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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看著他們長大,看著長子登上皇位,那時她才是真的的高枕無憂。 才想著,姜瑤月的手中便是一松,虞容璧竟把她擰著的帕子抽了出來,往手上團了團握住,道:“又是冰水又是淚的,別拿著了?!?/br> 姜瑤月乖乖地應(yīng)了一聲,又見他往她身邊貼了貼,輕聲道:“皇后方才說什么?” “什么?”姜瑤月瞪大了眼睛。 “孩子......們?”虞容璧有些稚氣的臉上罕見地出現(xiàn)了一絲促狹的笑容。 姜瑤月的臉一下子透出些紅來,看起來愈發(fā)得嬌嫩。 “臣妾......” “皇后想生幾個?嗯?” 姜瑤月跺了跺腳,不想自己一時嘴快竟也讓虞容璧這人開了玩笑,便再也顧不得什么體面,只惱了一句:“臣妾要回長春宮去了,晚了要擾了太后?!鞭D(zhuǎn)身就往后面走了。 留下虞容璧在原地,臉上笑得更加燦爛,手中團著的素帕微濕,他又用力握了握,也朝著姜瑤月離開的地方追去了。 ** 如此也沒過上幾天,姜瑤月就從長春宮回了承乾宮,走的那日還是虞容璧親自來接的。 長公主還繼續(xù)在長春宮修養(yǎng)著,只不過宣德侯那里也沒了什么響動,既不繼續(xù)說要和離,也沒有來服軟。雖誰也沒松口,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到底是和前些日子不一樣了,只需得個契機,或是長公主親自去低個頭,大抵也就好了。 太后心心念念要顧著女兒,自然對旁的事也沒了什么心思,連一向交好親熱的孫太妃都見得少了。 那日姜瑤月羞得跑開了,嘴里卻又說的是怕擾了太后,虞容璧思來想去總也覺得她在長春宮是不大方便,便起了要她回承乾宮的心思。 也不知是葛采薇摸透了虞容璧的性子與想法,還是聽了外頭什么話,最后倒是她起的頭,跑去長春宮與太后說:“皇后娘娘在太后娘娘身邊盡了這些天的孝心,大家便也有些念著皇后娘娘,才知皇后娘娘的好處來,這后宮還是少不了娘娘來cao心的。” 這話其實也不假,里頭倒另有一樁啼笑皆非的公案在。 姜瑤月在太后身邊的時候,與虞容璧統(tǒng)共才在晚上跑出去玩了兩回,只不過是為圖省事穿了宮女的衣裳,宮里頭人多眼雜,黑燈瞎火的只能看個囫圇,卻被人看在了眼里。 便開始有人說,宮里怕是又要多一位娘娘了。也不知是哪宮的小宮女,竟有那等本事去勾了皇上,馬也騎了,煙花也看了,皇上怕是喜愛得緊了。 傳到六宮那些妃嬪的耳朵里,便更鬧得人心里發(fā)慌了,她們本來就一日日地閑得沒事干,胡思亂想起來也覺得自己想的靠譜,宮里已經(jīng)有一個宮女出身的葛貴妃了,再來一個小宮女也不是沒有可能。 萬一那小宮女運氣好有了身孕,便是皇后娘娘都要驚上一驚。 到這時候,就想著還是要姜瑤月鎮(zhèn)著,好好管一管那些一門心思只想往上爬的。 柳芽兒笑嘻嘻地把外面那些話當(dāng)笑話傳給姜瑤月聽,末了還道:“索性娘娘就告訴她們,那小宮女就是娘娘。” 姜瑤月只道:“罷了,有什么意思?就讓她們猜去吧。” 很快,姜瑤月回了承乾宮,那個小宮女也沒了什么動靜。 眾人的心竟也隨著姜瑤月的歸來定了定。 