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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庶子逆襲【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7

分卷閱讀137

    來,他們一個端著藥,另一個捧著溫水和小漱盂。

“容公子,您別下床!”

“身上如何?可覺得好些了?”

內(nèi)侍們把東西放在桌上,不由分說把容佑棠按回去,拿了兩個靠枕給墊著,讓其靠坐。

“我覺得挺好的,沒什么大礙,不用躺著,這是殿下的……不合規(guī)矩!”容佑棠有些慌,非常尷尬,悄悄觀察相熟內(nèi)侍的神色——還好,還好!他們絲毫沒有露出鄙夷厭惡之色。

“沒錯。”相熟的圓臉內(nèi)侍笑容可掬道:“這正是殿下吩咐,他讓您好好養(yǎng)著。”

“管家已派人去貴府上傳信了,只管放心歇息?!?/br>
“來,先喝藥,溫得剛剛好?!眻A臉內(nèi)侍提醒道:“大夫有囑,您恢復(fù)期間的飲食要加倍注意:茶酒一概不能碰,忌生冷硬燙辛辣刺激,總要細細養(yǎng)上大半月,才能好呢?!?/br>
容佑棠忙道謝,接過藥汁,剛要仰脖一氣灌下,卻又聽見說:“哎!慢些慢些,快了刺激胃?!庇谑侨萦犹闹坏米襻t(yī)囑,放慢速度,一口一口,“品嘗”苦口良藥。喝完漱口畢,又打了熱水擦臉,洗手時,他忐忑地問:“殿下呢?”他生氣了沒有?

“剛從宮里回來不久。在書房?!?/br>
“很忙?”

“這個不知?!眱?nèi)侍歉意道:“您知道的,殿下書房連著那園子,全是禁區(qū)。您是否——”

容佑棠心有所思,脫口婉拒:“不必了!多謝。殿下勤于公務(wù),不好打擾?!?/br>
然而瘦長臉的內(nèi)侍卻表示:“侍衛(wèi)聽到動靜就應(yīng)該已去報了,殿下有吩咐的。您覺著身上怎么樣?可需要請大夫來瞧?”

“并無太大不適,不用煩請大夫了?!比萦犹膿u頭。

“那您先坐會兒,別急著躺下,小的去叫準(zhǔn)備廚房米粥?!眰z內(nèi)侍在里間忙活一通后,暫時告退離去。

此處是慶王臥房。一應(yīng)家具皆為楠木或紫檀,厚重貴氣,絲毫未見繁復(fù)奢靡的裝飾與色彩。內(nèi)外間用半面墻的屏風(fēng)隔斷,懸掛素色帳幔,床帳鋪蓋也俱是素色的。

整肅冷硬,高度契合主人的氣質(zhì)。

容佑棠以前只進過幾次外間,一直有意識地避免進內(nèi),如今卻躺在了被窩里!

趙澤雍拒絕熏香,最喜開窗透氣,隆冬天氣也不例外。他的被褥很暖和,里里外外沾滿他的味道,干凈清爽。床非常寬大,足夠讓容佑棠連續(xù)翻滾好幾下。

這無處不在的獨特味道,把容佑棠熏得坐臥不安!莫名尷尬心悸,耳朵微紅。他一見內(nèi)侍們離去,就立即掀被,穿靴下地,在熏籠上找到外袍,匆匆穿好,走出去,拉開門就要——

“容公子,您有什么需要?”門口站了兩尊鐵塔,左一和氣禮貌地問。

“這位大哥,我有急事稟報,想去書房求見殿下?!比萦犹你读艘幌卤砻鳌?/br>
“剛才已經(jīng)去通報過了,殿下忙完就會來的,您請安心休養(yǎng)。”那鐵塔壯漢見容佑棠還要開口,立即躬身垂首,懇切加了一句:“殿下有吩咐、大夫有醫(yī)囑,我們只是奉命行事,您——”

“好,我明白了,這就進去等!”容佑棠沒聽完就內(nèi)疚自省了:唉,聽命行事,折騰當(dāng)差的算什么?為難人。

不過,殿下為什么叫人看著?我又不跑。

難道他查出了關(guān)于我真實身份的蛛絲馬跡?

