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諷道。 胡源被堵嘴說不出話,卓御史繼續(xù)問,“胡安然,你有意隱匿大筆銀錢,你可認(rèn)罪?” 胡源急的喉嚨里發(fā)出嗚嗚的叫聲,不斷對兒子搖頭。 “啊――”卓御史好像剛剛想起什么,對胡安然道,“對了,你可以否認(rèn),無非就是這事全部落在你爹身上。他這樣的絕世好爹可不多見,肯定愿意把黑鍋全都背了。” 胡源拼命的搖頭,胡安然眼中滿是淚水,他張張嘴,哽咽道,“我知道。這事不怪我爹,都怪我,是我太害怕了。家里出了事,爹怕我以后生活沒著落?!?/br> 胡源喉嚨內(nèi)猛然爆出一聲怒吼,那布巾塞得太滿,一下子卡住喉嚨。胡源咳了一聲,確實(shí)沒有咳出布巾,反而因急劇的呼吸將布巾吸到喉嚨里,一時噎得兩眼翻白,整個人向后倒去。 胡安黎一步跨過去,一掌擊胡源背后,胡源劇烈的咳嗽,胡安黎劈手取出布巾。 胡源一口血沫嗆出。 黎尚書斥責(zé)衙役,“怎么這樣不小心?!?/br> 衙役連忙請罪。 卓御史道,“這是下官吩咐的,倒不賴他們。是世子大人愛子心切,我都有些感動了?!?/br> “自來刑不上大夫,還是要小心物議?!崩枭袝^而道,“近日審問,卓大人當(dāng)居首功?!?/br> 卓御史微微欠身,“大人過譽(yù),都是下官份內(nèi)之責(zé)?!?/br> 黎尚書卓御史客套一通,胡安然掙扎著爬到父親那里,顫抖的伸出手為父親擦去嘴角的血跡。 胡源嘶啞著嗓子,高聲道,“都我一人所為!都我一人所為!與安然無關(guān)!” “父親父親――”胡安然伏在父親膝上,嚎啕痛哭。 卓御史親筆寫的認(rèn)罪文書,拿過去時卻是被胡源一把扯來撕的粉碎。 卓御史面若玄冰吩咐華長史,“華大人,再寫一份!” 第二份文書奉上,胡源撲過去又要再撕,卻是被衙役緊緊拉住。 他怒吼咒罵不斷,仿佛一頭發(fā)瘋的野獸。 卓御史冷冷地注視著胡源,只待胡源聲嘶力竭,聲音嘶啞,吼叫無力。 卓御史一把掐住胡源的下巴,問他,“恨我嗎?是不是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心疼吧?看到自己的骨rou被刑杖打成爛泥,心如刀割吧?” “當(dāng)年,你們不就是如此炮制嚴(yán)家父子的嗎?” “當(dāng)其父嚴(yán)明之面,嚴(yán)玨那雙能書梅花篆的手被你們硬生生拔掉指甲,夾斷十指。當(dāng)嚴(yán)玨之面,兩棍便打斷其父兩條腿。” “我當(dāng)時就想,這可真是個天才的主意。”卓御史輕輕的笑著,眼睛瞇起,像是在回味什么美妙的記憶。他空閑的一只手隨意的拍了拍胡源的臉,低下頭,望入胡源的眼睛,“你還記得嗎?” 面對卓御史狠厲雙眸,胡源竟抑制不住的微微顫抖起來。 “還記不記得?!”卓御史陡然一聲爆喝,一掌劈在胡源臉上。 胡源整個身子被抽的一個趔趄,眼瞅就要跌到地上。卻被卓御史一把拽住發(fā)髻硬生生拖了回去。 卓御史拽著胡源的頭轉(zhuǎn)向胡安然,問胡安然,“你是否知曉匿銀一事?” “我,我,我知道。” “如實(shí)供述。” “嚴(yán),嚴(yán)家案翻出來,父親說事情怕要不好,就把這個印鑒給了我。說,說,說以后做我們兄妹三人的花用?!?/br> “此事還有誰知道?” “只有,只有我和父親。” “畫不畫押?” “口供記錄是否正確?” 胡安然忙慌慌捧起來看過,咽下一口吐沫,渾身顫抖的點(diǎn)點(diǎn)頭。 “請胡二公子畫押。”華長史遞上筆墨紅泥。 胡安然握著筆,簽下自己的名字。大拇指按在印泥匣中,隨著鮮紅指印落在供書上,胡安然忽然淚流滿面。 