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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斷不可能與他有什么關(guān)系吧,他那時不過四歲,華長史這是什么眼神。華長史輕聲道,“嚴家當年有一門親事,嚴玨定的是柳氏女。據(jù)我所知,不過柳家不相干的旁支,柳家落敗后,嚴家謹守信諾,并未退親,嚴玨中案首后娶了柳氏女過門?!?/br> 一個柳字,穆安之頓時如胸中被猝不及防的塞了一把七情六欲在里頭,說不出的心亂煩躁。他譏誚道,“那時離柳家問罪也有四五年的時間了,娶個旁支柳氏女就成罪過了?” 華長史微微欠身。 穆安之問華長史,“你有隱情回稟,就是此事?” “是?!?/br> “你要說什么?”穆安之幾乎明白華長史接下來要說的話,他審視著華長史斑白的鬢發(fā),眼神逐漸冰冷。 “殿下生母廢后柳氏,嚴家的案子,一旦接下必然會引得小人重提柳家舊事,于殿下不利。故,臣請殿下三思!” “三思什么?一個柳家問罪,自此朝中便不能再提一個柳字了么?我接審嚴氏舊案,便要憂心圣眷圣心小人讒言么?我告訴你,姓華的,老子就是不做這個皇子,只要老子在刑部一日,老子就只管審案,審案也只問兩字:公道!”穆安之突然發(fā)飆,指著華長史的鼻子,噴華長史一臉口水。 華長史繼續(xù)問,“殿下不悔?” “你給我滾!”穆安之一指門口,打算從此就把華長史辭退。 華長史沒滾,他擦擦面頰,突然對穆安之行一大禮,“既如此,請殿下將嚴家之案交給臣來審問?!?/br> “十五年前,臣在國子監(jiān)任教,臣當年,未能以師者身份說上一句公道話,臣于心有愧。”華長史眼眶微紅,一雙老去的眼眸隱現(xiàn)淚光,“臣愿接審嚴家案。” 穆安之滿肚子邪火突然不知去向,華長史出身尋常,這把年紀還被發(fā)落到他府里做五品長史,一向也有些明哲保身的意思。穆安之體諒華長史的難處,一向也隨他去,卻不知這一向閑云野鶴的人也還有這樣的熱血。 穆安之捏捏華長史的肩,“老華,你――” “臣糊涂半世,庸碌半世,請殿下成全?!?/br> . 嚴家的案子,華長史要接審卻還不是很容易,畢竟事涉胡世子,最終依舊是穆安之接過嚴氏案,華長史跟在穆安之身邊做輔助。 這件案子難審的地方也在于胡世子的身份了,而胡安黎做為尋找到周氏案最大突破口的有功之人,因周家案嚴家案都牽涉胡世子,胡安黎于帝都風評直接下降到冰點以下,但凡什么忤逆、大不孝之人,都有了活著的代表,便是胡安黎。 畢竟,此時子不言父過、親親相隱是正常,如胡安黎這種大公無私的作為,實屬異類中的異類。 面對帝都流言,胡安黎表現(xiàn)出強健的心理素質(zhì),不管任何評說,他都當是狗屁。胡安黎跟在杜長史身邊做周家案情的整理,那些簡單的案情分析、證據(jù)證物的收集核對,都是胡安黎在做。 不是杜學長夸胡學弟,胡安黎做事比梅典簿強的多。 就當周氏案與嚴家案的審理如火如荼之時,南安侯奉旨回帝都述職! 整個朝廷都明白,真正的終極對決,開始了! ☆、一二六章 南安侯府立世百年, 家族龐大,人口眾多。關(guān)于胡安黎所作所為,族中議論不斷, 甚至還有族老仗著身份找到刑部要教訓胡安黎的, 都被胡安黎用侍衛(wèi)打了出去。 胡安黎六親不認冷酷絕情的作為, 更令家族不滿。 當然,這不包括所有的胡家人。 大理寺卿胡潁親自壓下族中議論,甚至到南安侯府勸息胡世子暫息雷霆之怒,即便不去緩和父子關(guān)系, 此時此刻, 也不要對胡安黎落井下石。 嫩綠的茶葉在清澈茶水中載浮載沉,淡淡的茶香中傳來胡寺卿柔和的聲音。 “前兒你嬸子過去陪你母親說了會兒話, 你母親依舊想去靜心庵去修行。如果這是你母親的心愿, 我也唯盼她能在佛法中求得大自在?!?/br> 胡安黎微微欠身, 當初他那庶弟年長要進學讀書, 可笑他那父親竟然要他退出內(nèi)館,將內(nèi)館名額讓給庶弟。當時就是這位堂叔仗義執(zhí)言,阻止此荒謬之事。 對這位堂叔,胡安黎一直心懷感激。胡安黎道,“我母親這輩子不容易,若能清靜度日,也是我的心愿?!?/br> 夕照透窗而入, 籠在胡寺卿端方的臉上, 他的神色愈發(fā)肅穆, “事到如今, 我再說挽留的話就太偏頗了。只是,不好就讓你母親這樣過去, 我打發(fā)人去了靜心庵,尋個妥帖清靜的院子,既能精修佛法,也能安穩(wěn)度日。” 胡安黎剛要開口婉拒,胡寺卿似是洞察他的意思,擺擺手道,“別推辭,你連這都推辭,讓外頭人怎么看胡家?!?/br> 胡安黎抿了抿唇角,垂下眼睛,夕陽在他長長的睫毛鍍了一線金光,遮去他眸眼中的神色。胡寺卿問,“周家現(xiàn)在的情形,你比我更清楚。嚴氏女的事,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憑我的年紀,不可能知道嚴家的案子。最初我也只是覺著嚴氏有異,她與周大郎是有名的恩愛夫妻,聽說她在周家素有美名,周大郎生病,她衣不解帶目不交睫的服侍,待周大郎好了,她累到病倒?!焙怖璧溃拔以诶沃杏^察她三日,她舉止從容,飲食規(guī)律,沒有半點擔憂。這不合常理。” 胡寺卿頜首,“不合常理,必有蹊蹺?!?/br> 胡寺卿問,“你祖父就要回來了,你準備怎么向他解釋呢?” “解釋什么?”胡安黎反問。 胡寺卿看向胡安黎,“你說呢?” “我不是因,不需要解釋。誰做出來的果,誰才需要解釋。” 胡寺卿敏銳發(fā)現(xiàn)這個堂侄已經(jīng)與先前不同了,胡安黎的相貌非常斯文,這種更類文人的斯文,完全迥異于以武起家的南安侯府。可同時,胡安黎骨子里又隱藏著一種極端的強勢,周氏魘咒信安郡主,他不惜家族名譽蒙羞也要弄死周氏。 但,這種強勢依舊是隱藏在他斯文的外表之下的,一眼望去,他仍是那個年輕斯文的少年。 而如今,胡安黎的強勢不再隱藏,即便面對家族如今的困境,他也會強勢的說一句,他不需要對此做出任何解釋! 這孩子長大了。 胡寺卿心里陡然生出這樣一個念頭,跟一個成年男人說話與同孩子交談是不一樣的,胡寺卿眼神中透出欣慰也有一絲遺憾,他拍了拍胡安黎的肩,“心中有數(shù)便好?!?/br> . 南安侯一行快馬到城外,便有族人在苦苦等侯了。 南安侯素來不喜行程為外所知,倘不是有族人撲將上前,南安侯還不知他們在城外侯著,因是族中親近長輩,嫡親的二叔,南安侯下馬道,“這么巧,二叔怎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