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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是否有些不好,進(jìn)來看見她倒與往常也沒什么不同,便悄悄松了口氣。 一直到葛采薇走到了跟前行了禮請完安,姜瑤月才讓柳芽兒收了花繩。 葛采薇可有些日子沒主動出現(xiàn)過了,除了早晨來承乾宮請安之外,其余時候一概不出景仁宮大門。 “哪陣風(fēng)把貴妃吹來了?”姜瑤月笑著問道。 “聽聞皇后娘娘動了胎氣,便想著來看一看。” 說話間姜瑤月也看著葛采薇,她臉上盡是關(guān)切,倒不見其他。 這終歸也不能代表什么,人在宮里待得久了,誰沒幾張面具。 “看來是本宮擾了貴妃清修了,原也不是什么大事?!苯幵驴涂蜌鈿狻?/br> 葛采薇低頭笑了笑,隔了片刻之后才道:“娘娘的胎還沒到三個月,正是要當(dāng)心的時候?!?/br> 姜瑤月立刻警覺起來,難保葛采薇沒有起再把她手上收回去的六宮協(xié)理權(quán)再要一點回去的心思,畢竟她才剛剛從葛采薇那里弄回來。 于是她立刻道:“勞煩貴妃掛心了,有太醫(yī)照看著倒也無妨?!彼约旱纳碜幼约哼€是清楚的,這會兒都是裝的,哪有什么事。 沒想到葛采薇點了點頭,竟然頗有些擔(dān)憂地看了她一眼,又繼續(xù)說:“娘娘在飲食上頭也要精心著,瞧著娘娘竟比先前還要瘦一些?!?/br> 姜瑤月這下倒不知道葛采薇什么意思了,她是皇后,樣樣自然都是精細(xì)的,她和葛采薇的交情就這個樣子,葛采薇來看看她隨意說上幾句面子上過得去也就成了,怎么這會兒說的話聽起來比何氏對她還要上心,至少何氏都沒留意她瘦沒瘦。 好在葛采薇也沒久留,只是起身離去時還不忘認(rèn)真與姜瑤月道:“娘娘須得靜養(yǎng)一段日子,這可不是說說的。” 姜瑤月一時歪著頭看著葛貴妃離去的身影出神。 冷不防卻聽一個聲音道:“在想什么?” 姜瑤月身邊的柳芽兒已先輕呼:“皇上怎么來了?” 虞容璧其實早就到了承乾宮,何夫人是他命人請來陪姜瑤月的,他心里貓撓一般想知道姜瑤月見了母親之后開不開心。 于是自然是要過來看看的。 哪知道來時碰巧葛采薇也在這里,虞容璧想了想便沒讓他們通傳,自己溜進(jìn)了姜瑤月的寢殿,隨便找了個角落躲起來。 他一向認(rèn)為女人之間的談話是很無趣的,扯來扯去總歸只是這么點事。 葛采薇和姜瑤月說話的聲音不大,虞容璧也不會留心去聽,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飄進(jìn)他的右耳,又立刻從左耳飄出去,摸著手上雕得有點簡陋的羊脂玉豬玩。 他忍不住偷偷看了那邊一眼,葛采薇與姜瑤月說話的樣子還是他熟悉的,就像小時候帶著他玩時勸他不要玩得太瘋。 虞容璧有親jiejie寧樂公主,但寧樂公主從來都不會像葛采薇一樣帶著他一起玩,也不會像葛采薇那樣耐心與他說話。 一直到葛采薇離去,虞容璧馬上便走了出來,他看見姜瑤月呆呆地出著神,不禁有些好笑。 虞容璧讓綠檀他們退下,然后打量了一下四周,大剌剌在姜瑤月的床塌邊坐下。 “好些了嗎?你母親已來過了?” 姜瑤月點點頭,細(xì)聲細(xì)氣回道:“申太醫(yī)說已沒什么事了。母親用了午膳才走的,多謝皇上恩典?!?/br> 虞容璧看了看她,到底又添上一句:“肚子還痛嗎?” 姜瑤月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馬上便掩了掩嘴巴,好歹讓自己看起來正經(jīng)一些了,才回道:“哪有痛那么久的,早就好了?!?