胡源亦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華長史收起供書,不無諷刺道,“多么幸運(yùn),父子還能相對而泣。” ☆、一四六章 胡家父子被押下, 卓御史撣一撣猶帶墨香的供詞,輕飄飄的放在華長史手里,“縮頭龜也有將脖子伸出來的一天, 真是怪事年年有, 今年特別多?!?/br> “將脖子伸出來, 良心上會不會好過些?”卓御史挑著眉眼問。 “并沒有?!比A長史慢吞吞的收拾著卷宗,仔細(xì)的將胡家父子的供詞收好,“我終生為此自責(zé)?!?/br> “喂,差不多就行了吧。當(dāng)年不肯為嚴(yán)家說話的也不止老華一個, 你為嚴(yán)家說話了嗎?”杜長史看華長史面色委實(shí)不佳, 上前替華長史分辨一句。 華長史攔住杜長史,繼續(xù)收拾著卷宗, 鬢邊一縷白發(fā)倉促的漏出。卓御史勾勾唇角, 拂袖離開。 謝少卿見審問結(jié)束, 也告辭離去。 黎尚書倒是安慰華長史, “卓御史就是嘴刻薄了些,話說回來,尋常他瞧不上的人他都懶得刻薄。要真把他的話放心上,圣人也能給他挑出不是?!?/br> 華長史輕嘆,“我的確心有愧疚。惟愿余生能心行如一,待以后到了地下,再去賠罪吧。” 黎尚書請穆安之先行, 程侍郎華杜二人還有后續(xù)的瑣事要做。 穆安之問黎尚書, “姓卓的和嚴(yán)家有什么淵源?” “這是許多年前的事了。十幾年前嚴(yán)家案, 因嚴(yán)玨也算小有才名, 當(dāng)時他在國子監(jiān)讀書,入獄后有國子監(jiān)監(jiān)生聯(lián)名為嚴(yán)玨求情?!贝筇猛? 卓御史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黎尚書道,“這件事鬧的不小,卓御史因此事被革了功名?!?/br> “那他后來――” “革的是功名又不是學(xué)識,第二年秀才試案首,接著舉人進(jìn)士及第。也不過兩三年的功夫。” “他與嚴(yán)玨是國子監(jiān)的同窗?!蹦掳仓馈?/br> “他倆是同一年進(jìn)的國子監(jiān),那一年秀才試,嚴(yán)玨是案首,卓然是第二名?!崩枭袝粍龠駠u惋惜。 穆安之亦道,“真是太可惜了。”兩人都未再說話,清風(fēng)掠過樹梢,發(fā)出沙沙聲,說不出的悲涼。 黎尚書請穆安之一同進(jìn)宮陛見,用黎尚書的話說,“胡源有意隱匿數(shù)目巨大的銀錢,這事不好不回稟陛下一聲。” “尚書自己去吧,我還有旁的事,就不去了?!?/br> 黎尚書也不勸穆安之,只是幽幽道,“卓越時走的飛快,就是避世搶先一步到陛下面前邀功回稟去了。” 穆安之大驚,“姓卓的這么無恥?他雖居首功,可這是大家一起辦的案子。怎么能他一人搶先去?” “殿下覺著卓御史干不出來?”黎尚書反問。 穆安之想到卓御史叫他賠衣裳的事兒,卓御史這種人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黎尚書上了年紀(jì),行動就慢了些。他二人到后,穆安之道,“胡源故意隱匿財物,數(shù)目巨大,今已認(rèn)罪。恕臣直言,不堪世子之爵,請陛下除胡源之爵?!?/br> 太子的神色有些古怪,黎尚書忖度著瞥卓御史一眼,怕是卓御史已經(jīng)先行說過此事。 果然,穆宣帝問,“你們一起審案,怎么同一件事還有先有后說兩遍?!?/br> 穆安之冷冷瞥卓御史,卓御史道,“雖然有幸與三殿下共同審案,臣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