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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庶子逆襲【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6

分卷閱讀246

    。

個小兔兒,嚇得要紅眼睛了?生氣的模樣也很好看……

趙澤武欣賞對方氣得玉白透粉的俊美容貌,不怒反笑,抬手指指自己臉頰,提醒道:“你臉上沾灰了,趕緊擦擦,臟兮兮的刺眼睛。”

周圍聚集了一圈老百姓,不少人目睹事發(fā)經(jīng)過,都非常同情容佑棠——七皇子劣跡斑斑,堪稱臭名昭彰,極不得人心。

容佑棠抬袖胡亂擦了兩把臉,只想盡快脫身,拱手冷淡道:“七殿下好走,下官有事在身,失陪了。”語畢就轉(zhuǎn)身。

“哎哎,站??!”趙澤武傲慢喝止,他剛從宮里挨罵出來,煩躁得劣性發(fā)作,特別想找樂子解解悶,怒問:“武爺問話,你不答?”

官大一級壓死人。七皇子雖然只是掛了個低品閑職,但他的出身足夠尊貴顯赫。

跟粗魯紈绔較什么真呢?

容佑棠搖搖頭,竟然氣得沒了脾氣,轉(zhuǎn)身冷靜問:“殿下問什么?”

“你哪兒去?”

“回家?!?/br>
“回家做什么?”

“侍奉父親。”

趙澤武想嗤笑,可他只是魯莽而不是癡傻,硬生生忍下了。

“家父盼子歸,急等下官回去。百善孝為先,請殿下諒解通融?!比萦犹牧x正詞嚴(yán),用孝道人倫壓迫對方。

眾目睽睽,七皇子飽受眼神譴責(zé),不情不愿道:“行行行,走吧走吧,趕緊走!可別說武爺攔著人不給回家盡孝道!”

“哼!”趙澤武忿忿怒哼一聲,調(diào)轉(zhuǎn)馬頭揚(yáng)長而去。

“哼!”

容佑棠也重重哼一聲,轉(zhuǎn)身疾步回家,打水擦洗汗?jié)n灰塵、匆忙換上干凈便服,騎馬飛奔趕往北營。

小半個時辰后,他到達(dá)北營正門前二里處。

豈料——

隔著老遠(yuǎn),他就看見七皇子一行人在前面空曠野地上溜達(dá)!

容佑棠大呼倒霉,當(dāng)機(jī)立斷,緊急勒馬調(diào)頭,準(zhǔn)備繞路走南側(cè)門。

但不幸晚了一步,趙澤武的隨從已發(fā)現(xiàn)容佑棠!

雙方僵持足足一刻多鐘,眼看天色漸晚,無奈之下——

主帥議事廳內(nèi)

“所以?”

慶王不輕不重擱下茶盞,威嚴(yán)問:“你們就在營門口爭執(zhí)推搡?”

“沒!沒有推搡!”趙澤武賭咒發(fā)誓,堅(jiān)決道:“三哥,我知道容、容大人是你的人,怎會推搡他呢?真的是偶然同路才一起進(jìn)來的?!?/br>
容佑棠慚愧垂首:“請殿下責(zé)罰?!?/br>
“你稍后回來領(lǐng)罰?!睉c王虎著臉吩咐。

“是。”容佑棠松了口氣,告退去尋宋慎,他對七皇子真是厭煩透頂。

“哎?”趙澤武眼巴巴看容佑棠獲允離開,下意識想抬腳跟隨。

慶王卻說:“老七,坐?!?/br>
“哎,好?!壁w澤武一向畏懼三哥,老老實(shí)實(shí)地順從落座,屁股只沾巴掌大塊的椅子,余光頻頻飄向門口,不停動來動去。

“你來北營所為何事?”慶王開門見山問。

“我、我……許久未見,非常記掛三哥,特來探望您。”趙澤武別別扭扭地說,滿臉討好笑意。

慶王頷首,溫和道:“難為你有心,但孝順探望長輩更重要,你有長進(jìn),父母是最歡喜的。”

“唉!”

