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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奉上,小易接過,捧給穆安之看。這令牌通體漆黑,敲之沉重有聲,鑄黑色龍鱗紋,正是玄甲衛(wèi)專用。 “是玄甲衛(wèi)的人。”只是刑部很少涉入軍中案件,尤其玄甲衛(wèi)是穆宣帝的四大親衛(wèi)之一,若擱尋常刑部官員,便是黎尚書也不便接的。穆安之未作利弊思量,吩咐李濟國道,“把人帶上,先回府再說?!?/br> 穆安之將此人交給杜長史詢問,自己去了內(nèi)宅,李玉華正坐在廊下賞雨,見穆安之回家高興的笑著起身朝他招手。 “三哥你今兒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事情不多,就早些回來?!?/br> 穆安之挽住她的手,兩人一道坐在廊下。李玉華喜薔薇與牡丹,別院管事為討女主人喜歡,多植這兩樣花卉,廊外一叢大紅薔薇在雨中更顯嬌艷,院中一株梧桐碧綠清新,亦格外可人。 風(fēng)雨吹散暑氣,穆安之舒服的嘆了口氣,“真舒服啊?!?/br> 李玉華笑瞇瞇的給三哥倒盞新茶,“這自然的清涼跟冰盆降下的冰涼不一樣。” “大不同?!蹦掳仓舆^茶,剛吃了幾口,就見小凡來回稟,“殿下,杜長史在外求見,請殿下速去書房,有事相商!” “什么事啊,這么急?!倍砰L史不是外人,李玉華道,“三哥你快去看看吧,約摸是有要緊的事。” “剛喘口氣。”穆安之無奈的放下茶,心說杜長史雖事事精明,可因是個光棍,就不懂這夫妻過日子的妙處。他這剛回家,又要找他。 穆安之心知必是剛剛那玄甲衛(wèi)的事,同李玉華道,“晚上叫廚下做個酸筍火腿湯,開胃?!?/br> “知道??烊グ桑瑒e叫杜長史久等?!崩钣袢A給他整整衣領(lǐng),穆安之攬著她的腰,悄聲說笑幾句,李玉華不好意思的輕啐一回,穆安之方笑著去了。 李玉華跟孫嬤嬤說,“原本多正經(jīng)的人,越發(fā)不正經(jīng)了?!?/br> 孫嬤嬤笑呵呵地,“男人成親后跟成親前怎么能一樣?” “您老啊,就知道偏著三哥說?!崩钣袢A剝一把椒鹽味兒的瓜子兒,笑著嗔怪。 “我再偏著三殿下,也比不上娘娘疼殿下的心?!?/br> “那是?!崩钣袢A說,“我一見三哥就想對他好?!?/br> 孫嬤嬤聽的直笑。 穆安之一到書房,杜長史已在等了,聽到動靜出門相迎,穆安之擺擺手,“不用這許多禮數(shù),進去說話。”小易守在門口。 窗外雨聲瀝瀝,杜長史聲音中帶了一絲擔憂,“這李五是玄甲衛(wèi)第二衛(wèi)邵千戶麾下朱百戶手下的一位小旗,因這月月俸不足,他家中母親病重,每月湯藥錢就要二兩銀子,他想多支兩月月俸,俸銀官未允,心急之下吵了起來,李五被打了二十軍棍,接著被奪了小旗職位。他聽聞殿下素有青天之名,打聽了殿下別院所在,在街角等了三天,方遇上殿下車駕,求殿下為他申冤?!?/br> “這聽著雖則俸銀官有些不近人情,也不為錯處。”穆安之道。 “事情由此而起,李五說出一件天大事,玄甲衛(wèi)常年俸銀不足,尋常每月只得一半月銀!他如今沒了職司,一家大小衣食無著落,他在玄甲衛(wèi)當差十年,想要回克扣的俸銀,也好奉養(yǎng)母親。” 穆安之心下一沉,頓知杜長史為可這樣急著請他過來商議,這可是件天大案子! 穆安之尚沒想下接下來該怎么做,外頭李濟國匆匆過來,因是難得的好雨天,書房門窗都敞著。穆安之從扇望見李濟國,喊他,“什么事?” 