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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云起江心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

分卷閱讀21

    將花燈看了個遍,還因為猜中燈謎拿了不少吃的玩的,大包小包的也不嫌累,一路將春卷餛飩蜜餞什么的吃了好幾家,直到連孕婦都覺得肚子要撐破了,這才溜溜達達的回了家。

長樂并不知道,從她出門開始,容旬就不遠不近的跟著她,看著她一路猜著燈謎吃著小吃,聽著她偶爾發(fā)出的笑聲,最后又一路送她到了家門口。

直到長樂進了門,知趣將門好好鎖上,容旬才收回目光,燈市人多,馬車不能走,他就這么走了小半夜,長樂看上去那么高興,容旬也跟著心情好了一路。直到這會才感覺寒意徹骨,右手指頭都凍疼了。

而在他沒有意識到的時間里,龍修一直牽著他的左手,藏在寬大的袖子里,容旬光顧著看長樂,這會發(fā)現(xiàn)了急忙抽手,卻已經(jīng)晚了。

安公公和另一個侍衛(wèi)手上各提著食盒,一路上看到什么好吃的都買一點,龍修將容旬拉回馬車上,安公公才一樣樣擺出來,讓兩人都嘗些。容旬剛才見著長樂喊著“好吃!”一口氣吃下去好幾個春卷,好奇的嘗了嘗,只覺得滿嘴油香,想再吃一個,龍修就說著油大不讓了。

容旬簡直氣急,自從醒來之后,自己除了被藥湯、藥膳、藥丸撐飽過,就沒吃過一次飽飽的、正常的飯菜。尤其是兩人約定以后,龍修對自己簡直到了無所不管的地步——穿的衣服要管、一日三餐要管、走多久必須休息要管、這還不算,因為逃跑留下病根,每天必須藥浴,于是連泡完以后的關(guān)節(jié)顏色都要問一句。

一個月下來,容旬覺得自己已經(jīng)變成了寵物,十分有必要提出些意見了。

“我在關(guān)外生活了十年,沒有那么嬌氣?!?/br>
安公公在一旁不著痕跡的一笑,龍修挑了挑眉,想了想切了半個春卷遞過來:“不能再多了?!?/br>
容旬推開馬車的窗戶,半天沒有說話,龍修難得的沒有阻止。只是剛回到宮里,一個噴嚏就打了出來,真兒急忙端來姜湯,龍修更是不由分說讓人去找子游。容旬想著讓風子游知道自己頂著風吹回來,估計明天都沒法出門了,便說道:“我沒事,這么晚了不要麻煩他,出出汗就好了?!?/br>
容旬說著,接過姜湯喝了,看到龍修在和安公公說話,就溜到去了浴池。

剛泡了一會,容旬還在想著長樂的肚子看起來又大了些,就聽到水聲,回頭一看,龍修已經(jīng)除了衣物下水了,兩人一向不一起洗澡,容旬一時手足無措,急忙忙就要離開。

只是要出浴池,勢必得從龍修下來的地方上去,這么一想,容旬只好愣在那里,這一站一愣間,龍修已經(jīng)走了過來。

“不是說了要泡滿一炷香的時間?”

浴池里水汽迷漫,龍修直接伸手拉過容旬的胳膊,容旬想躲已經(jīng)來不及了,便只好讓他看,龍修看著他關(guān)節(jié)處因為溫水浸泡有些紫紅的顏色,又將他拉回里面的位置,說著:“你醒來之前都是我?guī)湍阆丛璧?,不該看的地方也看很多遍了。?/br>
“……”容旬臉上燒了起來,又退無可退,辛國人自古就長得高大,龍修在他看不見的時間里,已經(jīng)將當年“章北”的影子抹得干干凈凈,容旬只能盡量避免任何的沖突。

見他不說話,龍修笑了笑,說道:“現(xiàn)在知道我管的不多了吧?”