容佑棠坐在外間圓凳上,驚疑不定,心神不寧,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在發(fā)生親昵接觸以前,他時??b密細致地策劃暴露后如何解釋、如何保家人平安無事……可現(xiàn)在,他卻迷惘了。

殿下一直待我很好,我卻瞞著他。雖是私人身世,亦無加害之心,可終究不妥。一旦事發(fā),百口莫辯。

唉,作繭自縛了!

容佑棠連連苦笑,難以想象慶王得知真相后的震怒。

不知出神沉思多久,忽聽見門外傳來“參見殿下”的動靜,他回神,忙起身站著。

趙澤雍推門進來,一身冰冷雪氣,皺眉問:“怎么起來了?回去躺著?!?/br>
“殿下,我已經(jīng)沒事了?!比萦犹囊老∮浀米约豪仟N嘔吐過,不免窘迫,遂歉疚道:“勞煩殿下費神照顧,污穢不堪——”

“那算什么?尸山血海都待過,行軍打仗時經(jīng)常十天半月不沐浴、不換衣。你覺得本王邋遢嗎?”趙澤雍了然,不以為意地打斷,進屋一貫先洗手,這是當(dāng)年第一次上陣殺敵后就養(yǎng)成的習(xí)慣。

“當(dāng)然不!”容佑棠立即搖頭,欽佩道:“您那是不得已,抗擊外敵要緊,打仗比什么都重要?!?/br>
趙澤雍莞爾,擦干手,脫下外袍掛好,轉(zhuǎn)身便近前,打橫輕松把人抱起來,大步朝里間走。

“殿下——”容佑棠本能地勾住對方肩背扶穩(wěn),緊接著又松手,渾身繃緊,尷尬得無以復(fù)加,小聲急切道:“我自己走!”

趙澤雍卻置若罔聞,走著走著,手忽然一松——

“??!”容佑棠慌忙伸手勾住,彼此緊貼。

“殿下!”容佑棠有些惱羞成怒了。

趙澤雍卻愉悅低笑出聲,心情大為暢快,重新抱穩(wěn),把人放回床上、塞進被窩里。他坐在床沿,板著臉,佯怒道:“你長能耐了,連聚眾斗毆都敢參與!”

“您知道了?”容佑棠想坐起來,胸口卻被大掌牢牢按住。

“一查便知?!壁w澤雍不悅道:“只準(zhǔn)你離開一天,就受傷回來。”

難道以后不給休息了?!

容佑棠敏銳察覺到慶王的意圖,趕緊誠懇解釋:“您都調(diào)查過了,分明不是我們的錯,是、是——一場誤會?!彼哺目冢U些直說:是七皇子他們的錯。

“老七也這么說,你們倒挺默契?!壁w澤雍虎著臉:“到如今你還不說實話?”

“這、這就是實話啊?!比萦犹男奶?,訥訥的。

趙澤雍點點頭,異常嚴(yán)肅,威嚴(yán)道:“先記著你的罰,待痊愈再懲戒?!?/br>
容佑棠茫茫然,不知錯在何處,卻深知此時不宜頂撞,只得硬著頭皮先答應(yīng)。

“打傷你的人叫湯奇,襄省盧化人士,五年前在家鄉(xiāng)酒后傷人,砍斷對方一手掌,化名潛逃入京,當(dāng)了老七的護衛(wèi)。現(xiàn)已捉拿歸案,由護城司衙門負責(zé)審理。”

“可是——”

“放心?!壁w澤雍心神領(lǐng)會,安撫道:“不是聚眾斗毆,是以查獲舊案罪犯的罪名?!?/br>
容佑棠松了口氣,意外又感動,內(nèi)疚連聲道:“太興師動眾了!太麻煩了!”

“此外,”趙澤雍皺眉,握著對方的手,深吸口氣,難得煩惱道:“老七糊涂混帳!他識人不清,盡結(jié)交別有用心之人,時常被煽動牽著走,快及冠了,卻一事無成,聲名狼藉,不肯學(xué)好,本王真是——”趙澤雍勉強打住,忍著怒火。

容佑棠同情寬慰:“秉性難移。連陛下都無可奈何,您又能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