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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程了?!?/br> 溫暖快要瘋掉了。 知道自己要被問斬那一刻,她快瘋了,瘋狂怒吼,卻沒有人搭理她,溫故知也不在……她還不想死! “裴宜笑!都是你!你就是個害人精!你非得要把我害死才甘心?。。 睖嘏鹬鹬?,眼淚縱橫在臉上。 裴宜笑淡淡笑了下,將食盒里的東坡肘子、醬鴨子、糖醋魚都擺了出來,色香味俱全,濃郁的香味充斥在整個牢房之中。 她朝著這些東西努了努下巴:“阿暖,最后一頓了。” “你給我滾!給我滾?。。∥易龉硪膊灰胚^你!”身下墊著的潮濕的茅草,被溫暖抓起來,直往裴宜笑的身前扔。 可那稻草才多大的勁兒,還沒砸到裴宜笑,就輕飄飄落地了。 裴宜笑提起空了的食盒,目光冷淡看了眼縮在角落里的女人,有些像是蜷縮在黑暗里的蟲鼠,狼狽極了。 她抹了緋紅口脂的唇瓣抿了抿,抿出一個細小的弧度來。 裴宜笑:“事到如今,你對我竟然沒有一絲愧疚之意嗎?” 溫柔的聲音細細的,很是悅耳清脆,落入溫暖耳中,溫暖只怨恨看著她,只是悔恨,當(dāng)初碧游山上,她怎么就沒死得成! 裴宜笑冷笑,閉了下眼睛,她看明白了溫暖的眼神,須臾,她又睜開眼,聲音冷了下來:“沒有也無所謂,左右我不稀罕你的愧疚?!?/br> 她手指攥著食盒木柄,深深吸了口氣,死牢里的霉臭味有些嗆人,她差點嘔了出來。 溫暖依舊用怨毒的眼神看她,嘴里念念有詞,大概是說“裴宜笑不得好死”之類的話。 裴宜笑道:“當(dāng)初我并未想要你的性命,可惜,是你自己自找的?!?/br> “曾經(jīng),我對溫家一心一意,不知哪里惹得你們不快了,你竟然把我推下碧游山,如今還一絲悔恨之意都沒有!” 溫暖終于有了點動靜,混濁的眼神瞥過裴宜笑身上的衣服玉佩香囊,咬了咬牙,嘟囔聲大了點:“應(yīng)該早點弄死你的,早點弄死……” 裴宜笑嗤了一聲:“你想害我,想要我死,我怎可能讓你如愿。”她轉(zhuǎn)過身,腳下踏過稻草,窸窣作響,“阿暖,我本就個睚眥必報的人,你想害我,我也要還回去?!?/br> 她提著食盒,緩步離開。 身后的陰暗之處,不知藏著多少怨毒與齷齪。 她輕輕嘆了口氣,看著偶爾下偶爾停的雨,忽然很想要去見見蕭重,告訴他,她好想他。 作者有話要說: 將軍:別亂說,我沒變壞 第41章 仲夏(9)二更 雨又開始下大了。 繡花鞋面都濕了不少, 裴宜笑提著空了的食盒, 不知不覺就停在了蕭家的門外, 雄威寬敞的大門外, 佇立這兩個石獅子, 許是剛翻修過,瞧著很新。 裴宜笑垂眸看了眼自己濕掉的繡花鞋, 撐傘站在雨中沒動。 不到片刻的功夫,傘檐上就滾著大顆大顆的雨珠子。 雨中傳來了人說話的聲音, 聽著還有些遠,可架不住說話的人嗓門兒大,這么遠也讓她給聽到了。 盧沙粗著嗓門兒說:“等將軍成了親,我可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唉!” 方必略含笑意的聲音響起:“這不還有我的嗎?老盧你急什么?” 盧沙:“放屁!