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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庶子逆襲【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81

分卷閱讀481

    鑲雪白滾邊的大氅,從頭到腳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那眼里仿佛蘊(yùn)著一泓寒涼的水,極有神。

“下官參見瑞王殿下、七殿下!謹(jǐn)給二位殿下請安?!比萦犹亩ǘㄉ?絲毫不敢慢待,立即催促家下人行禮。

容開濟(jì)等人猛地驚醒,急忙跟隨行禮,七嘴八舌稱:“草民叩見瑞王殿下、七殿下,二位殿下萬安?!?/br>
“都起來,無需多禮?!比鹜跆痔摲隽朔鋈萦犹?,嗓音清朗。

“不錯,容哥兒好眼力!這也給你認(rèn)出本殿下的皇兄了?!逼呋首于w澤武大加夸贊。自邁進(jìn)容府門檻后,他的心就高高懸起,緊張至極,無法自控地四處張望,悄悄探尋某人的行蹤。

容佑棠略躬身,笑道:“外頭冷,二位殿下快請進(jìn)屋上座,請?!?/br>
瑞王頷首,他一向話少,比慶王更沉默寡言,安靜跟著容佑棠走。

“容哥兒,你了不得啊,才多大點兒年紀(jì)?就已升了戶部侍郎,年少有為呀?!壁w澤武隨口談起。他一邊偷偷東張西望,一邊在心里扇自己耳光,怒罵:沒出息!就算他在這兒又怎么樣?難道武爺怕他不成?

容佑棠搖頭道:“哪里,殿下謬贊了,下官年輕愚拙,一切皆是仰仗浩蕩皇恩而已?!?/br>
“皇恩再浩蕩,也不可能隨意拿六部要職賞人,顯見你是有才華的,可堪重用?!比鹜趼龡l斯理說。

場面禮節(jié)往來,容佑棠應(yīng)付自如,拱手謙虛道:“殿下過獎了,下官愧不敢當(dāng)。”

瑞王扭頭,看了看容開濟(jì),溫和問:“這位想必便是令尊?”

“殿下英明,這一位正是家父?!比萦犹拿?yīng)答,微微吃驚,畢竟皇親國戚往往眼高于頂,像七皇子那般才是常態(tài)。

容開濟(jì)凈身后在皇宮熬了幾十年,甚懂禮節(jié),他馬上欲再度叩首:“草民容開濟(jì),給殿下請安——”

“免禮。”瑞王卻提前阻攔,淡笑道:“你能撫養(yǎng)出容侍郎那樣才華出眾的孩子,委實難得。”語畢,他余光一瞥貼身侍從,那有品級的中年太監(jiān)心領(lǐng)神會,即刻高聲宣告:“容開濟(jì)教導(dǎo)有功,瑞王殿下特賞南珠一掛、沉香拐一枝、錦緞一百匹!”

無緣無故的,瑞王為什么賞我爹啊?

容佑棠茫然不解,有些忐忑,但親王賜無法辭,只得按捺疑惑,與同樣一頭霧水的養(yǎng)父致謝:

“草民叩謝瑞王殿下恩賞!”

“多謝殿下,您實在是破費(fèi)了?!比萦犹墓е?jǐn)稱。

瑞王平和道:“區(qū)區(qū)贈禮,不值得什么,本王貿(mào)然來訪,打攪了?!?/br>
“二位殿下屈尊紆貴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實乃求之不得的好事兒,若說‘打攪’,那是萬萬沒有的?!比萦犹闹幸?guī)中矩地應(yīng)答,暫時摸不清對方來意,略一思索,小聲提醒養(yǎng)父:“爹,您回屋歇著,我會招待殿下們的?!?/br>
“行!我去吩咐沏好茶,你千萬好生招呼,切莫失禮?!比蓍_濟(jì)鄭重叮囑,以為對方是找兒子商談秘事的。

“好的?!比萦犹狞c點頭,其養(yǎng)父捧著燙手的禮盒,匆匆下去安排待客茶點。

不多時

一行人邁進(jìn)客廳,容佑棠熱情招呼:“二位殿下,請上座。”

瑞王與七皇子分坐上首兩側(cè),其心腹侍從各司其主,雁翅排開。

而后,容佑棠親自接了茶盤和果品攢盒,為貴客奉茶、上點心,周到細(xì)致,不卑不亢。

瑞王溫和道:“容大人,你也坐?!?/br>
“是?!比萦犹穆渥?,吁了口氣,誠摯道:“在二位殿下面前,下官豈能算‘大人’?真真折煞在下了!請殿下直呼姓名即可。”

瑞王點點頭,扭頭望向弟弟,趙澤武會意,端著茶杯起身說:“哎,坐著怪無趣的,容哥兒,你家有園子嗎?”

