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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雞湯面線的面條?!?/br> 姜瑤月轉(zhuǎn)身就去拿面條。 這回也不再問虞容璧了,只自己道:“不如做碗素面吃?!?/br> 虞容璧自然沒什么異議。 灶上的火是一日十二個時辰都不熄的,倒免去生火煩惱。姜瑤月勉強還記得要等水燒開了才能放進去面條,等她手忙腳亂舀了水到鍋中,再等燒開了水放了面條,姜瑤月又看著那幾根青菜犯了愁。 素面是再簡單不過的,有面有青菜足矣。 可是她不知道這青菜洗過沒有。 姜瑤月皺眉看了一陣,正打算出聲喊綠檀她們進來,便聽虞容璧問:“怎么呆住了?” 看他一臉懵懂茫然,姜瑤月只好實話實說:“臣妾遇到了一個難題,臣妾不會洗菜?!?/br> 說出來倒也不丟人,這本就不是該她來做的。 虞容璧聽完面無表情地“哦”了一聲,舔了舔有點發(fā)干的嘴唇,到底忍不住又多嘴問了一句:“聽說皇后在閨中時,廚藝尚且算得上不錯,怎么這會兒不會洗菜了?” 這一問可就尷尬了,姜瑤月仔細(xì)想了一會兒,終于想出了一種既能挽回自己的顏面又妥帖合理的說法。 “若洗菜是廚藝當(dāng)中的一環(huán)的話,那么殺雞自然也是,皇上覺得臣妾像是會殺雞的嗎?”姜瑤月正色道。 虞容璧聽后很是認(rèn)真地打量了姜瑤月幾眼,最后目光從姜瑤月纖細(xì)白皙的手指移到了她嬌嫩瑩潤的臉上,才終于道:“你不會?!?/br> “那不就成了,”姜瑤月笑了,“臣妾做菜不學(xué)殺雞,同樣也不學(xué)洗菜?!?/br> 于是虞容璧就這么被她說服了。 他直接拿過姜瑤月手上舉著的幾根青菜,迅速在水缸里浸了浸,然后再將濕漉漉的青菜遞給姜瑤月,道:“洗好了?!?/br> “皇上真聰明?!苯幵掠芍再潎@道。 很快一碗素面就被姜瑤月端了上來,湯里點了香油,看起來倒是晶瑩瑩的,煞是好看。 虞容璧本來不餓,這時見了這一碗面,竟也有幾分被勾上了饞蟲。 不過他并沒有動筷,而是先對姜瑤月道:“皇后也陪朕吃一點?!?/br> 說著便將自己手上的筷子硬是塞到了姜瑤月手上,然后才重新去取了一雙筷子。 小廚房里的筷子不似他平日用慣了的玉箸,不過使著倒也算輕巧。 姜瑤月也不是特別想吃東西,但是既然筷子送到了她的手上,她也就勉為其難接受了。 畢竟她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總不可能讓虞容璧端了碗舉了筷子來喂她。 虞容璧眼巴巴地看著姜瑤月,姜瑤月不想吃東西,他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好借口自己餓了,拖著姜瑤月來小廚房,不過是為了借著自己吃東西也順便讓她吃上幾口。 當(dāng)然,也不是不可以讓他們做了再送上來,至少肯定是比這一碗素面要豐盛的。 只不過是他自己也想嘗嘗姜瑤月做的菜。 見虞容璧沒動筷子,姜瑤月也不等他先吃,自己先挑起了一根面條嘗了嘗,發(fā)現(xiàn)味道還維持在自己的一貫水準(zhǔn)之中,便放了心,將碗往虞容璧那里推了推,道:“皇上吃吧,不難吃?!?