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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大開眼界。 御史臺奉命與刑部、大理寺同查的是南夷糧草案, 對旁的案子, 御史臺只有監(jiān)督權(quán),沒有審理權(quán)。 御史臺便以歸入軍糧案的嚴(yán)家舊案為切入, 從胡源到他心愛的各路管事, 從周姨娘到她重用的心腹嬤嬤, 從周家、牛家, 從這些年與牛家合作的糧商,御史臺重翻出大小案子數(shù)十起。 而這些案子,九成九并不屬軍糧案的范疇之內(nèi)。 于是他半點兒不沾手,立刻轉(zhuǎn)交刑部,無半分逾矩之處。 其行事之利落,手段之謹(jǐn)慎,程侍郎都要遜色三分。穆安之私下同李玉華說, “以往都覺著御史臺就是一幫子罵街的潑才, 倒真是小瞧了他們?!?/br> 李玉華翻著賬本子, “三哥你怎么會這么想, 凡是□□名做官的,三年才取三百進士, 肯定都是聰明人中的聰明人?!?/br> “那是你不知道這幫子御史可恨時多可恨,你一句話說不對,他就能參你三五本?!崩钣袢A偷笑,“三哥你肯定被參的很慘。” “愛參就參,我才不怕他們!”穆安之湊過去看,“這是翻什么賬片子呢?” “咱們這里的織布坊建的差不多了,小九叔說趁著天氣暖和往北疆去,我想著收拾些東西請小九叔一起帶去,也是咱們的心意?!崩钣袢A把賬本子遞給穆安之,“你跟裴狀元是自小的交情,你看看還有什么要添減的?” 穆安之道,“旁的都好說,就擔(dān)心如玉過不慣那里的日子?!?/br> “看你說的,裴狀元一個大男人,木香姐都過得慣,他怎么就過不慣?” “這怎么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裴狀元就格外金貴呀?”李玉華斜著眼睛看穆安之,穆安之要敢點頭,她就要讓穆安之好看! “想哪兒去了?我是說如玉毛病多,打小就這不吃那不吃的?!蹦掳仓?,“他能比得上木香姐?” 穆安之犟的時候跟驢有的一拼,但說起巧話也很會哄人開心。穆安之道,“有件趣事你肯定不知,坊間都說如玉文采非凡,寫文章都是倚馬千言一蹴而就,他當(dāng)年不論童子試還是會試殿試,都是早早交卷,后來人們提起,都引以美談啊。你知道他為什么早早交卷不?” “嫌考場的飯難吃?”李玉華試探的猜測。 穆安之笑,“童子是時間短,也要一天的。中間有差役提籃賣吃的。如玉買個燒餅吃了一口,回來胃不舒服了兩天。他跟我抱怨說考試倒不難,就是這吃食當(dāng)真了老命?!?/br> “這么挑剔?” “他那些怪事兒多的很?!蹦掳仓溃拔覀儎偘岬接癜驳畹臅r候,因為不在皇祖母那里住了,就是膳房服侍一日三餐。他那張嘴,有一回膳房呈上一盅雞湯,他喝一口就說這雞不對,用的不是野雞,而是老母雞。泡茶的水,是泉水還是井水,是新鮮的泉水還是不新鮮的泉水,他一入口就知道?!?/br> 李玉華聽了直樂,“膳房肯定要煩死他了?!?/br> 穆安之眼中閃爍著笑意,如同鞠了一捧月光,“煩不煩不知道,反正膳房一個月?lián)Q了兩位管事,祖母不放心,后來我們的例還是自壽膳房走。” “你們小時候就住一起呀?” “一起念書嘛?!蹦掳仓f,“都是這樣的,皇子公主都會有伴讀,我跟如玉打小就在一處,其實就是應(yīng)個伴讀的名,我們兄弟一樣?!?/br> 李玉華說,“我跟木香姐也是像親姐妹一樣的。” 她還有個主意,“等以后咱們有了孩子,木香姐他們也有了孩子,還讓孩子們在一處?!?/br> “這是自然!”