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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族長就是殺了所有異母兄弟上的位。老酸頭兒就是真有舌戰(zhàn)群儒的本領(lǐng),也得看人家聽不聽得懂,愿不愿意聽?!奔o將軍正色道,“我沒文人那些個大道理,可在北疆這些年,我明白一件事,越是荒蠻之地,征服他們只有一種途徑,那就是打敗他們,因為他們只肯臣服于強者?!?/br> 胡安黎無聲的喝口菜湯,咽下去方道,“將軍是擔心唐學士不能說服彩云部諸人?” “眼下咱們上萬大軍開過去,自然是他說什么是什么,可咱們轉(zhuǎn)身走了,人家部落該咋樣還咋樣,就是真把彩云世子送回來,估計彩云部也能把他當個吉祥物供著。若是順利,太平景兒也能維持過三五年,不過,這是不提戰(zhàn)利品的前提下?!奔o將軍說的口干,自己也賭氣盛了碗菜湯,一時又燙嘴,不能立刻喝,郁悶的只得暫把木碗放下。 占利品? 嗯,看來此事大家伙都心知肚明。 胡安黎道,“杜師兄每天伴在殿下身邊,殿下所想,杜師兄肯定比咱們明白?!?/br> “你不知道,今時不同往日,你曉得我剛剛出門聽到什么了么?!卑讯砰L史那rou麻的讓人吃雞皮疙瘩的話跟胡安黎學了一遍,學到“靈魂得到升華”一句,胡安黎“噗”的一聲噴了嘴里的菜湯。 幸而紀將軍躲的及時,胡安黎嗆咳兩聲,一面捶胸一面擦嘴角,瞪紀將軍,“紀叔你故意的吧?” “我哪里知道你反應(yīng)這么大?!奔o將軍心有同感,“是不是特惡心,我也是,我剛在外聽著,渾身汗毛倒豎,雞皮疙瘩都起來了?!?/br> “我果然不及師兄多矣?!焙怖韪锌?/br> “你這樣就很好,我現(xiàn)在都覺著快不認得杜大人了?!奔o將軍給他拍兩下后背,胡安黎說,“杜師兄怎么可能叫唐大人能洗腦,紀叔放心,一會兒我請師兄過來,咱們把話說開,看他是個什么意思?!?/br> “要能這樣就最好了。我倒不是急著打仗,只是覺著,與其跟彩云部動這些反復(fù)的心思,倒不如一勞永逸?!奔o將軍慨嘆,“咱們出來一趟其實不容易,且不說朝廷那里愿不愿意,大軍一動就是錢,這樣出來的機會可不多?!?/br> 這一點,胡安黎倒是深有同感,不說旁的,就是他招的新兵,每個人身上兵甲齊全就得幾十兩銀子,這還是自家作坊出產(chǎn)的價碼。 更何況七七八八俸祿糧草,還有馬匹配置,胡安黎都不知殿下從哪兒搗騰來的銀子。 唐學士上了年紀,叨叨一會兒便有倦意,這時候唐謙就會請父親到帳中休息,唐學士意猶未盡的拉著杜長史的手說,“重黎啊,明兒咱們再接著談?!倍砰L史,字重黎。 “一定一定,阿謙扶好你父親,好生服侍老人家睡下,晚上關(guān)緊帳門,別進了風吹著?!倍砰L史順嘴兒又說了許多關(guān)切的話。 如今出門在外,一人一帳太奢侈了,唐家父子一帳,胡安黎紀將軍一帳,杜長史……呃,他跟葉管事一樣,據(jù)說他夜里睡覺不老實,晚上葉管事還要幫他蓋被子,以免凍著。以往在家都是倆美貌丫環(huán)照顧他,出門在外不能多講究,只得湊合了。 杜長史這嬌貴人送走唐學士,打著哈欠也要回自己帳子休息。走半路就要胡安黎與紀將軍給截自己帳子里去了,倆人必要他給個準話。 “給啥準話啊,看你倆這嘴臉,一點兒不知跟正使大人搞好關(guān)系,正使大人愛講道理,咱們就得聽著,你們這才聽幾天就煩了,哪里是做下官的本分?!