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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 卓然抬手為嚴琳倒了一杯清酒,嚴琳收回視線,緩緩吞入腹中。 卓然道,“咱們回吧?!?/br> 嚴琳頜首。 兩人起身離開。 忽然外頭傳來一陣喧鬧,許多閑漢噓鬧著笑喊,“哎喲,有人搶人頭了!有人搶人頭了!” 就見一道灰影已經(jīng)擠開人群抱著什么跑了個沒影,后頭有兩人在追,“那是你家的頭嗎?給我站?。 ?/br> 一時,胡安黎小廝奔上前回稟,“大爺,咱們老爺?shù)念^被個小賊搶走了!” 胡清的小廝略慢一步,回稟的也是同一樁事。叔侄二人剛剛看到樓下一幕,本就擔憂,不想正應在自家身上,胡清罵,“還不快去追,還愣著做什么?” 胡安黎抬手攔住二叔,道,“不用。二叔,闔帝都與我父親有這樣大仇的無非就是嚴家,他們要人頭總不會是去上供,去嚴氏父子墳冢處?!?/br> 胡清一跺腳,“這姓卓的!” 胡家叔侄追到嚴家父子墳冢前,青色墓碑前供品與胡源的頭顱都被擺的整整齊齊。嚴琳正跪在父兄墓前祭拜,卓御史一臉肅穆站在一畔,頭頂杏林蕭蕭,袍擺衣袂飄飄。 胡清早便聽聞嚴家案重審之事,但,真正面對嚴家父子墓碑時方切身體會到這種羞愧難堪。 空氣中的香燭氣息混合著秋天杏林冰冷的草木香,胡安黎待嚴琳祭拜結束方上前深施一禮,沉聲道,“嚴老爺嚴公子,如今惡人伏誅,因果相報,請二位于九泉之下安息?!?/br> 胡清也上前行了一禮,對嚴琳道,“還請姑娘將家兄頭顱相還?!?/br> 胡安黎則道,“你們要是愿意留著,也沒問題。不過,依嚴家品格,必看不上家父這樣的人,葬于嚴老爺嚴公子附近,怕要讓逝者不安。要是放在這里,雖說如今天氣涼爽,多放幾日也要腐臭生蛆。倘無人看守,被什么野狗叼去啃食也有可能。隨你們,我回去著人打個木制頭顱給他安上也是一樣下葬?!?/br> 胡清驚悚的看向侄子,胡安黎一副隨嚴家便的模樣。 嚴琳道,“我只是讓家父家兄看一看當年罪魁下場,我心愿已了,你們拿走吧?!?/br> 胡安黎示意收殮尸身的人過來拿走胡源的腦袋,對嚴琳、卓御史微微一頜首,便與胡清離開了。 ☆、二零七章 一入九月, 天氣轉寒。吃過重陽酒,賞過重陽花,李玉華就張羅著府里升火, 尋常人家得入冬才升火, 李玉華怕冷, 她家九月中就升火的。她看著家里賬目,讓人將發(fā)給各屬官的炭火都送去。炭火雖要依官階分等級,李玉華待人一向不小器,就是最末等的屬官, 用的也是很少出煙的竹炭。 如杜長史華長史, 分給他們都是上等銀霜炭。 李玉華還會時常抽撿,擔心底下人勢利, 怠慢了那些官小職低的屬官。 杜長史是個大冬天也扇不離身的瀟灑人, 年輕力壯不怕冷。華長史不一樣, 這位長史上了年紀, 王府分的炭,足夠他一家子用了。 華太太都常說,“在翰林當一輩子的差使,也不比在三殿下這里實惠?!毕陌l(fā)冰冬給炭,平日里瓜果衣料賞賜不斷,雖則老頭子俸祿不豐,可平時卻花用不著什么銀錢, 倒能多給孩子們買些紙筆讀書了。 杜長史正跟華長史湊在一處說程雨的案子, 刑部對查案可不是程雨說貪墨就貪墨的, 貪的銀錢在哪兒, 銀子的來龍去脈,存放之處得交待清楚? 