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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一國之君的責(zé)問多么難當(dāng),以南安侯這樣的老將之身,即便有心理準(zhǔn)備都忍不住面頰發(fā)燙,羞愧至極。南安侯唇角抿成一條直線,終于唇角顫了一顫,又顫了一顫,南安侯躬身抱拳,極力抑制仍是露出一絲悲聲,“若此事為真,請陛下不必顧惜老臣,請陛下按國法處置!” “臣請陛下治臣教子無方、治家不嚴(yán)之過!” 穆宣帝輕聲一嘆,“姨丈另選世子吧!” ☆、一二七章 春風(fēng)融融, 帝都的花都開了。 南安侯回府的時間是下午,胡氏一族已有不少族人等在侯府內(nèi),有些更心急的直接就在門口等待。南安侯每年都會回帝都述職, 以往倒未見此殷切盼望。 侯府這場官司也不至于驚動這許多族人吧? 墻內(nèi)鋪到墻外的梧桐樹冠落下幾片花瓣, 南安侯的馬尚未到門前, 一群族人便蜂擁而出,磕頭的磕頭,作揖的作揖,南安侯不急不徐的下馬, 擺擺手, “都是一家人,不必行此大禮?!?/br> “大伯、大爺爺, 你可得給我們做主??!” “是啊, 您再不回來, 我們都沒法兒活了!” “您老可回來了!” 南安侯舉目望去, 未見長子,倒是見著自家二弟,南安侯對弟弟微微頜首,胡二老爺無奈攤攤手,族人見著大哥太過熱烈,他這做親弟弟的倒是擠不進(jìn)去了。 南安侯回府連口水都沒喝,衣甲也未換, 就被族人簇?fù)碇チ死硎聫d, 開始聽族人七嘴八舌的告狀。胡二老爺端進(jìn)盞羹湯來, 勸大家伙一句, “大哥已經(jīng)回來了,各位兄弟子侄別急, 先讓他喝口水,喘口氣,不然把他累著了,你們那些事更沒人給你們做主了?!?/br> 大家伙也有些不好意思,“大伯您先歇一歇,我們明兒再來吧?!?/br> “是啊,要是累著大爺爺,回家我爹也不能饒我。” “說吧,都什么事,怎么這樣群情激憤?!蹦习埠钜詾槭情L子連累家族,族人生出不滿之心,結(jié)果一聽,倒是他高估族人了。倒沒幾件事是與長子相關(guān)的,族人告的都是長孫的狀。 南安侯在外領(lǐng)軍,跟在他身邊的孫子他還知道,胡安黎一直在帝都讀書,雖是長孫,卻是少有親近,他竟不知這位長孫倒真是子不類父,是個人物。 周家的案子事涉不少胡氏族人,都是胡安黎帶刑部的人抓的,至今還有好些沒放回來。關(guān)鍵,還不只抓人,有些族人的產(chǎn)業(yè)不清白,查的查,封的封,據(jù)族人抖著那張大圓臉雙下巴哭訴,家里如今連下鍋的米都沒了,眼瞅就要餓死了。 南安侯心說,就看這雙下巴也且活著哪。 南安侯讓大家排成隊(duì),一個一個的說,有文書在旁記錄事情,也就約摸一刻鐘,族人便將天大委屈都說完了。南安侯讓文書念了一遍,問,“還有沒有補(bǔ)充的?” 大家都說,“侯爺,您可得替我們做主啊!” “那就是沒了。行了,我知道了,三天后你們過來等消息?!?/br> 南安侯把族人譴散,廳里就剩下胡二老爺,胡二老爺看大哥鬢角灰白,心里忍不住心疼,起身道,“那大哥歇著,我也先回吧。” “你沒冤案跟我說?”南安侯問。 胡二老爺尷尬,“我能有什么冤案?” “也沒其他話?”南安侯放下茶盞,偏頭看一眼胡二老爺。