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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巴,要不是裴宜笑在旁攔著,怕是已經(jīng)沖上去了。 溫暖在旁幫腔:“顧大姑娘說的對,著實有些像。” 思琦更生氣了,裴宜笑已經(jīng)拉不住,她竟撲了上去,伸出爪子就撓向了顧聽蘭和溫暖的臉。 裴宜笑驚呼一聲:“思琦!” 思琦手上有些拳腳功夫,一對二完全沒有問題,眾人本來打算是看戲的,卻沒想到看了這么個鬧劇,卻也是津津有味。 顧聽蘭嘰嘰歪歪說:“你個不要臉的!聽說宮宴上你還找齊四公子說話了,呸!齊四公子才不會喜歡你這粗魯?shù)呐?!?/br> 思琦頭發(fā)都凌亂了,也不退讓:“去他娘的齊四公子,我還不稀罕呢!” 氣得思琦已經(jīng)口吐污語,害怕溫暖和顧聽蘭傷到思琦,裴宜笑也顧不得自己身體是不是單薄,上前去就要勸架。 果不出裴宜笑所料,她這副瘦弱的身體一靠過去,溫暖就一巴掌推了過來,推著她的肩膀,整個人都踉蹌往后倒。 思琦見狀,大呼一聲:“jiejie!”思琦伸手要去拉裴宜笑,卻終究隔了一點距離,裴宜笑暗道可能要摔著了,卻不曾想,忽的撞入一個硬邦邦的胸膛之中,免了與土地的親密接觸。 一雙大手,一只扶在她的腰上,一只扶住她的肩頭,男人磅礴的氣息與話語自頭頂傳來:“沒事吧?” 她背靠在蕭重的胸膛上,他說話時,胸腔里的震動都格外清晰。裴宜笑想著附近這么多人看著,不禁紅了紅臉,急忙從蕭重身上起來,福了福身子,軟聲道謝:“多謝將軍?!?/br> 蕭重“嗯”了一聲,冷眸看向斗架的三位小姐,無一不狼狽的。大家都怵蕭重得很,現(xiàn)在他滿臉不悅,臉上黑沉沉的,表情嚇人,把人嚇了個夠嗆,溫暖險些自己摔倒了。 思琦先回過神來,偷偷看了眼裴宜笑,雙腳抹油,趕緊說:“jiejie!我還有事你自己玩吧!”說完,思琦就已經(jīng)逃走了。 顧聽蘭暗罵一聲,也害怕蕭重得很,黑著臉不茍言笑,就像要殺人一樣,顧聽蘭也不多留了,追著思琦就跑了過去。 溫暖的目光在裴宜笑和蕭重間轉(zhuǎn)了一下,正要說話,蕭重卻向著她走了一步,溫暖一席話都憋了回去,撒腿也跑了。 裴宜笑愣了愣,抿唇不禁笑了下,蕭重可真是閻王爺?shù)幕钫信?,瞧把這些小姑娘給嚇得。 側(cè)目,蕭重喉結(jié)動了動,想要與她說些話,可自己嘴笨,也不知要說點什么才能哄她開心。 還是裴宜笑開了口說:“唱戲的還要一會兒,咱們先坐會兒吧?!?/br> 蕭重自然答應(yīng),兩個人并排坐在一張長板凳上,中間隔的距離,幾乎可以再坐一個思琦。 此時,思琦現(xiàn)場之后,大口喘著氣,抬頭一看,竟然是觀賞泊水歌姬的湖畔,湖邊設(shè)了茶幾雅座,不少人都喜洋洋說哪位唱歌好,哪位彈琴棒。 思琦沒興趣多留,一回頭,險些撞上人,她眼疾手快躲開,大大咧咧說了句:“對不住啊。” “裴二小姐?”身前傳來聲音,思琦抬頭,一張清俊的臉落入眼簾中,思琦微怔了下,又忿忿不平瞪了眼方必。 方必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惱了這位裴二小姐,只淡淡一笑。 思琦更不樂意了,撅了噘嘴:“笑,你還笑!”