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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釋然著,活了下來。可崖壁創(chuàng)痕里的無情劍意究竟是誰的?他們一直沒能找到答案。“他很肯定地說出了洞xue的位置,應(yīng)該沒有撒謊?!钡朗空f道:“然后他就教了我這個陣法,說我受無情劍意所擾,這是對我的一點補償。我當(dāng)時心存警惕,但無論什么辦法,我都必須試一試,結(jié)果證明他說的是真的,那個陣法真的能聚集仙靈水,只是……”“只是消耗的時間太久?!鄙趟慕釉挘澳阌袥]有想過,或許是他故意在延長時間?”“但我會在那里碰到他,完全是偶然?!?/br>偶然?巧合?陸知非皺眉思索著,卻毫無頭緒。于是他干脆地放下了這個問題,轉(zhuǎn)而抓住這團亂麻中另外的線,“不如先想想,既然這個洞xue的空氣里并不存在仙靈水,那碗里的水又是從哪兒聚集起來的?”“沒錯。”商四點頭,“這幾個問題息息相關(guān),或許想通一個,其余的自然迎刃而解。”道士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當(dāng)時的虞涯也查過,仙靈水可能來自那個白玉臺?!?/br>“白玉臺?”商四轉(zhuǎn)身看了一眼,走上前仔細瞧著,手指觸摸著上面散發(fā)出來的絲絲寒意,忽然訝異道:“這白玉臺竟然沒有縫?”“縫?”星君也仔細打量著,“這就是塊石頭,要什么縫?”“如果是一塊石頭的話,確實不需要什么縫??赡銈冸y道沒有覺得這個白玉臺的形狀很像一個東西嗎?”星君不明所以,陸知非退后一步將整個白玉臺收入眼底,卻瞬間發(fā)現(xiàn)奧妙所在,“棺材?!?/br>商四嘴角勾起笑來,“不愧是我們家圓圓?!?/br>星君白了他一眼,“既然是棺材,那就開棺,你不是最擅長這種事?”“你可別壞我名聲?!鄙趟淖焐线@么說著,手里可一點不含糊,直接拿起虞涯骸骨邊的那把劍,轉(zhuǎn)頭對道士說:“借我使使?!?/br>道士別過頭,“隨你,但虞涯當(dāng)時也試過,根本切不開?!?/br>“我可不是別人?!鄙趟碾S即拔出卻慈,朝著白玉臺就是利落的一劍。然而叮的一聲脆響,白玉臺完好無損。“喲,沒想到還是個硬茬?!鄙趟奶袅嗣?,活動活動手腕,“你們退后?!?/br>三人依言后退,就見黑色妖氣瞬間從商四掌心噴薄而出,眨眼間就遍布整個劍身。商四也終于正色,提劍,吸氣,用力揮下!“鐺——”一聲金屬撞擊玉石的聲音震徹洞xue,陸知非和道士被震得后退一步,立刻伸手捂住耳朵,而這時,商四再一用力,繚繞著黑氣的卻慈,倏然切入白玉臺!玉石崩碎,寒氣瞬間從被切開的口子里噴涌而出。星君揮袖護住身后的陸知非和道士,商四則毫無阻礙地步入那繚繞的寒氣中,朝白玉臺里面看去。只一眼,商四就怔在原地,而后足足過了兩三秒,才感嘆了一句,“哇哦,這可真出人意料。”聞言,星君幾人對視一眼,也連忙過去看。只見那白玉臺里,赫然躺著兩具男尸,而且這兩人容貌一如生前,沒有絲毫腐朽的痕跡。更關(guān)鍵的是,陸知非認得其中的一個。他叫柳生。☆、第59章折琴記(五)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商四此刻咀嚼著這句話,覺得當(dāng)真不假。星君看著他們的神色,詫異道:“你們認識?”“這可就說來話長了。”商四聳肩。陸知非卻把目光投向了另外一個人,“這人又是誰?”“采薇,柳生的師父?!鄙趟氖沁@里唯一一個見過采薇的人,他很確信,這就是終南山上那個道士。只是他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時,道士小心翼翼地挪過來,指著柳生說道:“他就是我在塔里見過的那個人?!?/br>商四思忖著,然后驀地笑了,“難怪我怎么找都找不到柳生最后的行蹤,原來是跑到了昆侖山?!?/br>昆侖山介于世內(nèi)和世外之間,商四在人間的書上找,自然是找不到的。說著,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據(jù)說,終南古樓觀中的吾老洞,連通著青羊?qū)m。我在想,這些老道建在各處的樓觀,是不是都是相通的?”如果商四的猜測是正確的,那么柳生和采薇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就說得通了。商四隨即伸手在棺中一探,觸感干燥,“這里也沒有仙靈水。”“沒有?”道士急了,“你們不是說有的嗎!碗里那么一點點水根本不夠??!”商四挑眉,“我什么時候說一定有了?再聒噪把你扔出去?!?/br>“你!”道士有氣不敢發(fā),剛才他可見識過商四的手段,跟星君在一起的人,根本不可能是善茬。這時,商四忽然朝他伸出手,“噥,你的東西。”道士往后退了一步,這才謹(jǐn)慎地朝他手中看去,就見一朵桃花盛放。南英的臉剎那間又浮現(xiàn)在道士心頭,他下意識地伸手去碰,然而他的指尖剛碰到那多桃花,桃花便輕顫著,然后化為一團光點躥入道士的指尖。驚訝在道士的眼底擴散,然而他張著嘴話還沒說出來,便突然失去意識倒在地上。陸知非一驚,連忙過去扶住他,“他沒事吧?”“沒事。只是倏然收回了那朵桃花,他需要一個融合的過程?!毙蔷粗朗课⑽Ⅴ久迹八F(xiàn)在太弱了,不管是身體還是魂魄,都很弱?!?/br>可陸知非忽然品出些不對頭來,商四忽然說那樣的話忽然拿出桃花,便是猜準(zhǔn)了道士會因此陷入昏迷。他不由問:“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聞言,商四沒有回答,回頭看著棺里并肩躺著的兩個人,良久,竟然嘆了口氣。“我接下去說的話,一定不能讓道士知道。”商四的聲音透著絲沉重,“棺內(nèi)沒有仙靈水,那水就在這兩人體內(nèi)。剛才那個血陣我也看岔眼了,那不是一般的聚靈陣,而是轉(zhuǎn)換陣,吸取道士的生機注入棺內(nèi),才換來那么一點點的仙靈水?!?/br>聞言,陸知非不禁再次看向地上那些散亂的骸骨,嘴巴微張著,心海掀起波浪。星君道:“當(dāng)年的虞涯難道會看不出來這陣法對他的損害?”“就是因為看出來了,所以他才會不斷回到這里,不是嗎?”商四攤手,隨即他隨意在棺邊坐下,看著柳生似笑非笑,“他這一招倒是妙,當(dāng)年的虞涯何等人物,借虞涯的生機溫養(yǎng)他跟采薇的尸體,你們看這小臉兒,嫩得都快掐出水來了?!?/br>“你能不能正經(jīng)一點?”星君心亂如麻,都快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