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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得仰仗將軍呢?!?/br> 自從思琦去了軍中,大家伙都知道蕭重與裴宜笑的婚期在三月初六,要是仗打得長一點,就要錯過了。 于是軍中士氣大漲,全都以“要幫將軍成親”為目的,和蠻夷拼命呢! 他們將軍都二十五了!整天和一些糙老爺們兒在一起,好不容易有了未婚妻子,大家伙都巴不得他成親呢。 蕭重看了眼思琦,嘆了口氣,冷淡的點了下頭,一路上車馬勞頓,蕭重下令原地休息片刻再繼續(xù)前行。 他喂了馬兒之后,就抱著一個包袱一個人坐到河邊,他洗了一把臉,才將包袱里的東西拿了出來。 那是從皇城離開之時,裴宜笑親手做的送給他的鞋,他沒舍得穿,一直放著。 他粗糙的手指滑過鞋面,抿了抿唇,他果真,好想她。一想到她時,心里好像被什么東西一點點啃食一樣,明明難受,可怎么樣都治不好。 方必從一旁過來,遞給蕭重一個水囊,“將軍,喝水?!彼鬼吹绞捴乇е男滦朗捴剡@又是在想念裴大小姐了。 方必順勢坐下,還是不解,“將軍,你說這喜歡,究竟是什么樣的?你當(dāng)真就這么喜歡裴大小姐?裴大小姐也喜歡你?” 蕭重冷冷睨了方必一眼,很是不滿方必竟然懷疑他與裴宜笑之間的感情。 可看在方必孤家寡人,還被思琦厭棄的可憐份兒上,還是屈尊降貴回答道:“我與裴小姐,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兩情相悅。” 方必皺了皺眉,回頭看了眼正在和士兵閑聊,笑得放肆的少女,自從她來了軍營后,簡直是放飛天性,粗糙得比男人還要過分。 方必嘆了口氣,“我還是不懂什么是喜歡。” “我也不懂?!笔捴卣f,手指搭在鞋面上,“可我就是喜歡裴小姐,想要娶她為妻?!?/br> 他不懂喜歡,只懂怎么喜歡裴小姐。 他想起了與她第一次相擁,第一次牽手,第一次親她額頭,第一次吻她的嬌嫩的唇。 種種種種,都讓蕭重喜歡。 他抿了抿唇,心里面更加不暢快了,抱著鞋躲遠(yuǎn)了點,免得方必影響到他思念裴宜笑。 三月初五,距離婚期只有一日。 而去皇城的路,還剩下八百多里,長途漫漫,是真的趕不上了。 夜已經(jīng)深了,路過驛站,蕭重才讓人安頓休息下來,他將人安頓好之后,還是執(zhí)意要連夜往皇城趕一趕,就算趕不上,他也想要試一試。 驛站的燈籠被風(fēng)吹得微微飄蕩,他把馬兒喂飽之后,就打算要出發(fā)。 剛出驛站,就看到夜色之中,有幾盞燈籠微弱的火光在搖動,蕭重頓了頓,這大半夜的,竟然還有人在行路? 蕭重只有些疑惑,可很快就不管了,他忙著趕路。 他正要上馬,搖曳著燈籠的馬車已經(jīng)走近了,車轱轆壓過地面,發(fā)出碾過的聲音,蕭重愣了下,看到燭光映著的馬車上,掛著慶安侯府的牌子。 蕭重心中猛的一跳,馬車上有個女子突然出聲,驚喜往馬車中喊了一聲:“小姐!是蕭將軍!” 蕭重背脊都僵硬了,是…繁星。那馬車中的,就是裴小姐了! 他聽著自己胸腔里劇烈的震動,眼睛緊緊盯著馬車,裴小姐怎么會過來?她怎么能穿過那么長的路?她會不會病了? 