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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咪。長鏡頭終于結(jié)束,一場下來圍觀的人都滿身虛汗。突然,一個聲音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這里“剛才那個鏡頭,你下筆前手應(yīng)該動一動?!北娙隧樦曇艨戳诉^去,只見一個長發(fā)女人正光腿穿著深咖色大衣逆光站在門口仿佛不怕冷一般,深冬時節(jié)還如此穿搭顯然是個愛美到了骨子里的人。劇組的工作人員有些奇怪,這人到底是怎么進來的,還沒等人問女人便自己朝著人多處走了過來。“母親……”宴山白看清楚了來人。“嗯”女人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摘掉了臉上的墨鏡“你……父親,當年畫畫的時候都是先用手比劃的。你剛才演的不錯,是我突然犯糊涂了。”這下人們才反應(yīng)過來來人便是目前世界上唯一的電影界七大滿貫得主宴山白的母親宴曲,不同于宴山白這個仍在活躍的年輕影帝,宴曲早已經(jīng)成了只能在電影史的課本上見到的人物。別人還沒來得及激動導(dǎo)演就先猛地從監(jiān)視器后面站了起來,他的身材本來就胖這樣猛地一站差點將前面放著的東西給撞翻了。不過這個從前對于小事計較的不像話的男人今天終于瀟灑了一回,他撥了撥自己的頭發(fā)沒有管前面的東西直接三兩步便走到了自己的女神身邊。“呃……宴影后您好,我是這部電影的導(dǎo)演,我叫文一派。那個什么……我從在電影學(xué)院上學(xué)的時候就是您的粉絲了,您要是不嫌棄就可以到國立第一電影學(xué)院的官網(wǎng)查我的名字,當年我用您的電影寫了好多個按例分析。”導(dǎo)演像是倒豆子一般的將話全部說了出來,宴曲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都是老片子了,難為你們這些年輕人還在看?!?/br>“怎么會!”文一派搖頭“部部經(jīng)典!”宴山白有些好笑的看著自己母親與導(dǎo)演的互動,現(xiàn)在他有些懷疑當初文一派幾度找上自己演到底是因為自己的演技還是因為自己是他女神的兒子了。過了一會導(dǎo)演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愚蠢,他撓了撓頭問:“女神,你來找山白有事吧?那我就不打擾了?!比齼删浜?,稱呼已然變得親密了起來。“好,謝謝”宴曲點了點頭“我找山白說一點事?!?/br>于煙曉將大衣給宴山白遞了過去,“附近有咖啡廳嗎?”宴曲四處看了看問。“有”宴山白走出了攝影棚,“之前劇組租了一個,就在海邊。”主角設(shè)定本來就是不是什么有錢人,他常去的咖啡廳當然也不是什么高檔的地方,所以劇組便直接租用了一家漁鎮(zhèn)上的小酒吧將它稍微改造了下用以拍攝。宴曲對于生活品質(zhì)什么的都極其講究,像這樣破舊的小店她從來都是繞著走的。皺眉看了半天她才坐下,后突然問道:“……山白,你恨我嗎?”宴山白有些奇怪“您為什么要這么問?”“十年前……你起碼還是叫我‘mama’的,我知道當初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但是我想現(xiàn)在的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明白了吧。你那時候才十五歲事業(yè)剛剛起步要是被人爆出來你想過之后要怎么辦嗎?人活在世上,不僅僅只有感情這一件事情需要做,你要明白……雖然感情很重要,但是為了它搭上一生的事業(yè),不值得。”這是宴曲第一回給兒子說這些“而且喻清浥的出身,你現(xiàn)在是知道的,辛虧你們早早分開喻家還不當個事,如果在久一點……你想過后果嗎?”她這一生雖然做過不少的錯事,但是對于兒子從來都是往好處盼的。可是自從十年前的那件事情發(fā)生后兒子再也不像從前那樣與自己親近了,要是哭鬧也好但出乎意料的是被接回自己身邊的宴山白卻變得更加成熟而與自己的關(guān)系更是于一夕之間變得冷漠起來。宴山白點了點頭“是我當年太魯莽?!?/br>一拳打到棉花上的宴曲難得露出了點不知所措的神情,她看著窗外的大海轉(zhuǎn)移話題道:“明年有金河獎,你要是能拿到的話就破了我的記錄。”當今電影屆拿夠了七金才能被稱為大滿貫,而其中最難拿的一個便是每八年才評選一次的金河獎。這個獎項最變態(tài)之處便是它不但八年評選一次且候選者不分男女甚至不論生死,只要是影人均有提名機會,故而在金河獎的獲獎史上有不少人都是已逝的老藝術(shù)家。上一回拿獎的人正是宴曲,她不但是影史上的頭一個大滿貫更是最年輕的金河獎表演類得主。宴山白笑了笑“我對于得獎方面沒有太大的想法?!?/br>“唉”宴曲忽然嘆了一口氣,“你人生大體上太過平順,越是容易得到的東西越不會被珍惜。”她不知道宴山白并非人生平順造成的對什么也不在意,不過宴山白也不打算解釋“母親這次來有什么事嗎?”他問。“你父親……他?!?/br>“父親?怎么了。”在現(xiàn)在這個時代里向自己父親那樣選擇出家的人實在是不多了,他打記事之后就沒怎么見過父親只大概從旁人的話里了解到那應(yīng)該是個非常固執(zhí)又叛逆的男人。宴曲仰起了頭“他……快不行了,有時間去看看吧?!闭f罷提起包離開了座位,沒想在門口遇到了聞言跟來的喻清浥——最近一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要來片場找宴山白。“你們……都是成年人了,山白,mama也管不了你多久了。你要是真的想好了的話,那你就隨著自己的想法走吧,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年輕人的天下了”說罷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咖啡廳。離開后宴曲一邊走一邊回想著,原來她只以為當年的事情都是小孩子間的小打小鬧,但是在幾年后方才得知那年喻清浥被接回家之后一連鬧了好幾天,最后甚至說出了放棄繼承權(quán)這樣的話,盡管這只是童言但宴曲依舊受到了不小的震撼。同樣的也正是因為那時候的一鬧,當時尚還在世的喻家老爺子更是氣急直接將分權(quán)給了旁系子弟,腦袋清醒后的喻清浥足用了六七年的時間才終于將爾喻拿回了手中。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六七年的沉浮,不但是喻清浥自己更連爾喻本身也上了一個臺階。不過這些事情宴山白本人都不知道。喻清浥走了過來,他問:“有什么事情要我?guī)兔幔俊?/br>宴山白還有些發(fā)愣不斷在腦內(nèi)重復(fù)著母親說的話,末了才笑著搖了搖頭“沒事”他站起來走到了吧臺那里“我前幾天跟劇組的幾個小姑娘學(xué)了磨咖啡,你要不要嘗一下?”喻清浥點頭,滿臉期待期間夾雜著對于“劇組幾個小姑娘”的吃味……為什么要跟她們學(xué),其實喻大男神也是很擅長這個的。沒一會宴山白便端著一杯咖啡從吧臺那邊走了過來,“嘗一下,怎么樣?”他滿是好奇的說。喻清浥極為優(yōu)雅的將被子接了過來,小口抿去……味道有些古怪,不過他仍是一臉的淡定“還不錯,我那里有H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