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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正要回家,就順路送去吧,讓小豆子陪您接著下棋?!比萦犹恼f。他沒法跟小孩子討論“男人女人、春藥”什么的,何況也不確定,只能想法子去探探情況。“也行吧?!壁w澤安欣然同意,他認認真真挑了五六本認為最有意思的,交給容佑棠說:“替我問候四哥,若喜歡,這樣的書我還有很多,請他盡管拿去看?!?/br>“好!”于是片刻后,容佑棠果然獲允進入景平軒,他進去一看,這才發(fā)現趙宜琳也在。“見過長公主殿下?!?/br>趙宜琳這次倒沒發(fā)難,她隨意一揮手,頻頻朝門口張望,心不在焉問:“你來干嘛?”“九殿下給瑞王殿下送書來了,并轉達問候——”容佑棠還沒說完,趙宜琳就倏然起身,不管不顧搶過書,不容置喙道:“我送去就行!”她疾步朝兄長臥房走,心想:那小賤人進去半天了,周家兄妹怎么還不走?我哥簡直吃錯藥了,那般抬舉他們!容佑棠緊隨其后,理由是需要代九皇子當面問候關心兄長。幾人風風火火走到瑞王臥房,門是虛掩著的,趙宜琳徑直踏入,嬌聲呼喚:“哥,小九托我給你送來幾本書——?。。。?/br>第48章長公主的憤怒喊叫把緊隨其后的容佑棠嚇一大跳,心說:不會吧?我算著時間過來的,難道周筱彤已得手了?好大本事!然而當他匆忙幾個大跨步進去時,卻出人意料地看見:“你干什么?不要臉!”趙宜琳像護犢的兇悍母老虎似的,沖過去將彎腰貼近兄長的周筱彤撞開,撞開還不算完,又使勁推搡一把,直把驚聲哀喚的周筱彤推進——二皇子懷里。“宜琳!”二皇子慌忙把表妹扶穩(wěn)站好,然后板著臉訓meimei:“你這又是干什么?為何總跟周家表妹過不去?”周筱彤手里攥著絲帕,優(yōu)雅行禮,怯生生道:“民女見過長公主殿下,公主萬福。方才民女是見瑞王殿下進藥嗆咳,所以——”“我哥不管如何,都有身邊的人伺候,用得著你獻殷勤?”趙宜琳怒不可遏,抽出自己的帕子,硬塞進兄長手里,霸道曰:“哥,用我的!別理她,不安好心又厚臉皮?!痹谮w宜琳心目中:除父皇外,兄長就是人世間第二好的男人,必須要頂頂上好的姑娘,才算勉強配得上??伤那挠^察這么多年,愣是沒發(fā)現京城有配得上兄長的名門閨秀!正暗自苦惱時,周筱彤竟死皮賴臉地貼上來了!趙宜琳壓根瞧不起,氣得比自己被周明宏覬覦還要氣……三個姓周的,大的不熟悉,小的兩個,一對兒癩蛤蟆!呸,還周筱彤呢,分明是周蛤蟆!趙宜琳的眼睛鄙視人時是相當欠揍的。她一貫眼高于頂,目下無塵,卻沒幾個人敢當面給她臉色眼色看,所以她也沒機會醒悟自己的臉色眼色給別人帶去何種感受。“另外,什么叫我跟她過不去?”趙宜琳受到巨大侮辱般,氣沖沖對二皇子說:“二哥,難道不是周家兄妹整天找理由在我和我哥眼前晃?我們絕無可能去找他們的!”“你——”二皇子頓時尷尬,自認為再聰明絕頂的人,也拿心直口快出門不帶腦子的meimei沒辦法,總不能跟她爭吵。二皇子深呼吸,拂袖扭頭道:“四弟,你倒看看她!”“宜琳,不是叫你待會兒再進來嗎?”瑞王慢條斯理道,認真把手帕歸還meimei。男女大防,哪怕是親兄妹。這點容佑棠看得清楚:男人真正尊重在乎哪位姑娘時,會處處為對方著想,絕不會使用其貼身手帕,或者其它物品。瑞王坐在太師椅上,頭戴白玉嵌紅翡的親王冠,月白中衣領子豎起,霜色外衫流銀夾金織錦挑繡大片祥云瑞獸圖案,寬袍緩帶,氣度非凡。他坐在那兒不動,就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趙宜琳委屈道:“憑什么他們都可以進來,我就要在外面喝茶?”“你這性子,我擔心你冒撞貴客?!比鹜醯纳ひ羟謇是宄?,猶如深山溪澗流淌。“哼!”趙宜琳從鼻子里噴出一個音,淋漓盡致地表達了自己對所謂“貴客”的鄙夷。“三位請多包涵,她并無壞心,只是嘴上不饒人。”瑞王歉意道,他眼風一掃,狀似不經意般掃到容佑棠,笑問:“你怎么來了?”這問話奇怪,明明才見第二面,他卻說得老熟人一般。容佑棠忙恭謹道:“參見瑞王殿下。”并順勢轉達了九皇子對兄長的關心問候。瑞王今日氣色好多了,唇微微染上血色,只是臉仍玉白。他溫和問:“小九可好些了?傷口如何?”“回瑞王殿下的話:九殿下正在康復當中,傷口有大夫日夜換藥看護,無礙。九殿下說等哪天能出院門了,就立刻來看您?!比萦犹恼f話的同時,早已將四周打量數遍:那食盒放在墻角高幾上,現場也沒誰表現出異狀。太好了,周家還沒得手!趙澤琛點頭:“回去轉告小九,讓他好好養(yǎng)傷,本王或許今晚就去看他。”“是。”這就該告退了。容佑棠磨磨蹭蹭,有心想留下來,他略思考片刻,又開口:“瑞王殿下,九殿下給您挑了一些山水游記與邊塞軼聞的閑書,他說有幾處您應該會感興趣的?!?/br>瑞王笑眼烏濃,竟是一雙桃花眼,唇紅齒白,眉發(fā)如刀裁,豐神俊逸,把旁邊躲在表哥身后的周筱彤看得呆了:其實所有人都被閃了一下眼睛,生得好看的人笑起來總是引起矚目的。“是嗎?”趙澤琛輕聲道:“真是難為九弟費心。本王身為兄長,本該多關心幼弟才是,如今卻是反過來了?!?/br>也沒辦法啊。身體發(fā)膚授之父母,自身無法選擇。落地就患心疾,一生苦痛,放在誰身上都是大不幸。容佑棠很同情,好聲好氣寬慰、岔開話題道:“九殿下正說悶在屋子里無聊,您若是去探望,他不知高興得怎樣呢,定會向您討教棋藝的,他最近整日琢磨棋譜?!?/br>“哦?那么等九弟大好之后,學問棋藝怕是該刮目相看了,從前他下棋總是和對手細細商量,童真有趣?!壁w澤琛愉悅勾唇微笑,從胞妹手中抽出一本書。呃,九殿下現在和人下棋也是商量著的……容佑棠低頭忍笑。“?這是寫什么的?”瑞王修長白凈的手指掀開扉頁。容佑棠能名正言順留下來了!這些書都是九皇子的,那小孩兒因為哥哥遠在西北,想象不能,只得搜集書籍解惑。容佑棠也好奇,兩人時常一起看、一起交流討論。“回瑞王殿下:賀達斡爾是西北貝布倫荒原深處的一條河流。冬春干涸、僅剩幾個湖泊,夏秋豐沛、魚蝦肥美,沿河居住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