蕭重心情復(fù)雜,在看到車簾被撩起來的一瞬間,那張日思夜想的臉蛋出現(xiàn)在眼簾之中,他什么心情都沒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過去,是如何將裴宜笑從馬車上抱下來,如何將她擁入自己懷中的,他都不知道了。 裴宜笑從他懷中露出一雙水靈靈的眼眸,眼中含水,在感受到蕭重心跳時,淚珠子忍不住掉了下來。 那日她收到蕭重的信后,便打算要出皇城來與他會和,想要在三月初六時與他會和,那一天,是他們期盼許久的婚期,裴宜笑相信,不論是她還是將軍,都不愿意錯過。 感情與相愛是互相的,將軍在奔向她,那她也不能坐等,她也要奔赴將軍。 一連許多日的奔波,裴宜笑幾乎沒有睡過安穩(wěn)覺,她還背著侯府的人偷跑出來的,回去之后怕是要被裴侯爺和侯夫人大罵一頓。 不過那又怎么樣呢。 為了與將軍的三月初六,她一切都愿意的。 她蒼白的小臉上掉著淚珠,更是讓人我見猶憐,蕭重輕輕替她擦拭掉,盡自己所能軟下聲音來喚她:“笑笑,笑笑?!?/br> 裴宜笑的哭聲從喉中溢了出來:“將軍,我在?!?/br> 隨行的繁星微微別開頭,可別開頭還能感受到兩個人的情意綿綿,她只好趕緊溜掉,她受不了這種刺激。 四周無人,身后的驛站里傳出了兄弟們喝酒時的粗狂聲音,還有酒碗碰撞的聲音。裴宜笑臉上紅紅的,拉著蕭重胸前的衣襟,軟語輕輕喚了一聲:“將軍,我來和你成親了。” 還好是趕上了婚期。 一句話擊潰了蕭重的錚錚鐵骨,他滿腔柔情都愿意給自己懷中的這個女子,他愿意把一身血rou一身驕傲都折在她的身上。 于蕭重而言,裴宜笑值得。 他難以克制,眼前是她張合的唇瓣,每一句話里,都用很軟的腔調(diào)叫著“將軍”。她如他一樣,滿心滿眼都是對方。 蕭重忍不住了,攬著她細(xì)軟的腰身,彎腰親在她的唇上,她的唇又軟又嫩,有一種清淡的香味,蕭重完全是對她入了迷,怎么樣都不舍得放開。 馬車上微弱的燭火,映在兩個人的側(cè)臉上,那一絲光亮下,襯得格外曖昧,裴宜笑臉紅得快要炸開了,她都能聽到兩個人親吻時發(fā)出的細(xì)微聲音,讓人害羞。 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才虛虛推了蕭重一把,手推著他堅實的胸膛,軟綿綿的,不像是拒絕,反而有一種欲拒還迎的感覺,處處都勾著蕭重心神繚亂。 裴宜笑喘著氣說:“將軍,我喘不過氣了。”她眼眸掃過蕭重冷峻的臉,唇上被吻得比平時要紅一點,眉眼含波,雙頰飛紅,一舉一動都勾人得很。 許久不見她,蕭重心里直發(fā)癢,他喉頭上下滑動了下,壓抑著說:“是我不好?!?/br> 驛站里的酒碗碰撞,驛站外的鳥鳴風(fēng)聲,都從耳邊滑過。 裴宜笑舟車勞頓,連夜趕路,許久沒有休息好了,此時身形一晃,險些站不住。蕭重眉頭一蹙,一把將裴宜笑打橫抱起。 她驚呼一聲,睜大杏眸,抓住蕭重的衣襟,“將軍!” 她抬頭看去,正看到他的下巴,泛著一絲青,從臉上滑過,應(yīng)當(dāng)會有些扎人。 蕭重眼尾一垂,淡淡說:“此地距離皇城很遠(yuǎn),沒人能瞧見,也沒人能說我們的是非。” 話是這么說—— 裴宜笑也不自覺被蕭重給帶偏了,只要沒人看見她和將軍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