倍砰L史說的嚴厲,卻是雙眼含笑,胡安黎捶他肩頭一下子,杜長史笑,“叫你們把我撇下一人聽唐大人聒噪,偏不告訴你們?!奔o將軍松口氣,笑著給杜長史遞碗白水,“喝水潤潤喉,兄弟,我是真服你,你真能忍哪,我聽三天就受不了這搓磨了??旄覀冋f說,難不成真聽那老酸頭兒的,就這么走一趟再這么回去?” “不走一趟怎么著,殿下也沒說要打仗,唐學士的話還是對的,怎么也得先講一講道理?!倍砰L史說。 “剛紀將軍我們一起商量,師兄,咱們上萬大軍開過去,什么理都能講下來?只是擔心理講得下來,彩云部是不是真心臣服。”胡安黎并不“硬杠”這講理的事,可他們這些人都出來了,難不成遛達一圈,再原樣回去? “對,倘彩云部反復(fù),難道下次還來給他們講道理?這往返就得多少功夫?!奔o將軍微微身體前傾,鷹隼般銳利的眸子盯緊杜長史,“小杜你給我句實誠話,咱們這次來,總得帶些什么回去吧?” “有,王詔上都寫了,一則會送回世子繼位,二要交出追殺世子的禍首孟和,三要獻上鐵礦由王宮收管。只要彩云部答應(yīng)這三個條件,咱們這差使就算成了?!倍砰L史說。 紀將軍瞪著眼睛問,“你有把握那酸頭兒能辦成這三件事?” “你看我像有把握的?”杜長史反問。 “要是你來干,我還有幾分信?!奔o將軍實話實說。 杜長史倒是想了個法子,他同紀將軍胡安黎商量著,胡安黎取道去新開的市場轉(zhuǎn)一圈,紀將軍將兵分出一半,到彩云部隔壁的托依汗族長的部落去,剩下的紀將軍帶兩千人隨扈即可。 紀將軍濃黑的眉毛蹙起來,“這是個什么意思?難不成小杜你要示敵以弱?” “非也。”杜長史正氣凜凜,“我們擔心的無非是彩云部是否肯臣服,是否真心臣服之事。大軍壓境,無異逼迫。我們只有帶恰到好處的讓他們感到些許威脅,但這威脅并不致命數(shù)目的軍隊,才能看到他們是否真誠愿意接受殿下的教導(dǎo)?!?/br> 胡安黎問,“一旦分兵,如何聯(lián)絡(luò)?” 杜長史的辦法是,先定下各自時間路線,而后用斥侯與信號彈發(fā)出信號,傳遞消息,以便可盡快馳援。 商定之后,五日后胡安黎改道去了親王殿下新設(shè)的市貿(mào)司,據(jù)說熱鬧的不得了。唐學士還問了一嘴,“胡大人這是去哪兒???” “我看這一路挺太平的,讓他去市貿(mào)司那里走一趟,看看那邊如何,待回程后跟殿下一說,咱們出來一趟辦兩件差,殿下心里肯定高興。”草原清涼的秋風吹拂過杜長史的俊俏面容以及唐學士擔憂的神色,“胡大人手下也有一千人哪,就這么去市貿(mào)司,咱們這里人手夠么。” “沒事,還有紀將軍麾下兩千不是?!碧茖W士是文官出身,完全不通軍務(wù),何況草原行軍,他就看到烏壓壓一片人,具體數(shù)目有多少,全是杜長史忽悠。杜長史一派膽略過人模樣,笑問唐學士,“老大人不會是怕人少不安全吧?” 唐學士最好顏面,張口否認,“我會怕這個?我是想出發(fā)前殿下都吩咐了,這豈不是有違殿下王詔?”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放心吧,一切有我?!倍砰L史拍胸脯保證。 直待后來他們被人家彩云部的人騎著快馬揮著長刀追屁股后砍殺,唐學士才學會一個深切教訓:那就是,這姓杜的話,是一個字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