程雨這案子, 順利的難以想像,家中秘藏的銀票,銀號的銀兩,悉數(shù)對得上數(shù)目。就是每年存銀錢的小廝,最近一次過來存銀錢時穿的什么衣裳,大昌銀號的掌柜也說得上來。 華長史都說,“太順利了。” “是啊。貪墨案并不稀罕,這么順利的著實稀罕。”杜長史搖頭冷笑,魏將軍納程氏女為妾,程雨在軍中官職都是魏家提攜,哪怕證據(jù)確鑿,魏家清靜潔白好似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帝心做何想,就不知道了。 程雨雖死,余下官員亦要追究,一個俸銀官,哪里來的這樣的膽量,敢貪墨軍餉。只是,查到最后,也只一個百戶擔了罪名,未免令人喪氣。 穆安之與玄甲衛(wèi)魏家無冤無仇,杜長史更是與魏家有舊,但這個案子,明知是受了愚弄,偏又無著力之處,杜長史晦氣的咔巴咔巴的捏著扇骨,抬頭見內侍官自外而來,杜長史推開窗戶,灌進一室秋風,杜長史笑道,“小橘公公,前來何事???” 這小橘公公是陛下跟前新進的內侍,年紀不大,天生一幅笑臉,他能入陛下眼還是托穆安之的福。因穆安之素來冷面,穆宣帝身邊的內侍都很發(fā)愁到穆安之這里傳口諭,倒是這小橘公公,不論穆安之什么樣的冷臉,他都一個樣。穆宣帝看他還有些樣子,遂提拔了起來。 小橘公公身后還跟著兩個小內侍,聞言連忙到窗前拱手一禮,“給杜大人、華大人請安了。小的奉陛下口諭,請三殿下進宮見駕。還得勞煩大人幫忙通傳一聲?!?/br> “著什么急,這大冷的天,我看這天說不得就得下雪,進來喝口熱茶?!?/br> 華長史對于杜長史這種同內侍都能結交的本事十分佩服,他清流官做了大半輩子,終有些放不開的架子。 “謝大人賜茶,今兒可不敢耽擱,是北疆那邊兒的事?!?/br> 杜長史立刻道,“你等一下,我?guī)闳ヒ姷钕?。?/br> 穆安之披風都沒穿就匆匆進宮,他個高步子大,大步流星一路過去,小橘公公跟在后頭一路小跑。 御書房內,穆宣帝正與魏大將軍、永安侯一起說話,邊上還有一位面生的年輕將領,唇紅齒白,兩眼靈氣隱隱,相貌俊秀非常,卻是瞧著面生,穆安之便多看了一眼。穆宣帝笑道,“不用看了,你不認識他。這是紀然,他父親在陸侯麾下,這次率斥侯回帝都,朕看紀然很好,就不讓他回北疆了。老魏,你那里不是剛拘了個百戶,這位子可有人了?” 魏大將軍愧道,“先時貪墨之事,雖則事件不在,卻是讓百十多兵士受了這些年的委屈,臣想必要擇一位可靠穩(wěn)妥的百戶人選,一時還沒斟酌好人選?!?/br> “你看紀然如何?” 魏大將軍連忙道,“老臣看紀小將英姿勃發(fā),很好?!?/br> “就讓紀然過去吧。你多看顧著些,他年紀小,別叫人欺負了去?!蹦滦鄣?。 “陛下放心,紀小將這樣的少年英才,老臣喜歡還喜歡不過來,焉能讓人欺負了他去?!蔽捍髮④娦呛堑卣f,“臣時常羨慕林將軍那里有小江將軍那樣的俊才,如今臣總算不必羨慕林將軍了?!?/br> 紀然靈動非常,已是向魏大將軍行禮,恭敬中又帶著親近,“屬下見過大將軍?!?/br> “不用這樣多禮,你家世代將門,可不要外道。”魏大將軍親自扶起紀然,見他容貌出眾,英氣勃勃,也的確喜歡,臉上笑意更深了些。 穆安之是想著必然有北疆消息,才急著過來。不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