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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通常都是迷迷糊糊就睡去了。 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些事,這回姜瑤月的臉頰是真的有些泛紅。 她悄悄地往旁邊挪了挪,遠(yuǎn)離了虞容璧。 虞容璧當(dāng)然也沒睡著,但是他不像姜瑤月那樣睡不著就睜著眼睛,相反,他的雙眼緊緊閉著。 身邊輕微的動靜他立刻就察覺到了。 虞容璧要亮些才能睡覺,這是闔宮上下都知道的事,昏昏暗暗的燈光皇上睡不踏實(shí)。 虞容璧一般從睡下開始就會趕緊閉上眼睛,一刻都不耽擱。此時卻忍不住將眼睛咧開條縫,見燭光明亮,微微松了口氣。 再轉(zhuǎn)頭去看姜瑤月,見她果然沒睡,正呆呆地望著帳頂,于是終于徹底將眼睛睜開。 虞容璧如釋重負(fù)。 “你怎么不睡?”虞容璧馬上開口問道。 姜瑤月冷不丁被他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拍拍胸口嘟囔了一句“大晚上的嚇?biāo)廊恕?,便回道:“皇上不也沒睡。” “睡不著?!?/br> “......” 姜瑤月?lián)u了搖頭,何苦互相折磨,大家連個覺都睡不好。 想著她便道:“皇上有些時候不來承乾宮了,想來是認(rèn)床?!?/br> 她就不信虞容璧在貴妃和淑妃那里還能認(rèn)床。 貴妃是慣來懂他的,淑妃又柔情似水。 “那倒沒有,”虞容璧道,“我不認(rèn)床?!?/br> 其實(shí)還有后半句話,虞容璧沒好意思說,他入睡向來不快,今日便更慢了。 姜瑤月眨巴眨巴眼睛,轉(zhuǎn)頭面對著虞容璧,認(rèn)真道:“那難不成是臣妾的問題,影響皇上睡覺了?” 天可憐見,她一聲兒都沒出過。 虞容璧只好道:“不是,朕一向是這樣?!?/br> 姜瑤月長長地“哦”了一聲,才道:“太醫(yī)看了怎么說?皇上切不可仗著年輕就不放心上,身體的事拖不得?!?/br> 這倒是真心話,自從做完那個夢回來,姜瑤月對這方面是很上心的,畢竟自己也不想早早就因身子垮掉去了,于是連帶著也關(guān)心了一小下虞容璧。 問完之后她又想,如果是虞容璧英年早逝了,她提早上位做太后,那倒也不賴。 崽啊,姜瑤月摸摸平坦的小腹,你要爭氣?。∧愀富蕸]了,母后就靠你帶飛啦! 聽了姜瑤月的話,按著虞容璧一貫的性子,他是懶得多說什么的。 然而人到了天暗下來總是有幾分真心與傾訴欲的。 虞容璧想了想之后才道:“自小這樣,太醫(yī)早看過了,藥也喝了,如今還好一些了?!?/br> 再往下,虞容璧又閉緊了嘴巴,不肯再說了。 姜瑤月一聽便奇怪,什么叫如今好一些,難不成以前虞容璧失眠得還要嚴(yán)重? 奈何看虞容璧的樣子是不會再說了,姜瑤月也不再繼續(xù)問,免得自找沒趣。 她又看了看虞容璧,此刻他華服褪去,周身上下便柔和了些許,不見平日高高在上的冷然之態(tài),倒是又現(xiàn)出幾分稚嫩少年氣。 姜瑤月有個親弟弟,比她小三兩歲,當(dāng)日她還在家時也偶有能看見弟弟那股子稚氣的時候。 于是她一時沒忍住,伸手過去給虞容璧合上雙眼,嘆了口氣道:“睡吧?!?/br> 虞容璧沒有抗?fàn)?,乖乖地閉上了眼。 帷帳中再度沒有了說話聲。 姜瑤月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她孕中嗜睡,一睡便沒了時辰,醒來的時候不僅虞容璧早已去上朝,連日頭都升了老高。 