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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路過的淑王妃,只怕容旬活不到今日,及時后來有了淑王妃庇護,那容華始終看容旬不順眼,容旬不知道,石川海卻清楚這幾年容旬戰(zhàn)功赫赫,皇帝好不容易偶爾念起他的好來,那容華便會想方設(shè)法把這個邪煞子的名號再給他套上。現(xiàn)在還公然把自己的府兵送到這里,將自己的弟弟當成了武夫教頭,石川海想到這里,就恨不得把那些新兵蛋子給轟了回去。他看著容旬老神在在的樣子,心里氣急,拉著他的手說道:“起云??!我真擔心,哪天你得被那些好哥哥們欺負死才知道要防著點?!?/br>容旬一樂,說道:“石大哥,你怎么跟石伯伯一樣,我離景都十萬八千里遠,再說他們還指著我打仗呢,不敢對我怎么樣的。”石川海臉色一凜,突然問道:“起云,你該不會打算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待一輩子吧?淑王妃和長樂有多掛念你,你是知道的吧?”“我當然知道,”容旬收起笑容,說道:“只是現(xiàn)在國門不安,我就算想回也是回不去的。”他看著石川海明明暗暗的眼神,又說道:“母妃這兩年來信,說父皇對她和長樂長心了不少,石大哥你不要擔心了?!?/br>石川海便沒有說話,那皇帝不過是仰仗容旬幫他守住國門,哪里是真的對人上心。他看著容旬剛剛長開的青年樣貌,深知對方在戰(zhàn)場上殺敵是狠,但本性卻溫和純良得很,不過是想著保護家人百姓才能手起刀落,讓他去走另一條血腥的道路,卻是非逼著而不可為了,可惜自己這邊也還時機未到,他也不能與容旬多說。石川海心內(nèi)諸多盤算的時候,將士來報,說有兩個人在營外求見,石川海問及相貌,竟然是前一天在街上勸架的長者和那個少年。四人又在軍營中相見,容旬在見到那少年老成的人,不由得也覺得可惜起來。幾人落座,少年便拿出一疊文書對符說道:“仁心堂藥號章北見過六殿下、石將軍!”布衣長者也一同作揖:“草民仁心堂總管來升見過六殿下、石將軍?!?/br>將士接過文書對符細細看了,沖容旬二人點了點頭,領(lǐng)兵打仗向來少不得藥材,雖然有朝廷供給,容旬對這個分店遍布大晟的仁心堂還是有所了解的,不由得點了點頭,說道:“章少主如此年少,竟然管理著這么龐大的商號,容旬佩服?!?/br>章北一笑說道:“不敢,都是來總管的功勞?!?/br>石川海在一旁爽快的笑了起來,沖章北點了點頭:“竟然是仁心堂的少東家,戰(zhàn)亂紛紛的還敢來邊境,果然是少年英雄啊?!?/br>章北便說道:“實不相瞞,正是因為戰(zhàn)亂紛紛,我才迫不得已來到邊關(guān),近期我正在等待一批從辛國過來的藥材,所以來此地盤亙數(shù)日?!?/br>容旬聽到辛國,眼中閃了一下,瞬間又收了回去,那少年也不知是否留意到,接著說道:“諸位不知,我祖父早年在辛國居住了些時日,回到大晟之后開始經(jīng)營仁心堂,雖說大晟地大物博,但很多藥材卻只有辛國才產(chǎn),故此一直與那邊的商人們有生意往來,現(xiàn)下邊關(guān)紛擾,有一批紫草人參、麝香靈脂等物,家父不放心讓商號的人對接,便打發(fā)我跟來叔跑一趟?!?/br>容旬點點頭:“原來如此,此行可還順利?”“是的,我們剛好在前兩天到達卞州,聽聞殿下大捷,見到人心鼓舞,心里正高興呢。在等幾日,想必那邊也要來消息了,只希望此次敗退的赤西,不要在半道上遇見就好了?!闭卤甭冻鲆唤z愁容,來升剛想說什么,容旬已經(jīng)開口安慰道:“你放心,大晟與辛國交界處并無兵戎,商戶若從辛國來,想必會途徑郡州,從郡州內(nèi)繞來卞州,想必是安全的?!?/br>“是,”章北一笑,亮晶晶的看著容旬:“六殿下英明,我想著卞州有水路,我們的大船在嵋山城南??恐?,又另租了幾艘小船來卞州接貨,若是陸路直接去郡州等就好了,想著還是水路安全又快,故此來了卞州?!?/br>容旬笑著點了點頭,章北又說道:“昨日在街市上看到殿下,這兩日又聽到關(guān)于殿下和石將軍的光輝事跡,章北就想,自己沒能投身兵營,還是希望能略盡綿薄之力,為殿下分憂。想來想去,章家歷代從商,又經(jīng)營藥物,若殿下不嫌棄,章北愿意將此次辛國來的貨物里,撥出一批軍隊常用的藥材,送給殿下,還請殿下不要嫌棄。”一旁的來升一直靜靜的聽著,此時也點了點頭,想必兩人有過商議了。章北的提議一出,石川海喜上眉梢,想到軍中糧資確實缺乏,朝廷補給越來越緩慢不足,趕忙沖容旬點了點頭,又向章北一拱手說道:“少東家大氣,我代軍中將士謝過少東家了?!?/br>容旬想了想,說道:“仁心堂分號遍及大晟,有口皆碑,容旬感謝少東家支持,只是軍隊采購不比尋常市場的價格,只怕會讓少東家吃虧?!?/br>“不妨,”章北點了點頭:“我正想與殿下商量,章北沒有別的要求,只一,仁心堂這次籌措的軍需藥材,不收分毫,其二,之后的所有藥材,只要是六殿下旗下軍隊,仁心堂價格也比軍隊采購價更低三成?!?/br>“少東家……”容旬急忙擺擺手,剛想說話,那章北站起來說道:“按說章北應(yīng)當投身軍營,臨出門前父親也嘆息,若戰(zhàn)火再繼續(xù)蔓延,只怕宇內(nèi)不安,章北也不能再侍奉他跟前,所以,殿下若不受章北分憂之意,只需知道這些細微的虧損仁心堂還承受得住,就當是章北給自己捐了個自由身吧,萬望殿下不要推辭?!?/br>“你倒是機靈,是塊做生意的料!”一旁石川海聽完大笑出聲,沖容旬點了點頭,容旬便起身,抱拳謝了。于是章北拜過,帶著來升走了。轉(zhuǎn)眼已是數(shù)天之后,這天容旬在城外崗哨視察,忽然看見兩個便裝的人騎馬向城外走去,有點眼熟,驅(qū)進一看果然是章北來升。自從章北慷慨贈藥,容旬心里對他就十分感激,見到二人似乎有事在身的樣子,有些關(guān)切的看著章北。“六殿下。”章北二人見是容旬,拱手一拜,容旬問怎么出城來。章北哈哈一笑:“剛才在飯館聽見有人說城外六里蒿草堆下埋著寶貝,我閑著就想去看看,殿下這是?”容旬一聽搖搖頭,說“我過來巡查一下,少東家還是回城吧,雖說六里不遠,萬一遇到偵察兵或其他流寇總歸危險?!?/br>來升忙點了點頭,章北卻毫不在意,他看了看容旬身后趕過來的一小對輕騎,不知想到什么,突然頗有些撒嬌意味,的對容旬說:“是倒是,不過哎,我是個商人,殿下知道,商人聽不得寶貝二字,不去看看我總覺得虧了!”見容旬被逗得笑起來,又說:“不如六殿下跟我一起去吧,說不定真有寶貝呢?!闭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