/br> 虞容璧抿了抿唇,蜻蜓點水一般點了下頭,低下頭不說話了。 “皇上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也沒見來通傳?”姜瑤月眨眨眼睛,問道。 此刻她斜倚在床上,衣衫單薄,粉黛未施,青絲只用一根細(xì)細(xì)的金簪松松挽著,愈發(fā)看起來質(zhì)似薄柳,弱不勝衣,說話間又有若有似無帶著暖意的溫香縈繞。 絲縷之香緩緩沁入虞容璧的四肢百骸,挑得他心頭一動。 虞容璧竟不動聲色地往床塌外面稍稍挪了挪。 他天生倒不擅說謊,不像其他人那樣隨口就扯來一段,反而老老實實答道:“方才過來時看見貴妃也在,朕便自己......溜進(jìn)來了?!?/br> “溜......進(jìn)來?”姜瑤月吐了吐舌頭,難道他是怕給他的貴妃看見他來承乾宮? “也不是,”虞容璧連忙否認(rèn),卻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釋,只好岔開話題,“你無聊嗎?” 姜瑤月有點摸不著頭腦,她看了看自己如今躺在床上,那應(yīng)該算是無聊吧。 不過虞容璧干嘛無端端問她無不無聊,難不成他火眼金睛能看出她后來是裝的? 她想了一會兒之后,才小心翼翼答道:“還行,剛剛和柳芽兒在翻花繩?!?/br> “翻花繩是什么?” 姜瑤月:“......” 姜瑤月往枕邊摸了摸,摸出了方才玩的那根繩,指尖挑著往虞容璧眼前晃了晃。 “就是用這根繩子翻出各式花樣,皇上不會從沒玩過吧?” 虞容璧很是想了一會兒,才依稀記起還很小的時候葛采薇好像帶著他玩過,不過后來就不玩了。 “原來是這個,朕一時沒想起來。” 他一只手靠在背后,輕巧地轉(zhuǎn)著那只拇指大的玉豬,轉(zhuǎn)一會兒停頓一下,食指摸摸豬鼻子,然后繼續(xù)轉(zhuǎn)。 “有個東西要給你。”終于那只小玉豬停止了轉(zhuǎn)動,被他握在了手心。 姜瑤月看著他的右手握成拳遞到了自己面前,然后攤開是一團(tuán)白玉質(zhì)地的東西。 她定定看了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是只肚皮朝天的小豬。 這時虞容璧也發(fā)現(xiàn)了,趕緊把玉豬翻轉(zhuǎn)了過來,立在自己手掌上。 “就是這個嗎?”姜瑤月伸出手指,好奇地拿了過來。 玉豬是羊脂白玉刻出來的,用料倒是不馬虎,只是雕得不似出自宮里的能工巧匠之手,腿有點短,尾巴有點肥,豬頭也非常簡陋,看著卻也憨態(tài)可掬。 姜瑤月指尖捏著的玉豬還帶著溫?zé)幔纯从褙i,又看看虞容璧,忍不住問:“不會是你自己雕的吧?” 虞容璧下意識搓了搓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然后點點頭,喉結(jié)動了動,聲音依舊是淡淡的:“雕得不是很好看,你閑時可以把玩?!?/br> 那日他來承乾宮時恰好看見尚功局張姑姑被姜瑤月訓(xùn)了,為的就是尚功局做事不用心,向姜瑤月獻(xiàn)上了有瑕疵的羊脂白玉簪。 虞容璧就讓秦公公另找了一塊羊脂白玉來雕著玩,雕著雕著就雕成了一只豬。 也說不清楚原本是想雕什么,可能是玉簪。 “還可以,挺可愛?!奔热皇怯萑蓁档窳怂退模幵戮烷_開心心收下,又問,“為什么要雕只玉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