xù)為朱桓養(yǎng)下兒女就有了這種自信,云章郡主有個好歹,她立刻就能上位做正房太太。 朱桓已是恨不能把云氏千刀萬剮,他年紀輕輕便官居朝中重臣,思維縝密更勝常人。朱桓向穆安之說道,“云氏以往并非這樣的性情,她原是我家遠房親戚,家里實在沒人投奔過來,老太太可憐她留她在府中居住。我自問往日并無失儀之處,就是納她之事,也是郡主一手安排?!?/br> 接觸到穆安之譏誚的眼神,朱桓嘆道,“我這樣說并非要推卸責任,殿下,在納云氏之前,我就把做妾室的規(guī)矩都與她說的清清楚楚。她因在我家住過幾年,總有些香火情,在外找個尋常人家做平頭正臉的正妻不難。我對她說過,一日與我為妾,終身就是妾室。她是知道的?!?/br> 穆安之,“或者以前無兒女傍身時知道,后來就忘了。” “不。她怎么能知道朱砂的毒性呢?”朱桓對云氏還是有所了解的,但凡有些微見識,胸中尚有傲氣,尋常女子不會主動做妾。云章郡主身子不佳,朱桓時常歇在云氏院中,心中不見得多看重她,更不見得多看得起她,只是男人嘛,女人笨一些并不打緊,尤其是妾室。 結果,就是這么個腦子不靈光的妾室,將朱家置萬劫之地。 穆安之收起眼中嘲諷,令手下人繼續(xù)審訊云氏身邊侍女,至于云氏,既有身孕在身,便未下大牢,只是安排個清靜屋子給她住著。 朱家深恨云氏,根本沒派丫環(huán)過來照顧,穆安之從刑部女牢抽調個女牢頭看管她。 這件事之曲折離奇,簡直出乎穆安之的意料。 竟還牽扯出尼姑庵來! 好嘛,一起抄了! 穆安之派了鄭郎中帶兵抄撿太平庵,許郎中跟在鄭郎中耳朵根子邊兒出主意,“這抄尼姑庵不能白天,白末興許尼姑還不全在家,得晚上去?!?/br> 不知為啥,鄭郎中只要目光觸及許郎中那一臉壞兮兮的笑就直覺這人沒安好心,不過,這家伙的話未償不在理。鄭郎中沒理許郎中的話,卻也沒有立刻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