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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鄴又沉默了片刻,說道:“我記得那位殿下人稱玉面修羅,叫容旬,字起云。”宋衍又點了點頭說道:“是?!?/br>隨陛下悄然回京的這位容先生,名叫容起,面具下的半張臉,俊秀如玉。這天晚上,容旬與龍修的馬車正行駛在夜晚的官道上,永州在他們的身后已經(jīng)看不見了。那時,龍修低燒不退,但還能時常保持清醒,他看著容旬深陷的黑眼圈,有些心疼的說道:“你睡一會,我叫你?!?/br>容旬搖搖頭說道:“我剛睡過了,你安心躺著?!?/br>“容旬……”龍修嘆了口氣,說道:“我沒那么容易死,你不要怕?!?/br>“我不怕,”容旬說著,語氣中突然多了狠厲:“你這幾年逼我至如此,你要死也會死在我手上。”龍修一笑,抬手摸著容旬胸口垂下的一縷黑發(fā),說道:“我這條命,你隨時拿去?!?/br>容旬看了他一眼,說道:“睡吧,我還指望你的大夫幫晴天調(diào)理身體呢?!?/br>龍修便點點頭,將容旬也按下半臥著,這才又陷入昏昏沉沉的噩夢里。容旬閉上眼睛,石川海的身影一直在腦海里晃蕩,他想起他最后的日子堅持將自己拒之門外,想起那些將士悄聲說著“骨紅似血”,想著他的骨灰那么輕……好不容易趕走這些記憶,又想著龍修若死只怕煌煜大亂,想著他若真的死了自己也就徹底自由了,呆愣片刻又想起去年偶爾在那茶館里,聽著歌女唱道“平生只識這幾人,卻是幾人都故去?!?/br>眼淚突然就流了出來。十天后,風(fēng)子游在雍州城外的官道上遠遠看到一輛馬車駛來,一片小小的玄色黃邊旗幟飄在馬車上,心中激蕩,急忙策馬沖了上去。當(dāng)簾幕掀開,他看到容旬小心護著臥在他腿上的龍修,一張臉青白凹陷,幾乎不成人形。容旬伸出手拽住他的手臂,問道:“你有幾分把握?”風(fēng)子游感覺到他微微顫抖的手,轉(zhuǎn)手握住他的手腕,一邊凝神聽著脈,一邊慢慢說道:“七分?!?/br>容旬這才一彎嘴角,說道:“好,”安慰似的念著“當(dāng)年我只有五分你也救過來了……”一邊就睡死了過去。這一睡,就是小一個月。當(dāng)他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龍修、安公公、三個胖乎乎的小皇子,還有風(fēng)子游那萬年不變的下垂眼,大大小小的全盯著自己。全身疲累,仿佛睡了百年似的。龍修將他扶起來,端過水一口一口喂了過來,容旬見他與往常一樣,一時愣住了,好半天才問道:“你……你好了?”龍修點點頭,探身在他額角輕輕一吻,那邊風(fēng)子游已經(jīng)平平淡淡的開了口:“他只是中毒,你新傷舊病的,比他還嚴重。”“…已經(jīng)過了多久了?”容旬看著風(fēng)子游,這才知道又過了一個月,算來從自己奔赴邊關(guān),已經(jīng)五個多月了,急忙轉(zhuǎn)過頭來問安公公:“長樂那邊,我這么久不寫信她肯定要擔(dān)心的?!?/br>安公公安慰道:“雖然存信不夠,奴才前陣子安排了南邊特產(chǎn)送過去,只交待說信丟了。”容旬這才放心的點點頭,小皇子們等了許久,天銘已經(jīng)按耐不住,在嬤嬤懷里扭著要過來。自從突然多了一個爹爹,三個孩子都十分纏他,尤其是幼子天銘,比晴天還要粘人。