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1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的毒哥依然英俊、快穿天上白月光(系統(tǒng))、Fallen Embers、別矯情起來嗨、論一個黑粉的自我修養(yǎng)、情商低真是對不起了啊、偷情的BF(5-7部)、和離后嫁給了大將軍、我有獨特的懷孕技巧、脫韁/軍官學院(H)
。 杜長史之冷酷,當天便傳遍了整個刑部。唐墨和許郎中都八卦的尋個名頭跑來看了一眼周宜人,回頭倆人還嘀嘀咕咕的對周宜人從頭到腳做了一番評斷,得出一個共同結(jié)論:頂級的狐貍精。 不過,再如何頂級的狐貍精遇到瞎子都沒用,杜長史面對美女時比瞎子強不到哪兒去。也不知他怎么審的,當周宜人從審訊屋出來時,眼睛哭的核桃一般,杜長史的臉上則滿是譏誚。 胡家下人把胡宜人攙走后,唐墨跑到刑房好奇打聽,“杜大哥,怎么周宜人哭成那樣啊?” 杜長史冷漠的整理著審訊后的卷宗記錄,“這誰知道?!?/br> “不是你審她的,你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她為什么要哭,就問了幾個問題,她自己愿意哭,那就哭唄?!倍砰L史皺眉,遇到這種凡事就哭唧唧的婦人,又不能用刑,審問并不順利。 “那你就看著周宜人哭半晌?” “難道還叫我哄她?我又不是胡世子?!?/br> 杜長史硬是把唐墨給噎卡殼,他略整理了下卷宗,抬腳回了自己暖香暖香的屋子休息,順帶交待了梅典簿一翻,另外寫了張?zhí)哟虬l(fā)人給胡安黎胡大公子送了去。 . 暫居楚王府的母子二人接到杜長史的帖子,信安郡主微微松了口氣,手指摩挲著墨香猶存的請柬,“此案既有杜烽參與,可見三殿下是誠心要審?!?/br> 母子二人既然決定與胡家決裂,對今在刑部的穆安之也做過了解,穆安之手下兩位長史,一位姓華,原是位無甚背景的翰林學士調(diào)去三皇子府當差,還有一位便是杜烽杜長史,杜烽出身名門,青年俊才。 胡家乃實權(quán)侯府,尋常五品官哪里下得了手去審,非杜長史這樣背景強橫的官員才敢參與此案。 至于杜長史與其兄杜尚書分府而居的事,母子二人根本沒放心上,杜長史要功名有功名,杜尚書把他調(diào)理出息,難道會放他遠離杜家? 信安郡主合上請柬,看向兒子。 窗外風雪飄搖,胡安黎輕聲道,“母親放心,我知道怎么做?!?/br> 信安郡主緩緩頜首。 ☆、一一一章 晨光微曦。 小小方桌擺的涇渭分明, 信安郡主念佛食素多年,故她那邊的多是些蔬菜面筋兒菌菇類的素食,胡安黎面前的則多有葷腥。 母子倆用過早膳, 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清茶, 晨間曦光漸亮, 胡安黎放下空握了許久的茶盞,仿佛也放下那許多舉棋未定的心事,胡安黎輕撫一下衣擺,起身道, “母親, 我去了?!?/br> 信安郡主習慣性的撥弄著腕間的香木念珠,打量兒子一眼, 頜首, “去吧。我等你回來?!?/br> 胡安黎辭過母親, 帶著侍衛(wèi)出門。 帝都清晨的街道已經(jīng)開始熱鬧起來, 做早市生意的店鋪已是忙的熱火朝天,伙計掌柜齊上陣招呼來往進出的客人,街頭車輛人口不絕。 呼吸著晨間冰涼的空氣,胡安黎穿過這冰封雪凍的人世間。 他是第一次來刑部,在門口驗過出入文書,胡安黎兩個小廝留在刑部門房,他隨引路的兵丁前去杜長史的屋子。 