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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澤雍忍無可忍,一把將人推倒,不顧對方掙扎,牢牢按住了,合身壓下去!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后,容佑棠仰躺,被高大結(jié)實的軀體壓得動彈不得,有些難受,雙手握住對方肩膀、正要用力推開,可轉(zhuǎn)念一想:外面不少人指點議論我,粗鄙下流,不堪入耳,事實上……哼,若不實際做點兒什么,簡直對不住我曾挨過的鄙視白眼和無禮奚落!思及此,容佑棠長久積攢的惱怒閑氣悉數(shù)爆發(fā),他改推為拉,氣沖沖的,抬頭吻上對方的唇——慶王難掩驚奇,他本正在觀察對方是否能接受、是否有意愿親昵——上回醉酒時才得了一個親吻,今天到底是甚么好日子?不管了!下一瞬趙澤雍毫不遲疑地壓下去,幾乎將人摁進床褥里,粗暴急切,親吻熱情如火,蠻力啃咬舔舐,唇舌糾纏不清,一再深入,驟雨狂風一般的快感席卷彼此理智!“唔……”容佑棠艱難喘息,露出的皮膚紅通通,臉頰眼尾暈紅,彼此呼吸交織,心狂跳,上氣不接下氣,唇迅速充血、刺痛發(fā)麻,難耐地蜷起腳趾。趙澤雍俊臉微紅,呼吸粗重,鼻息火熱,控制不住滿腔情意,逐漸失控。“殿下……”容佑棠渾身顫栗,忘情抱緊對方腰背,將親王常服揉得皺巴巴。天黑了,里間沒有掌燈,外間書房的燭火穿透縫隙,朦朧昏暗,透過垂順的霜色薄幔,隱約可見床上被褥凌亂,一雙人交疊,曖昧難言。意亂情迷間,容佑棠神志不清,腦海一片空白。趙澤雍目不轉(zhuǎn)睛,緊盯兩眼迷蒙、失神沉醉少年的青澀美好情態(tài)。然而容佑棠無意識抬手一揮,打翻了床頭立著的一個藥枕!“嘭”的輕微一聲,藥枕壓在容佑棠手腕上,沉甸甸,很有份量,因為里面填的是決明子。——此藥枕里的決明子,乃容父親自上藥鋪采買、過篩、曬干、塞進枕套,而后請張媽縫合,一片慈愛之心,給嚷著燥熱煩悶睡不好的兒子助眠枕用。爹……扭頭嗅聞藥枕清香片刻,手一揉,決明子窸窣作響,容佑棠徹底清醒!“殿下,殿下,等等?!比萦犹漠吘剐睦锢⒕危_始掙扎,尷尬提醒:“這兒是我家,我爹在外面!”究竟第幾次了?本王簡直——趙澤雍苦不堪言,咬牙,脖頸潮紅微汗,肌rou緊繃,蓄勢待發(fā)。“殿下,我爹在外面?!比萦犹倪B聲提醒,無措窘迫,根本不敢多看藥枕,一看就想起養(yǎng)父慈祥關(guān)愛的目光……“在又如何?”趙澤雍問,用力吮吻對方紅腫潤澤的唇瓣。“嗯……殿下,咱們出去喝茶,好嗎?”容佑棠懇切請求,頻頻扭頭看外間,難以想象養(yǎng)父破門而入的局面。喝茶?如此時刻,你邀請本王出去喝茶?趙澤雍瞪著眼睛,無言以對,半晌,整個人泄氣地壓住對方,啞然失笑。“呃——”“我沒法喘氣了?!比萦犹谋粔旱镁o貼床褥,呼吸困難。趙澤雍聞言撐起手肘,緊接著,又無可奈何翻身離開,仰躺在旁邊,眉頭緊皺,極其難受。容佑棠也難受,但他仍處于“不知者清心無求”的時期,想了想,鼓起勇氣,再次拉住對方的手,大義凜然道:“陛下生氣我也沒辦法,他提醒得太晚了!”