容旬見他癟著小嘴,望眼欲穿的樣子,便伸手對幾位嬤嬤說道:“抱來吧?!?/br>嬤嬤們行禮走過來,天銘帶頭直接從嬤嬤懷里躥出來,扭到床上就要去抱容旬,另兩個許久不見,竟也跟著有樣學(xué)樣起來。眼看三個孩子都往龍床上滾去,安公公心里一緊,卻見龍修并無異議的樣子,就沒有出聲,只是等天銘邁著小短腿站在床頭,對著容旬臉頰就是一個口水黏黏的大親吻,龍修眉頭一皺,起身,一手一個將他們?nèi)踊貗邒呤稚?,說道:“該睡午覺了,帶下去。”三個皇子一向?qū)埿抻悬c怕,被扔回來也不敢哭,容旬見他們一臉委屈,說道:“讓他們在這里睡吧,”說著,看一眼龍修不太高興的表情,問道:“…要不,我過去陪他們?”龍修瞇了瞇眼睛,終于回頭對三個稚嫩皇子咬牙切齒的威脅道:“敢吵鬧就扔出去?!?/br>容旬面無表情的眨眨眼,不知怎么的,心情莫名好了起來。第26章真相春節(jié)前一天,容旬終于出宮,一進門,長樂看著瘦了兩圈的容旬,直接就哭了出來,瞬間打亂了容旬關(guān)于“為什么這么久沒回來”的腹稿。最后,他將長樂輕輕抱在懷里,說道:“對不起,我該早點回來才對?!?/br>長樂搖搖頭,說道:“回來就好?!?/br>晴天剛從一場感冒中好了過來,興高采烈的摟著容旬的脖子喊了好幾聲阿舅,又拖著他在院子里采梅花捉迷藏,直到下午才放過他呼呼睡去。長樂端來親手熬的八寶粥,看容旬慢慢喝著,沉默不語。容旬怕她生氣,好聲哄道:“下次再出門,我一定按時寫信,不讓你擔(dān)心?!?/br>長樂聽了點點頭,半晌說道:“不知道母妃院子里的那幾盆君子蘭開了沒有。”容旬一愣,剛想說話,長樂又說:“起云哥哥下次將那幾盆君子蘭搬過來吧,宮里的侍女對待花草總是不夠仔細。”容旬瞬間僵在原地,卻見長樂笑了笑,慢慢說道:“起云哥哥,我前幾天在佛前跪了一天,突然什么都想通了?!?/br>“長樂……?”容旬心里一緊,連忙說道:“你不要胡思亂想?!?/br>長樂搖搖頭說:“國破家亡,宗族俱滅,我身為直系公主卻連半點苦都沒有吃。這全都仰賴我有一個好侍女。”說著,她慢慢的看向一旁站著的知趣,知趣一愣,連忙就跪下了。“怎么會那么巧,我撿來的侍女在宮里不過幾年,就能帶著一個公主逃出來,一個流落街頭的乞丐卻能找到不被打擾的干凈處藏身,還能救了徑林,還能剛巧就遇到神醫(yī),徑林死了,又能遇到好心的住持給我們密設(shè)靈堂,這么巧還能在寺廟里遇到哥哥你。”她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所以我想,她可能就是哥哥你特意安排的?!?/br>容旬看著她轉(zhuǎn)過頭來,望向自己,問道:“對嗎?”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正猶豫著,卻看到她又搖了搖頭,說道:“不對,如果是哥哥你的人,一開始她就能告訴我了?!?/br>容旬壓住心里的不安,張嘴想要勸她,一旁的知趣已經(jīng)將頭埋在地上,哭著說道:“……小姐!知趣不敢欺瞞小姐,知趣從未想過要傷害小姐……”長樂眼眶一紅,說道:“我當(dāng)然知道,若沒有你,我又怎么能活下來,怎么能遇到他?!?/br>見她哭了,容旬急忙說道:“長樂,你不要亂想,機緣巧合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