趙澤武無精打采,肩背耷拉,垂頭喪氣抱怨道:“三哥,我今兒入宮,給父皇、皇后和母妃請安,可好端端的,父皇又生氣了,臭罵我好一頓!我最近明明什么也沒做,安份待在府里,絕對沒有花天酒地、仗勢欺人,更有小半年時間沒玩過小倌兒小妓兒——”

“行了。”慶王皺眉打斷,他極反對弟弟吃喝嫖賭地虛度光陰。

趙澤武受傷地皺眉,垂頭喪氣,小聲嘀咕:“你跟父皇一個樣,連話也不想聽我說、叫閉嘴!人活著還有什么意思?父母兄弟姐妹都討厭我、不待見我,你們都嫌棄我……”

說著說著,他悲從中來,難過得紅了眼眶,抬袖按眼睛,哽咽訴說:“今兒我哥又特地跑來府里罵人,罵得可難聽了!他說我不學(xué)無術(shù)、爛泥扶不上墻、毫無成就、一無是處,我倆一母雙胎,他完全不給我留面子!有那樣的親哥嗎?嗚嗚嗚~”

趙澤武哽咽抽泣,傷心至極。

慶王愣了愣,繼而怒道:“我要是六弟,根本不會責(zé)罵,我會打你!”

趙澤武瞠目結(jié)舌,難以置信地抬頭,呆呆望著最敬畏的兄長。

“哭什么?”慶王橫眉立目,恨鐵不成鋼地一撂茶盞,低聲怒問:“六弟冤枉你了?他說得俱是實(shí)話,你確實(shí)渾渾噩噩,虛度光陰,一事無成!年底你們就及冠了,到時行加冠禮,眾皇親國戚必定捧場。按律,禮部官員會盡量挑好話贊揚(yáng)皇室子孫的功德,六弟一貫勤勉上進(jìn),我不擔(dān)心他,可你怎么辦呢?”

趙澤武慢慢癱軟,后靠椅背,張了張嘴,卻無可辯駁,窘迫地耷拉著腦袋。

“小時候算不懂事,十五歲出宮開府之后呢?這四五年間,你可曾做過哪怕一件能拿到加冠禮上被贊揚(yáng)的正事?”慶王毫不留情面地問。

“我、我……”趙澤武憋屈苦著臉,啃咬尾指指甲,局促尷尬。

慶王閉目瞬息,略緩和語氣,沉聲道:“父皇從未要求兒女必須出類拔萃,我不是叫你拼命建功立業(yè)。只是,男人應(yīng)該有擔(dān)當(dāng),至少別總讓家人cao心擔(dān)憂。你好自為之吧。”

“三哥,你別不管我啊,我也不想的!”趙澤武急道。從前相處得少,他憎惡鐵腕冷酷的慶王,如今卻發(fā)現(xiàn)對方剛正磊落的好處——無論傾吐什么,都不必?fù)?dān)心成為把柄。

“誰拿刀逼你花天酒地胡作非為了?”慶王威嚴(yán)問。

趙澤武吱吱唔唔,罕見地臉紅耳赤。

“行了。你坐著等晚膳,順便好好反省?!?/br>
慶王起身往外走,雷厲風(fēng)行吩咐道:“我去巡營,半個時辰后回來問你話?!?/br>
“我也想去!”趙澤武一躍而起,心心念念想見小卓。

慶王強(qiáng)硬否決:“不準(zhǔn)。”

“三哥,我保證不強(qiáng)迫他,您就幫幫我吧,求你了!”趙澤武緊隨其后,心急火燎地懇求。他已經(jīng)四個多月沒見過卓愷,魂?duì)繅艨M,寢食難安,無論如何放不下,執(zhí)著得連他自己都驚訝。

“不準(zhǔn)。”

一身輕甲的慶王干脆利落戴上頭盔,大踏步往外走,眾親衛(wèi)井然有序隨從圍護(hù)。

“三哥——”趙澤武苦苦哀求。

“聽說,他去歲年中及冠,賓客滿堂,請的主禮人唱了一刻鐘才念完他獲得的諸多成就,主要是高強(qiáng)武藝和忠順謙恭、入孝出悌。你呢?”慶王頭也不回問,隨即走遠(yuǎn)。

他,指的是卓愷。

趙澤武原地僵住,定定不動,準(zhǔn)確領(lǐng)悟了兄長的意思:

卓愷是青年才俊,你呢?

我配不上他。

趙澤武渾身無力,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