你愁個屁,就你那小白臉的樣子, 別以為我不知道多少小娘子上趕著要嫁給你。” 方必:“你少說點放屁, 指不定就有人喜歡你了呢。”方必眼眸一斜,指了指蕭重, “你瞧瞧將軍, 回來之后變得多文雅,這不,人家裴大小姐就瞧上了?” 蕭重斜斜睨了方必一眼, 抿著唇,沒說話。 盧沙跟到蕭重的身后去,“將軍, 以后嫂子有什么閨友朋友的,都可以給我介紹介紹,別忘了我??!” 方必道:“拉到吧,我與將軍比親兄弟還親,將軍自然是想著我的?!?/br> 盧沙正要說話,卻見蕭重身軀猛然一停,他急忙剎住腳,才沒往蕭重身上撞,盧沙粗著聲音問:“將軍,你這兒停下干嘛?都快到家了!” 方必扯了下盧沙的袖子,朝著雨幕之中的朦朧倩影努了努嘴。 雨幕之中,倩影浮動,盧沙秒懂,笑嘻嘻地說:“將軍,我們進府中等你,可別說太久了啊!” 蕭重哪里還聽得到盧沙說話,在裴小姐面前,兄弟說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快步走過去,裴宜笑垂著脖子看自己濕掉的繡花鞋,雨中,腳步聲近了,眼簾之下,出現(xiàn)了一雙黑色靴子,她才悶著聲音喚:“將軍?!?/br> 蕭重手中也撐著一把傘,兩把傘交疊在一起,擋得連風(fēng)都吹不進來。蕭重聲音低沉,隱隱帶著幾分雀躍問:“這么大的雨,怎么忽然過來了?” 裴宜笑將傘檐抬起來一些,仰頭才能看到蕭重,他生得高大,此時沉著臉,有些像是在教訓(xùn)新人的鐵面將軍,要是換成了思琦過來,怕是早就被他嚇到了。 裴宜笑不怕他,柔軟笑了下:“剛從大牢里出來,去看了溫暖,回來時特別想要見見你,就來了。” “想見你”三個字,直戳蕭重心臟。 他將這三個字在心中繞了一遍后,說:“我亦是如此?!?/br> 方才見過溫暖的不悅,與這些日子擔(dān)心洪災(zāi)瘟疫的沉悶,在蕭重這句話里漸漸消散了。 她的將軍,是個很好的人,雖說不善言辭,可句句都是真心話,待她更是真心,每每見他,她都歡喜。 此時也是如此。 雨水噼里啪啦砸在傘面上,這么大的雨,蕭重可不敢讓裴宜笑一個人回去,便領(lǐng)著她回府中歇一會兒,等到雨小了再離開。 裴宜笑仍有顧慮,還沒成親,就成天往他家里跑,于禮不合。 要是讓人知曉了,背地里怕是會說些閑話。 她站著沒動,裙邊已經(jīng)被雨水打濕了,蕭重看了眼,知道她的顧慮,他也跟著在傘下站了一會兒。 半晌,裴宜笑才扯了扯蕭重的袖子,哭笑不得:“將軍且快些回去吧,盧將軍和方都統(tǒng)還等著你呢?!?/br> 蕭重應(yīng)聲:“他們不重要?!彼D了頓,“裴小姐,沒人看到你在,不必顧慮。” 沒人看到……就是沒去過。 蕭重說得有些許道理,裴宜笑也想與蕭重好生見見,與他在一處時,心里的不快都會消失。 她目光撲朔猶豫,歪頭想了半天。 蕭重搖頭,輕輕嘆了口氣,驀然彎下腰來,湊近了她,嚇了裴宜笑一大跳,手握著傘柄緊緊的,“將軍作甚?” “等雨停了,我送你回去。”蕭重說。 他如此堅定,四周也的確沒有人看到,裴宜笑便含笑點了點頭,一手撐著傘,一手拉扯著蕭重的袖子,軟軟說:“那說好了,等雨停了,將軍要送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