那一瞬間,容旬只覺得自己認識過的“章北”就像是這浴池里的水汽,不禁脫口問道:“原來你以前的懂事乖巧,也是騙我的?!?/br>
龍修一愣,將他攬進懷里,一邊輕輕阻止他掙扎,一邊說道:“除了我的身份并不曾騙過你其他的?!毕肓讼胗謳еσ庹f道:“倒是沒和人撒過嬌。”

放棄掙扎,容旬任他安安靜靜的抱著,龍修撩起水幫他淋著肩膀,慢慢將他圈進了懷里,看著看著實在心癢難耐,便扳起他的臉親了一口,抱起他到了一邊的臥榻上,蓋上浴巾,用熱毛巾給他擦著頭發(fā),慢慢說道:“你知道中南部州縣,往年連連洪澇,只是辛國久居干燥之地,滿朝文武竟沒有一個能治水的,你可還記得大晟是否有善于治水的人?”

容旬被他剛才一吻已經(jīng)嚇得僵了半天,此時聽到他的問題,想著自己父皇在位二十載,從來未想過治理南方水患,這個人不過才治國一年,卻已經(jīng)在考慮長久之策了,不知怎的,心里就有些難過。

他默默在腦海里想了一遍,只是他對大晟朝政的事情知之甚少,想了半天才說道:“有一年春節(jié),宴請百官時,曾有一個人提出疏河道、連運河的事情,當時父親嫌他說話不應(yīng)景,讓他下去了,后來幾年,我偶有一次突然想起他的請奏,倒覺得可以一試,偷偷問過一次,但那位大人當年春節(jié)后就請辭回鄉(xiāng)去了?!?/br>
“可還記得那個人的名字?”

“后來打聽的時候只知道姓謝,那年我剛十五,若你還有吏部的存檔,也許能找得到?!?/br>
龍修點了點頭,又用手掌將包著容旬頭發(fā)的熱毛巾按了按,松開來,容旬泡得渾身舒爽,龍修見他青絲如瀑,襯著臉更加白凈細潤,稍稍一頓,又是一口狠狠親下來,容旬剛放松的身體立刻緊張起來,推著他掙扎到:“不要……”

龍修似有些發(fā)怒一般又壓著他親了一會兒,到底沒再進一步動作,只是用將他用浴巾一包抱床上睡了。

也算是了不起的進展了,他想著。

容旬逃過一劫,連著兩天都覺得心里惴惴的,連著兩個月都躲得遠遠的,龍修被躲得有些發(fā)怒,到時不時發(fā)作一下,只是始終恪守諾言,從未有進一步的動作,慢慢的兩人竟似乎有了某種默契,容旬也不再躲,龍修也只是忍不住了親一下,不遠不近的相處著。

春暖花開時,長樂的肚子越發(fā)大了,出門都不太方便,風子游有時會一邊給容旬把著脈,一邊說一下長樂的狀況,容旬對這個面冷心熱的神醫(yī)也越來越了解,知道他希望自己放寬心好好養(yǎng)傷,也就越來越配合了。

只是心中著急,對自己一籌莫展的狀況實在無法泰然處之。

春天過完時,容旬的寒癥好了不少,雖然還是每天捂得嚴嚴實實的,但至少不會風一吹就感冒了。

風子游曾說等他好一些,可以適當?shù)哪媚緞﹀憻挘菅胫约翰荒芤恢比绱?,便想快點進入這一步,可惜風子游固執(zhí)得很,除了把“等明年這個時候”改為“等春天的時候”,再沒有松口。容旬無法,偷偷撿了根木棍藏在汀露殿,在殿里假裝休息練了幾天,終于因為某天練出汗來捂感冒了,風子游一怒之下告訴了龍修。

龍修十分干脆,派了安公公徒弟貼身跟著,連每天喝了幾口水都記錄下來,再沒給他任何機會。沒幾天,容旬就被盯得有點焉焉兒的。

聽著安公公稍有些夸張的匯報,有意無意提著春夏天的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