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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之火終于燃了起來,他看著安公公,一字一句的問道:“所以你是說,去母留子還不算,他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曾管過,是嗎!?”安公公一愣,容旬已沖出門去,安公公一跺腳,急忙忙往議政殿走去。這邊容旬茫茫然出宮來,卻不知道該去哪里,回過神來,已經(jīng)站在長樂門口。雜役一開門看到容旬,楞了一下趕忙迎進去,長樂正在用早餐,看到他連忙站起來:“起云哥哥?怎么這么早,吃飯了嗎?”說著將他牽到桌前,晴天在寶寶椅中張著雙臂直喊阿舅,高興得眼睛都瞇了起來。容旬看著晴天,心里一時百感交集。容旬食不知味的用過早飯,愣愣的說了一句:“我在這里住兩天可方便?”長了一愣,說:“當然,我一直備著你的房間呢,只是你從來不在這里住…”說著癟癟嘴,半開心半無意的岔開話題:“既然你這兩天都在,晴天可就交給你了,我要偷兩天懶?!?/br>容旬這才一笑,說道:“沒問題?!?/br>長樂察覺出容旬似乎有心事,但容旬不主動說,她也不問,只讓晴天纏著舅舅,讓他無暇他顧。到了晚上,龍修并未派人來找,容旬抱著晴天在小院子里溜達哄她睡覺,見院子邊上墻角也擺著一排花盆,又想起汀露殿的景色來。長樂走過來,說道:“起云哥哥累不累,抱了一天都沒松手?!?/br>容旬便笑了,打趣道:“不累,你這么大的時候我也抱過,你可胖了,比晴天可重多了。”長樂臉一紅,嗔道:“你還提,母妃說都是因為你天天給我喂點心,不然我怎么會胖?!闭f著,兩人便笑了起來。容旬看著眉眼酷似淑王妃的meimei,又看了看懷里睡得香甜的晴天,輕輕說道:“如果沒有母妃,我可能都活不下來?!遍L樂見他終于開口,歪著身子靠在他手臂上撒嬌。容旬看著她微微一笑,懷念一般的說道:“母妃為我取字起云,便是取’行到水窮處,坐看云起時’的意思,希望我平安多助,逢兇化吉?!?/br>長樂紅著眼睛說道:“起云哥哥你活著,母妃九泉之下一定很高興……”容旬輕輕吻著晴天小小的額頭,想到淑王妃于他是真正的母親,但是他可能一輩子都給不了晴天父親的關照,不由得問道:“長樂你…徑林之死,你恨嗎?”長樂愣愣的,很久才搖了搖頭:“原來恨過,后來知道他的病,也就不恨了,砍他的人,傷他的人,他也砍殺過別人,各為其主罷了?!?/br>說著她抬頭,遙遙的望著皇宮的方向:“國破家亡,我也恨過那個人,可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就連這景都百姓,只要能安居樂業(yè),是景都還是京都,那里面住著誰通通不在乎,說到底,是我們自己忘記了這點。”容旬聽著她的話,將懷里的人又抱的緊了點,他聽得出長樂又瞅準機會在勸他,也聽得出那的確是她感同身受的肺腑之言,自己出門半年,見百姓逐漸安定,回想起動蕩往事,不也曾在心里浮現(xiàn)過同樣的話嗎。他看著長樂,慢慢說道:“你想開了就好?!?/br>長樂一笑,抱過女兒準備回房睡覺,又對容旬說道:“想開了不重要,什么時候起云哥哥你告訴我住在哪里,身邊都有誰,我知道了才是真的放心?!?/br>……沒想到還有這一出,容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推著她進屋去了。一晃三天,晴天在阿舅的零食關懷下,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胖了起來,廖江來了都擺手,直說不要吃這么多糖的東西,容旬尚未來得及道歉,晴天已經(jīng)脆生生的說了句“好吃!”逗得容旬幾乎要笑出來,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這三天自己有多快樂。晚上,容旬照例把晴天哄睡了才回房,臉頰邊尚留有晴天奔放一吻的口水,擦凈臉,不知怎么又想起在宮里遇到的那個孩子。淑王妃之前,自己也是那樣沒爹沒娘的長大,什么都不懂,也從來沒見過像晴天這樣放肆開懷的大笑,他一邊想著一邊脫下外衫,卻聽到窗邊“喀拉”一聲,一回頭,龍修的身影已經(jīng)站在了屋里。呼吸一窒,對方已經(jīng)走到跟前,將自己堵在桌子和他之間。兩人就這樣對視了好一會,容旬才反應過來撇開臉。對方卻先他一步,低下頭吻了過來,綿密溫柔至極?!皻庀藳]有?”“…我不是生氣?!?/br>龍修將他半抱半推的弄到床上,似是要緩解什么細細密密的吻了好一會,然后抱著他,一副打算睡在這里的架勢。容旬只好說道:“你回去,被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br>龍修沒說話,將頭埋在他頭發(fā)里,好半天突然說道:“從我祖父的祖父那代起,辛國從來沒有過太子,祖父雖然偏愛我,但父親死的時候依然沒有遺詔,我們從小都知道,那個位置,誰贏了誰坐?!?/br>容旬靜靜的聽著,想起數(shù)年前,就是這個人血洗了全族兄弟的性命,又披著血把天下踩在腳底。“我們從小沒有兄弟,甚至沒有父子,但我將來總會需要繼承人?!?/br>“別說了……”容旬淡淡的阻止道,龍修卻把他往懷里又緊了緊,說道:“容旬,在你之前,我抱過遠不止一兩個人,”感覺到容旬又想轉頭不聽,便強行扭過他的頭對視,說道:“我知道我非殺你不可,所以……現(xiàn)在,我不強求那幾個小孩親近我,但我希望他們能親近你?!?/br>容旬看著他,緊抿著嘴不說話,龍修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明天,天下人都會知道我有了皇子,至于你,明天給我乖乖回來。”容旬眸光一沉就要掙扎,龍修按住他強硬的吻了好一會,起身說道:“下朝后若看不到你,我不介意親自來接人。”說完,他轉身便走了。容旬看著他的背影,好半天沒動彈。第二天一早,容旬踟躕了一會,到底和長樂告了別,出門便看到一輛馬車等在門口,回宮后,安公公果然在寢殿等著,身后三個嬤嬤,一人抱著一個孩子。兩個女人,一個皇長子,一對雙胞胎,幾乎同時出生,比晴天大數(shù)月而已。容旬看著三個孩子干凈的臉蛋,心里涌起悲哀,皇室的孩子,生來就是你死我活的下場。“殿下!”安公公走過來,說道:“老奴已經(jīng)派人收拾好棲鳳殿,陛下吩咐,三位皇子以后就住那,離這里近也安靜,好每天過來給您請安。陛下還說了,三位皇子還沒有名字,讓殿下您做主,以后生活教育大小事務,也全聽殿下的?!?/br>容旬這才明白讓皇子親近他是什么意思了,氣得牙都發(fā)癢,他拉過安公公,低聲問道:“他們的生母在哪里?”“回殿下,大皇子的生母在別處頤養(yǎng)著,陛下說將來皇子想見了再告訴他,二皇子和三皇子的生母難產(chǎn),養(yǎng)了兩年,前段時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