/br> 虞容璧也學(xué)著她的樣子,夾了一根面條吃。 然后兩個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對上,大眼瞪小眼。 “還挺好吃吧?”姜瑤月忍不住問。 虞容璧只點點頭,算是表示贊同,嘴上卻道:“你先吃。” 這倒也算是情理之中,虞容璧吃慣了山珍海味,這一碗普普通通的素面,簡直與白開水無異。 姜瑤月雖覺自己似乎是敷衍了一些,然而自己的面子還是要靠自己把持住的,不能就這么破罐子破摔,他覺得不喜歡就真的算自己做的菜不好。 這回姜瑤月夾了一筷子面條,慢慢吃下。 他不吃,她吃。 明明很好吃。 如此姜瑤月又夾了幾筷子吃,還剩大半碗面條的時候,虞容璧突然把碗往自己這邊挪了一點點。 剩下剛咽下嘴里的面的姜瑤月,舉著筷子干瞪眼。 “一起吃?!庇萑蓁档?。 其實姜瑤月吃得也差不多了,便索性放下筷子不吃了,本來也不是她想吃。 “怎么不吃了?”虞容璧吃了一口之后見姜瑤月沒有繼續(xù)動筷,又問。 “吃飽了。”姜瑤月把面碗徹底移到虞容璧面前,嘴上說得好聽,“皇上還愿意吃臣妾的素面,臣妾甚感欣慰,心里不知怎樣的開心?!?/br> 虞容璧嘴里咀嚼著面條,含含糊糊“嗯”了一聲,然后又對著姜瑤月笑了笑。 嘴里塞著東西,竟顯得他兩頰鼓鼓,似是還有些嬰兒肥的樣子。 姜瑤月托著腮幫子又看著他吃了兩口,然后眼見著虞容璧再度停下,起身去找什么東西找了半天,結(jié)果拿來了一個醋罐子。 醋罐子的蓋子被打開,虞容璧往那碗素面里加了整整五勺的醋。 一勺又一勺,姜瑤月再度目瞪口呆。 想要出言阻撓的時候,虞容璧已經(jīng)加完了五勺,并且蓋上了醋罐子的蓋子。 姜瑤月實在不知道面前這位皇帝陛下在想什么。 或許他是根本不知道一碗面該加多少醋才合適。 到底也是擔(dān)心虞容璧入口被酸死,姜瑤月只好開了口問道:“皇上怕是加了太多醋了,會酸?!?/br> 話音剛落,虞容璧就夾了一筷子面條送進嘴里。 一邊吃還一邊津津有味。 姜瑤月覺得自己的臉被打得有點疼。 莫非是承乾宮小廚房的醋罐子里摻了水,便讓人吃不出酸還是淡了。 姜瑤月忍不住又舉起筷子,往虞容璧的碗里挑了一根面條出來。 吃進嘴里,姜瑤月差點被酸得齜牙咧嘴,維持不了作為皇后的體面與端莊。 這怕不是虞容璧的味覺出了什么問題。 不然姜瑤月實在理解不了,他怎么能吃這么酸的東西還面無表情。 她這還是在有孕喜食酸物的時候都受不了。 “皇上不覺得酸?”姜瑤月不可思議地再問。 虞容璧搖搖頭,等他又再吃了一口之后,才道:“不酸?!?/br> 姜瑤月差點語塞,竟指了指那碗面:“這......怎么......” “朕習(xí)慣了吃面加很多醋。” 既是個人習(xí)慣,那姜瑤月也不能說什么,畢竟個人喜好不同。 不過她還是很奇怪,這種奇怪的習(xí)慣是如何養(yǎng)成的。 “皇上這是打小養(yǎng)成的愛吃醋的習(xí)慣?”姜瑤月拐著彎來問。 虞容璧只道:“張母妃吃得淡。” 似是怕姜瑤月不理解,他又少見地多補上了幾句:“朕小時候跟著張母妃,她吃得淡,朕便習(xí)慣了多加一點醋?!?/br> 饒是如此,姜瑤月聽得還是有些云里霧里,什么時候大梁的皇子嫌菜太淡竟要淪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