雨珠沿著油黃色的笠頂連成珠線滴落,李濟國稟道,“殿下,玄甲衛(wèi)魏將軍來訪?!?/br> 穆安之杜長史心照不宣的交換個視線:來得好快! ☆、二零零章 玄甲衛(wèi)原是程家掌握, 當年先帝遇刺,玄甲衛(wèi)護衛(wèi)不利,事后先帝問罪程家, 程家由此一敗涂地, 接手玄甲衛(wèi)之職的便是魏家, 至今已逾三十年。 這次來的魏將軍,正是玄甲衛(wèi)統(tǒng)領(lǐng)魏老將軍之子。魏老將軍上了年紀,玄甲衛(wèi)的差使多是交給這個兒子,穆宣帝一向器重魏家。而林大將軍所領(lǐng)朱雀衛(wèi), 與玄甲衛(wèi)同屬禁衛(wèi)四軍, 因禁衛(wèi)四軍以朱雀衛(wèi)為首,故對朱雀衛(wèi)便以禁衛(wèi)軍代稱, 實際上, 四衛(wèi)皆可稱禁衛(wèi)軍。 魏勝四十幾歲年紀, 他人生的圓潤, 時常帶笑,一臉的和氣,與林程一樣,官居正三品昭毅將軍。按他的年紀,已是難得高官。不過,他較林程長十歲有余,如今二人同階而立, 可知穆宣帝對林程的寵愛更在魏勝之上。 魏勝坐在廳中吃過一回茶, 未見有人來, 便起身踱了幾步, 門外小廝上前詢問,“大人可是要再添些茶水?” “哈哈, 不妨不妨?!蔽簞傩呛堑?,“我這人就這樣,天生坐不住,今兒這雨好,我看看雨?!?/br> 小廝退立一畔。 雨若珠簾,淋漓而落。 地面是青磚砌成,雨水順著青磚蜿蜒各自流去,院中芭蕉伸展著寬大肥厚的葉子,明艷的芭蕉花在雨中柔嫩可憐。 魏勝腳尖在門檻上點了點,問小廝,“芭蕉花兒可多種了,有嬌黃的也有大紅的,怎么你們這院兒里只種紅的?!?/br> 小廝答道,“小的也不知道,管事這樣種的,小的們也就這樣看了。” 魏勝又問他什么年紀,在別院就專司客人接待還是當旁的差,小廝一躬,“大人見諒,管事交待過,不準我們與客人多言,我們倘有言語不謹,怕唐突了客人?!?/br> 魏勝笑,“要是我問你不答,讓客人不高興,也不好吧?” 小廝生的唇紅齒白的伶俐模樣,一揖道,“小的是主子賞飯吃,吃誰的飯,聽誰的話?!?/br> 魏勝哈哈一笑,依憑他的身份,自不會與個小廝計較。只是心中暗忖度,早聽聞三皇子審案上素有名聲,治家上更是一把好手。 雨聲淋淋,魏勝望著天空無邊無際的灰,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踩落雨水的聲音,魏勝望向月門外,一身玉青色衣衫的杜長史撐一柄繪有水墨山水的油布傘含笑而來。 魏勝圓潤的身子忽如水中魚兒般靈活躍出,一掌直奔杜長史手里的油布傘,杜長史身子如風(fēng)中勁竹,順著魏勝掌風(fēng)斜斜一擺,恰到好處避過魏勝這一掌,兩人展眼便是數(shù)十招已過。魏勝身手靈動,杜長史身段瀟灑。 兩人在屋門前停手,杜長史把傘遞給小廝,拎著袍擺直嘆氣,“我今兒新?lián)Q的袍子,看,都濕了?!?/br> “唉呀,明兒我送你一百件?!蔽簞倮揭沃凶?,問,“我有急事跟你打聽?!?/br> “什么事啊?”杜長史一幅全然不知模樣。魏勝看那小廝一眼,杜長史道,“你退下,我跟魏大人說會兒話?!?/br> 小廝退出院落,魏勝方道,“實不相瞞,哥哥軍中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丑事,剛有人報我,說玄甲衛(wèi)的一個小旗跑到三殿下駕前,被三殿下帶回府,不知可有此事?”杜長史道,“殿下是帶了個人回來,我沒仔細看,聽今天跟出去的人說是路上闖到殿下駕前要申冤的,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