她是個憋不住話的,心里想什么便說什么了,絲毫不顧及男女之防,她道:“你這個負(fù)心漢!” 方必嘴唇動了動,雖覺得驚愕,可好歹是見慣生死的人,臉上卻依舊沒有表現(xiàn)出別的情緒來,只淡笑著問:“裴二小姐怎么這么說?” 思琦更生氣了,一拳頭落在方必的胸膛上,明明是自己揍了人家,思琦還顯揍得自己手疼。 思琦道:“你上次在蕭家別院問了我的生辰八字,是不是想娶我?是不是喜歡我?是為什么一直不來找我?” 就算是思琦,說出這些話來,臉上也忍不住一股燥意,竟紅了臉。 方必心驚,沒想到其中竟然有這樣的誤會。都怪他對蕭重的親事太過著急了,竟然上去就問裴二小姐的生辰和喜好,竟讓她誤會了。 方必正要解釋,垂眸卻看到她頭發(fā)凌亂,發(fā)簪也歪歪捏捏掛在頭上,模樣糟糕,可一張嬌俏的臉上,竟然泛著一層紅暈,偏眼神還倔強(qiáng)不認(rèn)輸,當(dāng)真是……可愛極了。 方必胸腔里的震動,讓他腦子也不那么清楚了,他伸出手來,幫思琦把發(fā)簪扶正,可她頭發(fā)依舊是亂糟糟,并不好看。 思琦紅了臉,瞪了眼方必:“你…你真是輕??!那你什么時候才能去我家里提親?你再不去,我父親母親就要把我許給別人了!” 方必失笑,怎么也說不出那原是一個誤會的話來。他收回手,淡淡說:“裴二小姐還未及笄吧?!?/br> 思琦道:“快了!” 方必笑:“等你及笄之后再說吧?!?/br> 思琦氣鼓鼓的,鼓起的兩個腮幫子,好像都帶著一抹紅。 那邊浴佛塔下,戲班子已經(jīng)敲了幾聲鑼鼓,許多百姓都已經(jīng)臨近坐下,熱鬧極了。裴宜笑和蕭重雖然衣著打扮長相顯眼,可也只是被人看了一眼,就被戲子們抓去了目光。 咿咿呀呀的戲已經(jīng)開臺,裴宜笑和蕭重坐在人群之間,因為蕭重特別的壓力,他們這一張板凳,竟沒有人敢坐過來。 戲臺子上唱著的叫做的愛情故事。 著名的女大詩人孤蘭先生年少時也曾心悅一人,驚才絕艷的孤蘭先生竟然喜歡的是一名鄉(xiāng)下漢子,斗大的字不識一個,卻偏偏得了孤蘭先生的歡心??蓛蓚€人,終究是因為門第而沒有走到一起,漢子因孤蘭而郁郁而終,孤蘭先生也被訂了一門親事。 誰知成親那日,孤蘭先生竟然逃走了,逃到的地方便是香山,孤蘭先生香山隱居,為心悅之人立了一座衣冠冢,香山月的故事便由此而來。 裴宜笑曾聽說書的講過這個故事,但年代久遠(yuǎn),是不是真事,就不得而知了。 裴宜笑側(cè)目偷偷看了眼蕭重,他背脊挺直,雙手放在膝蓋上,目光專注地看著戲臺子,眼睛眨也不眨。漆黑如濃墨的夜里,他好像身上也披上了光彩,比平時更加清晰明了。 蕭重機(jī)敏的察覺到裴宜笑的目光,眼神一斜,看了過來,目露疑惑:“裴小姐?” 裴宜笑偷看被抓,還有幾分羞嚇,忙收回眼神,軟聲說:“只是想問將軍看完戲之后要去哪兒?!?/br> 蕭重心中突突一跳,聽裴宜笑的意思,是之后也打算同他在一起?!按捺下翹起的嘴角,蕭重緊張兮兮問:“放燈吧,裴小姐覺得如何?” 這些都是蕭重臨時了解的,前些年他一直都在夷地,上元節(jié)哪里有城中繁榮,不過是軍中將士們炸一碗湯圓吃了。 裴宜笑輕輕頷首,又把目光投向戲臺子。這出戲演的正好,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