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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太天真了……” 顧沅和宋綾聞言不由一怔,相覷了一眼,還真別說,她們只顧能出南越國,卻并未想那么多。 王后看著二人,“那些商隊(duì),除了做一些小生意,還做人口生意,這當(dāng)中的利潤遠(yuǎn)超他們的本身。”說罷又輕嘆了一口氣,“你們可知,我又是如何發(fā)現(xiàn)你們的?” 見兩人不語,王后又說道:“唯有王室的人他們不敢招惹,他們收了你們的重金后,便急急稟告了我……” 顧沅和宋綾這才恍然,竟是如此! 王后苦口婆心道:“你們既已嫁了過來,安分守己才是正道,不是嗎?” “……” 王后又對著兩人開導(dǎo)了好一番,最后又承諾不會將此事稟告南越王后,這才將兩人放了出去。 兩人走后,一旁的小侍女不由道:“王后為何要嚇唬兩位公主?”明明是王后不放心顧沅,命人跟著,從而才發(fā)現(xiàn)了形跡可疑…… 王后眼底精明一閃而逝,“防的了一次,又有何用?這世間最強(qiáng)的武器不是用強(qiáng),而是攻心?!闭f罷,她不僅又揉了揉額角,想到自己唯一兒子的放蕩行徑,當(dāng)真是有些頭疼,“明日請落桑過來。” …… 平白被母親訓(xùn)斥了一頓,二王子覺得她很委屈,又聽聞大魏公主竟然還想出逃的消息,簡直覺得自己是受到了奇恥大辱,轉(zhuǎn)身便又納了五房小妾。 這一跑沒跑成,顧沅現(xiàn)在又被看的死死的,要想再出門去簡直是比登天還要難。 不知怎的,她覺得這些日子有些不大舒坦,許是有些水土不服,又或是吃壞了東西,近幾日來她總覺得反胃的緊,甚至有時(shí)連東西都未吃,她便會干嘔了上。 五公主看著顧沅不由有些關(guān)切,想請來大夫來為她瞧一瞧,卻被她給回絕了過去。 她還只道歇息幾日便會好,人生地不熟,她還是少來麻煩人家的好。 婚期將至,這幾日她便在驛館中歇息,對外面的事一概不知,殊不知,外面竟已有些開始亂了。 王宮內(nèi),眾人還在議事,聽到信使來報(bào),引得眾人一陣議論紛紛。 大魏的人攻來了,目前就駐守在云陽。這消息本沒有什么值得驚訝的,讓他們的意外的是,大魏的皇帝居然親自帶兵出征了。 前腳嫁了公主過來,后腳便反悔的追過來,他們要是將公主說交就交,那豈不是有些丟人?! 大魏的高祖皇帝他們都未曾怕過,如今這小皇帝年紀(jì)輕輕,他們又怎會忌憚,何況還不說別的,光是這四處的荒漠險(xiǎn)林,就夠大魏的人找一陣子了。 與其說他們是在商議要如何應(yīng)對,倒不如是在說要如何來羞辱大魏,大魏不是想要回公主嗎?他們偏偏要將婚事提前! 先讓大魏的人自亂陣腳,那他們最后坐收漁利便輕松多了…… 顧沅還在發(fā)愁成親那日要怎么辦,未成想南越國的人居然將婚事給提前了,還就在三日后! 她向小侍者詢問原因,卻如何都問不出緣由,她又旁敲側(cè)擊的問了五公主,才得知竟是大魏皇帝御駕親征了。 顧沅驚得合不攏嘴。 五公主看著她,想要出生安慰,可說了半天,卻發(fā)現(xiàn)自己也不知道該說這什么,只得陪了顧沅坐了一會兒后,才離開。 顧沅此時(shí)真真就覺得自己正踩在那薄冰上,兩國交戰(zhàn),最尷尬的是誰?是和親的公主!大魏要人,南越國不給,最后反倒是她稍有不慎會被南越王殺了泄憤。 可轉(zhuǎn)而又想,這么做似乎也不妥,她若死了對兩方都沒有一點(diǎn)好處。 若是大魏敗了,她頂多日子會更難了些;若是大魏勝了,她還可以充當(dāng)臨時(shí)的護(hù)身符。 可再一想到宋衍率兵出征,顧沅就有些懵了,且不說有沒有事先計(jì)劃好一切,光是如何說動那些老臣便就要廢好一番的功夫。 可既然早已決定要出征,為何又要先同意和親,嫁過來一個(gè)公主?委實(shí)說不通,難道竟是因?yàn)樗?/br> 轉(zhuǎn)而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她強(qiáng)迫自己拉回思緒,與其想這些沒用的,還不如來想一想她眼下要怎么辦…… * 月影如鉤,燭火輕擺,宋衍還在低著頭,看著地形圖,滿室無聲,直至墨染進(jìn)門,才終于有了一絲聲響。 近來陛下神色愈發(fā)清冷,他雖知是所為何事,可卻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得努力把主子所吩咐的每一件事都辦好,可是如今…… 他頓了頓說道:“陛下,南越王收到信后,提前了婚期……” 宋衍聞言抿了抿唇角,想到顧沅孤身一人在外,如今甚至還要和別人拜堂成親,他這心底便愈發(fā)煩悶,“城防圖還沒有找到嗎?” 墨染一聽頭頓時(shí)垂的更低了,“陛下息怒……” 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如今只得以靜制動方,他的目光落在桌幾上,眸子里沉靜又寂寥,“無論如何,要護(hù)皇后周全。” 眨眼便到了成親那日,相比大魏的一堆繁文縟節(jié),南越國就簡單多了。 一大早,顧沅便換上了一身紅嫁衣,不同于大魏的花紋繁復(fù)長及曳地,南越國的衣裙僅僅長及腳踝,走起路來十分輕便。 一切都在如常進(jìn)行,顧沅心里是膽戰(zhàn)心驚。 向來只愛美人兒的二王子,那滿心的不高興更是全部都寫在了臉上,看的人人都避之不及。 暮色漸深,賓客盡散,有仆人拖著二王子去了顧沅的房里。 二王子心頭煩悶,這酒便也沒少喝,此時(shí)走路都有些不穩(wěn)當(dāng),卻還不忘對著身旁攙扶的侍從說道:“你要是敢?guī)斎ツ谴笪汗鞯姆块g,你就死定了……” 仆人嚇得一哆嗦,但一想到王后的吩咐,也只得硬著頭皮哄道:“小的哪敢?!?/br> 夜色下,看到爛醉如泥的二王子,墻頭上蹲著的兩個(gè)人影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了起來。 一人道:“我看二王子這架勢似乎要去皇后娘娘的房里,咱們一會兒怎么辦?” 另一人道:“主子吩咐了,要護(hù)娘娘周全,若是真敢非禮咱們娘娘,直接殺了!” “這么做不太好吧!萬一追查起來,一不小心再懷疑到咱們身上,咱們豈不是很麻煩?” “那你有法子?” 一人從懷中掏出一個(gè)物什來,“你看這是什么?” “什么?” “這可是個(gè)好東西,咱們就悄悄把它摻在二王子的飯食中,保管他見到美人,再想動手動腳,也有心無力。今晚若是那二王子當(dāng)真無禮,咱們便直接打暈他!” 一人接過那白瓷瓶,有些驚訝,“想不到你還有這種東西?!” 另一人不動聲色的奪了回去,“出門做事嘛!多準(zhǔn)備一些,總是有備無患,哎,我跟你說,這可是我在淮……” 他的話還未說完,身旁的人便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