能怪我嗎?不能的。“嗯。”趙澤雍嗓音喑啞低沉。“殿下——”容佑棠欲言又止。“嗯?”趙澤雍扭頭。“你說,我們這樣……究竟算什么?”容佑棠終于問出口。“你喜歡嗎?”趙澤雍沒頭沒腦地問。容佑棠略一沉思,反道:“你先說。”“這還用得著說?”趙澤雍反手握住對方的手,低聲問:“難道本王的態(tài)度還不夠明顯?”“……”容佑棠不說話,感覺像是仰躺在九霄云端,輕飄飄,愜意愉悅。“你個混帳東西?!壁w澤雍一邊罵,一邊把人摟放在自己心口,輕緩撫摸其背脊。容佑棠俯趴在對方胸膛上,聽著穩(wěn)健有力的心跳聲,不愿繼續(xù)逃避,直言問:“你什么時候成親?”“等你愿意嫁的時候?!壁w澤雍嚴肅答。“我——”容佑棠語塞,倏然抬頭,震驚失神,訥訥不能回應,半晌,反駁提醒:“我們都是男人!”“不急,你慢慢考慮。”趙澤雍把人重新按回自己心口,慎重承諾:“除了你,本王不接受別的王妃?!?/br>“這怎么可能?!”容佑棠脫口而出,黯然指出:“不可能的,雖然你是親王,但也要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br>“曾經(jīng)有幾年,本王很多次從重重包圍中突破、腳踩生死一線,險險活著撤離戰(zhàn)場?!壁w澤雍忽然談起往事,神態(tài)凝重,語氣平靜,說:“男兒建功立業(yè)、將士保家衛(wèi)國、臣子謙恭忠孝……每一樣都應努力達成,可人活一世,總難免隨心幾回,我自認并不過份?!?/br>“嗯。”其實我比你隨心多了,再世為人,越發(fā)灑脫肆意。容佑棠暗道。他慎重問:“不過……假如陛下給您賜婚呢?”趙澤雍板著臉,強硬表示:“兵來將擋,總有回旋的余地!我這一輩的兄弟眾多,侄兒侄女已好幾個,并無皇嗣之憂,他不會冷不丁賜婚的。”“也是。”苦思無果,容佑棠索性苦中作樂道:“算了,想也白想,走一步看一步吧?!?/br>“倘若你不反感厭惡,我們一起過,好嗎?”趙澤雍問,罕見地局促,天生不喜剖白情意。容佑棠笑起來,懶洋洋趴著,說:“好?!?/br>“好!”趙澤雍大大松了口氣,猛然翻身坐起,握住對方雙肩,虎著臉,嚴肅告誡:“既如此,你今后不準繼續(xù)相看姑娘?!?/br>“我沒有!”容佑棠立刻否認。“洪家和季家姑娘怎么回事?”本王不點破,你小子竟不打算坦白?“季家姑娘?”容佑棠茫茫然,一頭霧水,半晌沒反應過來。“犯官季平的女兒,季雪?!?/br>“哦,是她?。 比萦犹幕腥淮笪?,據(jù)理力爭,解釋道:“她們一個是好兄弟的jiejie,我們連話也沒說過幾句;另一個是犯官的女兒,她是揭發(fā)父親罪狀才尋我和齊兄的,并無私交?!?/br>趙澤雍眼睛炯炯有神,霸道囑咐:“往后留心些,別讓姑娘家誤會?!?/br>哼~容佑棠脖子一梗,跳下床,赤腳站直了,針鋒相對地問:“郭姑娘最近沒給您送點心嗎?郭公子早就提過的,老夫人想撮合你倆,親上加親,珠聯(lián)璧合?!?/br>“蕙心只是表妹?!?/br>趙澤雍坦言,他瘋狂翻涌的氣血已勉強平復,正色道:“若有意,早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