穆安之道,“我跟如玉早商量好了,以后有了兒女必然要做一回兒女親家!” “你們什么時候商量的?怎么我不知道???”李玉華已經(jīng)不滿,孩子的事兒怎么也要先跟她商量呀。 穆安之賠笑,“這個真對不住,十年前我們說好的。” 李玉華:…… 小兩口敘了一回閑話,穆安之細看了一回禮單,添了一箱子書籍,里頭不管是美食的,還是種植的都有。另則還有菜種數(shù)包,都是北疆不常見的蔬菜種子。 然后穆安之將李玉華先時擬你的禮單全部勾掉。 “你怎么全都劃掉了!”李玉華有些急。 “別急?!蹦掳仓p輕握住李玉華的手,“記不記得我與你說過,年下如玉從驛道送來一封信,那封信被人拆過了?!?/br> 李玉華臉色微變,穆安之道,“先別打發(fā)人送東西,書信你也先不要寫。等軍糧案結(jié)束再說不遲?!?/br> 李玉華有些不明白,“這跟軍糧案也有關(guān)系嗎?” “沒什么關(guān)系。”穆安之眉眼間閃過一絲堅毅,捏著李玉環(huán)的手道,“不過到那時,我的東西我的人應(yīng)該沒人敢輕易碰了?!?/br> 穆安之雖先時在穆宣帝的事情上有些昏頭,求而不得,越不得越渴求。 可并不是說穆安之沒有政治野心,真沒有野心,他就不會爭東宮之位了。 自那一夢后,穆安之性情大變,遇事直來直往,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就傻了。 穆安之還是穆安之,只是經(jīng)那一夢看破很多。 添了通透,反能激發(fā)出穆安之的絕頂天資。 穆安之鮮少親自參與審問,他密切關(guān)注軍糧案的進展,包括御史臺大理寺的介入,三司官員一起審案,尤其這并不是幾位大員堂上一座,首重身份排場,這是真正的由中下級官員參與的案件審理。 在穆安之的坐鎮(zhèn)下,非但沒有雞飛狗跳互下絆子扯后腿,而是以更加高速的效率推進了案情的進展。 穆安之在向穆宣帝回稟案情進展時,還順道弄了些銀子。 “嚴(yán)家案已經(jīng)審理清楚,這是三司同出的結(jié)案卷宗?!蹦掳仓p手奉上。 穆宣帝一目十行看過,“嚴(yán)家可惜了?!?/br> 穆安之道,“嚴(yán)家現(xiàn)下只有嚴(yán)琳一人,雖是女流,這些年忍辱負重為家族申冤,頗是不易。陛下不妨加恩嚴(yán)琳,也是對嚴(yán)家稍作補償?!?/br> “朕心中也是這樣想的?!蹦滦蹎枺皣?yán)家姑娘現(xiàn)下如何?” 穆安之頓了頓,才說,“應(yīng)該挺好的吧,聽我媳婦提過一回,她讓人在外頭照顧了些,具體怎么樣我倒沒細問過。” “我回去問問?!蹦掳仓a充一句。 “這些事,到底是女子更細心一些?!蹦滦圪澙钣袢A一句,想著這個兒媳的性子倒真是極賢惠的。 穆宣帝合攏卷宗,“嚴(yán)家舊案已經(jīng)是審理清楚了,但當(dāng)年的涉事官員,胡源攪進軍糧案,他的案子還有的查,劉重已是身死抄家。其他當(dāng)年參與劫糧案的大小武官,還有15年前審理嚴(yán)家案,最終釀成冤獄的官員,也要一并處置。” “但這些案子悉數(shù)查清,再一并宣判。”穆宣帝對穆安之道,“讓你媳婦告訴嚴(yán)姑娘,嚴(yán)家的冤屈,朝廷一定不會坐視。平時多照看著些吧?!?/br> 穆安之應(yīng)一聲是,問,“鄭郎中許郎中,已將劉重身上的案子查清,陛下沒有旁的吩咐,我就讓他們回來了?!?/br> “軍隊糜爛,讓朕憂心啊?!蹦滦鄹锌痪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