倒也是太后無論如何都沒有留著姜瑤月在自個兒身邊的道理了,待虞令瓊的身子稍稍修養(yǎng)好了一些,太后便道要帶著女兒去京郊行宮養(yǎng)身子。 行宮傍著京郊最大的一處溫泉泉眼而建,最適合冬天去養(yǎng)身子不過。 且出了宮,到底也行動便利些,不必那么大費周折才能見面。 太后實在是為女兒和駙馬用心良苦。 虞容璧還悄悄告訴姜瑤月:“母后也怕顏向明就要回來,才好些了又要橫生枝節(jié),離了京城也好。段蒼受了四年委屈,本來又與顏向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他和皇姐還沒和好,還是不要讓他和顏向明見面的好?!?/br> 段蒼和顏向明的關(guān)系,這倒是姜瑤月頭一回聽說,不過再一想也便想得通了,若不是關(guān)系極親近,顏向明又怎會隨口胡謅了段蒼的名字,誰知竟引出來一段陰差陽錯。 姜瑤月心細(xì),又問:“宣德侯當(dāng)真沒再說過和離?” 虞容璧沉默片刻,嘆了口氣道:“皇姐這性子,朕還巴不得段蒼逃得越遠(yuǎn)越好呢!早又問過他幾遍,要和離朕給他做主,無論母后和皇姐說什么都沒用。朕還......” “皇上還什么?”姜瑤月好奇。 “送了兩個美人去給段蒼,算給朕的好皇姐賠禮道歉。”虞容璧搖搖頭,“不過他都還回來了?!?/br> 姜瑤月忍俊不禁,笑道:“人家兩個人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太后也盼著長公主好,你倒好,萬一讓長公主知道了,豈不是要來找你算帳?” “朕不怕她。還是段蒼舍己為人,竟還肯收了這個禍害?!?/br> “皇上說親jiejie是禍害,這下怕連太后都要來找皇上算帳了。”姜瑤月道。 “朕才不明白,皇姐這人有什么好喜歡的,段蒼是被下了蠱?”虞容璧再次嘆道。 姜瑤月自是要比虞容璧看得更透徹些,她想了想,便耐心道:“皇上再想一想,若當(dāng)年是長公主如愿嫁給了顏小將軍,即便當(dāng)時再喜歡,或許兩人早就已經(jīng)和離了。” 虞容璧只略想了想,便很快明白了姜瑤月話中之意。 他接著道:“朕還真想看看皇姐這下要怎么去與段蒼服軟?!?/br> 姜瑤月一笑,也不再多關(guān)注行宮那邊的長公主,只聽說宣德侯也帶著孩子去了離行宮不遠(yuǎn)的別院。 顏向明回到京城的時候,虞令瓊不在,段蒼也不在。 這一仗打得艱難,連顏將軍都丟了性命,峰回路轉(zhuǎn)到底最后是被顏向明扛了過來。 他進了城門的那一日正是黃昏,夕陽打在漆黑的棺槨上,他是扶了父親顏將軍的靈回來的。 顏向明一身白衣裹素,臉上不辨悲喜。 有人常見到曾經(jīng)走街串巷的顏向明,一眼便道:“瘦了。” 最后也只是搖搖頭,不忍再說下去。 顏向明的左耳垂下一直到脖頸上,多了一條猙獰的疤痕,差一點就要劃到他的臉上去,出現(xiàn)在那個位置,卻也昭示著他差點丟了性命。 姜瑤月是在虞容璧大賞勇毅侯顏向明的慶功宴上再次見到他的。 她只看了他一眼,便靜靜坐在虞容璧的身旁,垂著眼眸。 姜瑤月想了想那時自己見到的顏向明,一笑起來就露出白花花的牙齒,皮膚不算白卻也不算黑,人比那時還未抽條的她高出許多,看著晃悠來晃悠去的。 與現(xiàn)在的樣子是不像的,姜瑤月想。 姜瑤月:讓本宮看看到底是誰被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