綠檀一邊和其他幾個宮女服侍姜瑤月,一邊向她匯報著事情:“皇上早起去上朝的時候還特意吩咐了不要驚動娘娘?!?/br> 姜瑤月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挑選著今日要穿的衣裳。 如今肚子還沒出來,姜瑤月倒不管什么要穿些寬松些的衣裳,反而偏好束腰修身的,與她往日的穿著打扮也全然不同。 “來請安的主子娘娘們早都回去了,聽娘娘的話王姑姑和奴婢也沒讓她們跪?!本G檀繼續(xù)道,“太后娘娘身邊的包嬤嬤過來了一趟承乾宮,說是太后娘娘讓娘娘去壽康宮用午膳?!?/br> 等姜瑤月這邊收拾停當(dāng),也差不多快中午了,到底是太后請人,姜瑤月不敢耽擱,趕緊帶著人就往壽康宮去了。 求收藏,小孩子才做選擇,文收作收我都要 評論區(qū)會有紅包掉落哦等忙過了這幾天再發(fā)紅包 ☆、第 8 章 姜瑤月到了壽康宮的時候,發(fā)現(xiàn)虞容璧也在。 不過倒也沒什么好驚訝的,鄭太后與虞容璧是親母子,一起吃個飯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太后一見到姜瑤月,原本便慈和的臉上笑容更盛,也不怪責(zé)姜瑤月來得有點(diǎn)遲了,直接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 自姜瑤月入宮以來,鄭太后便一直深居簡出,少見她身影,起先姜瑤月還以為她是對自己有些不滿,后來各方打聽之后才知道鄭太后一向如此,便是做先帝宮妃時也是沉靜之人。 倒是難見到她如此熱絡(luò)的模樣。 “夜里歇得可好?”太后輕聲問姜瑤月,“可有什么愛吃的?” 姜瑤月只道:“臣妾一切都好?!?/br> 太后點(diǎn)點(diǎn)頭,也不去看坐在一邊的虞容璧,反而繼續(xù)對姜瑤月道:“那日聽聞你暈厥,哀家倒是嚇了一跳,后來才知道是有喜了,竟是喜事。原該去看你的,但哀家這幾日頭疼犯了,懶得動彈?!?/br> 姜瑤月當(dāng)然不能說太后您不來看我我不開心,這本來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不來就不來,畢竟眾所周知太后與皇帝這對親生母子都生分得很,更不用說她肚子里還沒什么影子的孫子了。 于是姜瑤月乖乖巧巧道:“母后可有好一些了?身子上的事可馬虎不得,這也是臣妾的錯,明明日日在承乾宮,竟一點(diǎn)都不知道。” 這也是客套話,姜瑤月自然是信手拈來的,太后的日常起居自有一大堆人照應(yīng)著,她便是想馬虎,來請平安脈的太醫(yī)也不敢馬虎。 鄭太后聞言竟嘆了口氣,似是想說什么,終是拉著姜瑤月的手拍了拍,只道:“還是皎皎貼心,令瓊還未出嫁時也是這般。” 皎皎是姜瑤月的小名,在家時父母長輩常叫,入宮之后便幾乎未曾聽到了,此時太后叫她“皎皎”,聽得姜瑤月心尖子微動,又笑道:“才多遠(yuǎn)的路,公主就嫁在京城,母后想公主了就把她召進(jìn)宮來住上幾日,公主的昭陽宮一直是給她留下準(zhǔn)備著的,沒有一樣不齊全的,臣妾讓他們?nèi)杖斩家驋叩摹!?/br> 這話聽得鄭太后滿意,她一提到女兒寧樂長公主便向來都會開心幾分,姜瑤月這話更是說在她心坎上,聽在耳中熨帖極了。 “皇上娶姜家的女兒果然是娶對了,”鄭太后的聲音都響了一些,“樣樣都想得周到。你倒頗像你的姑祖母昭熹皇后,當(dāng)日她在時也是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