胡安黎既非苦主也非被告, 杜長史不喜刑房, 況以往就與胡安黎相識, 雖說倆人不熟, 總有些面子情,杜長史請胡安黎吃茶說話。 倆人因性情迥異, 無舊可敘。杜長史是個直來直去的性情,他端著茶吃一口,看向胡安黎有些青黑的眼圈,說,“要是還沒想好,你就想好再來也一樣的?!?/br> 胡安黎昨夜的確沒有休息好,陷家族于丑聞,將家族丑事暴光于世人之前,這樣的決定并不好下,更何況,杜烽親筆請柬請他過來,就是為了了解案子。 而且,依杜烽精明強干,這并不是尋常案情問詢。 胡安黎搖頭,“我還撐得住。杜大人只管吩咐?!?/br> 杜長史道,“那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關(guān)于太平庵魘咒之事,尼姑們招的差不離了,胡家下人雖有狡辯不認,依我的手段,他們認罪是早晚的事。麻煩在于貴府上的那位宜人,我但凡有問,她除了嚶嚶的哭就是嚶嚶的哭,她很知好歹,縱是如山鐵證擺在她面前,她也不會認。而她身有誥命,我不能用刑。她不認,府上隨便安排就能安排個頂罪的出來。但凡案子,剛立案時最是新鮮。如果府上著人頂罪,我當然可以繼續(xù)查,但如果這樁案子拖的太久,縱最終能查清楚,我想這并不如你所愿?!?/br> 胡安黎看向杜長史,二人都是聰明人。杜長史道,“所以,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你手里的證物證據(jù),可以交給我,會對案情有極大幫助?!?/br> “你確定我一定會有?” “確定。我年長你幾歲,不過,我們都在內(nèi)書館讀過書,我看過你寫的文章,剛?cè)岵?,法度森嚴,寫出這樣文章的人總不是呆子。沒把握,你們母子不會對一位深受寵愛的宜人發(fā)難。” 胡安黎只覺懷中冊子似一塊無限沉重的玄鐵綴在胸口,壓得他喘不過氣。杜長史并不催促,胡安黎終于定一定神,自懷中取出一本冊子,親自放到杜長史面前,輕聲道,“這是這些年周家與周氏所犯罪的罪行,強占土地,逼殺人命,都在這里頭了。” 而后,胡安黎繼續(xù)道,“既是撕破臉,也不必再想八方周全,學長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只管說,我愿意提供一切幫助,只盼盡快結(jié)案,還我母一個公道?!?/br> 這便是胡安黎的決斷,他不會想著既回護母親又不得罪父親,既已動手,他只有一個選擇,而他,早便做出了這個選擇! 杜長史鄭重的拿起冊子,翻開來,字跡都是新的,不過卻是詳細記錄著周氏與周家所有林林總總的罪行,從周氏克扣府里銀錢開始,一直到給父兄安排差使官位,為周家了結(jié)官司。至于周家沾上的那些官司,在此冊中也有明確記載。 杜長史翻閱著冊子,心下著實欽佩,想不知信安郡主還是胡安黎,這些年竟能如此不動聲色的將這些事查得如此清楚明白。不過,嗅著冊中墨香,這冊子怕是新抄錄謄寫的,原冊的內(nèi)容怕更是“豐富”,只是胡安黎畢竟是胡家子弟,此次只是想把周氏踩死,并不愿擴及到整個胡家,方摘抄了一份新的給他。 杜長史得此冊,立刻安排可靠差人前去核實。同時另派梅典簿親自到帝都府與吏部核實周家人在卷記錄。 梅典簿在帝都府行程順遂,到吏部則是空手去空手回,梅典簿回來稟杜長史,“吏部杜尚書大人說,讓大人您親自到吏部去,才給我們查部周家的案牒記錄。” 聽到這話,杜長史立刻渾身不舒服的在香軟的椅子里動了動屁股,指尖兒不自覺的摩挲著手里的琺瑯手爐,嫌棄的說梅典簿,“你可真有心。他讓你回來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