胡二老爺郁悶,“大哥你就天生cao心的命,我是想等你歇一歇再跟你說?!狈鲋伪秤肿嘶厝?,一股惱什么都跟他大哥說了,“我知道的時候就晚了,信安郡主把周氏的事告到宗正寺,楚世子接了這案子,可楚世子又不懂審案,再說,他就是懂,就楚世子那兩面凈光的性子,他也得推出去呀?!?/br> “這一推,就推到了三殿下那里。這位三殿下,真是帝都奇人。那性子,神鬼莫近,尤其去年立儲之后,見誰都是一張冷臉,到刑部審案,更是半點(diǎn)人情不通。原本我以為就是周氏一人的事,不想接著周家的事也鬧了出來,誰知道周家不聲不響的干了這么些缺德事!大哥,你說這可怎么著?”胡二老爺想想都替他大哥愁的慌。 “安黎怎么到三殿下那里去的?”南安侯問。 胡二老爺哎聲嘆氣,“這就更甭提。我聽阿潁說,是三殿下相中安黎的才干。三皇子妃跟信安郡主走的近,阿黎對周家,早厭煩透了的。這孩子也不知怎地,忒個鐵面無私,他帶人把二叔家的鋪?zhàn)咏o抄了,還抓了二叔家的一個孫子,二叔去刑部找他說理,被他給攆出來了?,F(xiàn)在族里一堆人對阿黎不滿,我說他們也不拿個鏡子照照自己個兒,要自己是個干凈人兒,也招惹不上官司?!?/br> “我就是擔(dān)心阿黎跟阿源,真是冤家一般,我哪個都勸不動,就得等你回來了?!焙蠣攲儆谏倌昕康休呑涌扛?,晚年靠兒的那類人,人生意義就是倆字:活著。 帝都有此好命的也就是前帝都府尹今翰林學(xué)士陳學(xué)士了。 不過,人家陳學(xué)士好歹正經(jīng)進(jìn)士晉身,胡二老爺連個功名都沒有,比陳學(xué)士還差三座山。 胡二老爺連案情也不太清楚,跟他哥說,“哥你回來,阿源的案子該了結(jié)還是了結(jié)了吧,總這么拖著也不好。阿源吃這一回教訓(xùn),以后肯定會謹(jǐn)慎的?!?/br> 胡二老爺雖無甚本領(lǐng),卻也cao心侄子侄孫,絮絮叨叨的說著,“也勸勸他們父子倆,哪里就真生分了呢。有什么話說開,各讓一步也就是了。” “我知道了,你去吧?!蹦习埠畹溃巴砩献尠}過來一趟?!?/br> “大哥不說他也要來的?!焙蠣斨纼鹤雍托珠L都屬于那種有一個他無法進(jìn)入的世界的人,反正這類人就是天生要cao心許多事情的。 “大哥,我料著今天必然亂糟糟的,就沒讓小二郎和菡姐兒過來,晚上你要不要見一見他們?” 南安侯想到這是周氏所出子女,輕嘆一聲,“明天再說吧?!?/br> “是?!焙蠣敹谛珠L幾句,讓兄長注意身體,就先回了。 臨走前又到廚下交待一番,看過兄長居住的院子,摸了摸被褥薄厚,丫環(huán)們可盡心曬過了? . 暖融融的風(fēng)吹過,院門口的槐樹葉沙沙作響,南安侯突然有一種深深的疲倦襲來,身下的座椅那樣堅(jiān)硬,這空蕩蕩的理事廳那樣寂寥,他一年回帝都一次,這次回來卻是要親自處置自己的長子。 縱鐵血名將如南安侯,都不禁露出一絲暮年傷感。 這傷感也只是一閃而過,南安侯對幕僚道,“你去刑部問一聲,看安黎什么時候落衙,讓他回家吃飯?!?/br> “是。” 夕照如血,南安侯帶著兩個貼身侍衛(wèi),一步一步向祠堂走去。 . 祠堂幽暗,兩畔燭臺已經(jīng)點(diǎn)起,映著正中祖像威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