“只有一個極小的,不知——”容佑棠尚未說完,趙澤武便大手一揮:“帶路!你們聊,武爺出去逛逛?!?/br>
容佑棠瞬間領(lǐng)悟:看來,是瑞王殿下有話相問,我還以為七殿下又來打聽愷哥呢。

“既如此,瑞王殿下請稍候?!比萦犹碾x座,親自引領(lǐng)七皇子至后花園月洞門口,并安排幾個伶俐小廝陪同,返回客廳一抬眼:

除下披風(fēng)的瑞王獨坐,垂首沉思,其心腹侍從已被屏退至廊下等候。

“殿下久等了?!比萦犹睦事暤?。他敏銳察覺:較之以往,瑞王少了許多淡漠冷清,多了些俗世煙火氣息。

瑞王如夢初醒,輕聲說:“你坐?!?/br>
“謝殿下。”容佑棠不慌不忙,耐性十足。

瑞王穿著一身霜色錦袍,腳蹬白底黑靴,鬢若刀裁,眉發(fā)烏濃,愈發(fā)顯得皮膚玉白細(xì)膩,俊美無儔。他想了想,先問:“方才一路上看見你家下人正大清掃,并抬桌子搬椅子,莫非是在準(zhǔn)備宴請?”

容佑棠大大方方承認(rèn):“殿下英明。下官外放多年回京,加之仰賴陛下隆恩榮獲擢升,便和家父商議著置了幾桌酒,邀請親友們小坐?!?/br>
瑞王一怔,歉意道:“本王事先并不知情,委實打攪了。”

“哪里哪里。”容佑棠連連擺手,爽朗笑說:“您絕對是貴客中的稀客,天下不知多少人想給您請安,卻無緣得見,下官何德何能?竟有幸接待您的大駕,簡直受寵若驚!”

“你果真是個有趣的人?!比鹜踺笭?,有感而發(fā),喃喃道:“怪道他喜歡你們家?!?/br>
“啊?”容佑棠側(cè)耳問:“請恕下官一時沒聽清楚,不知您說的是哪位?”

瑞王的眼神瞬間悲喜交加,面上卻十分平靜地告知:“宋慎?!?/br>
草上飛?

“宋、宋神醫(yī)?”容佑棠一怔,慢慢坐直了,心里頓時噴涌千兒八百種猜測,思緒轉(zhuǎn)得飛快,暗忖:當(dāng)日在喜州,宋慎絕口不提瑞王,也沒多提“夏小曼毒害瑞王案”的始末,我離京太久,尚未了解許多事……

“本王聽三皇兄說,你在喜州見過他?是嗎?”瑞王略微傾身,難掩關(guān)切。

一聽對方提及“三皇兄”,容佑棠便不由自主笑了笑,謹(jǐn)慎答:“是的?!?/br>
“他怎么樣?還好吧?”瑞王屏住呼吸,保持傾身的動作。

容佑棠下意識皺眉。

“他出事了?”瑞王目不轉(zhuǎn)睛,一副不問清楚誓不罷休的架勢。

“回殿下的話:”容佑棠迅速打定主意,字斟句酌地稟報:“當(dāng)時下官在喜州任知府,宋大夫到訪,他略提了幾句關(guān)于夏小曼……謀害您的事兒,小住三天就起程回故鄉(xiāng)了?!?/br>
瑞王沉吟片刻,不欲深談舊案,轉(zhuǎn)而細(xì)細(xì)詢問:“他騎馬還是坐車?是否攜帶著夏小曼的骨灰?”

容佑棠正色答:“他騎馬,急于送其師姐回故鄉(xiāng)入土安葬,下官不便挽留,只能讓他養(yǎng)足精神再趕路?!?/br>
“他精神不好?”瑞王立即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