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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原本澄澈的眼神也變得朦朧起來,像清晨的花朵蒙上了晨霧。 他這才輕聲道:“我早就不怕了。” ...... 這一覺反倒睡得姜瑤月渾身愈發(fā)酸痛,她自起床起瞪了虞容璧一眼之后,就再也沒理過他。 一開始虞容璧是心滿意足的,他也不大在意,總歸姜瑤月無論如何都是他的妻子了,怎樣都逃不掉的。 然而在他出門看見顏向明的時候,虞容璧突然變了卦。 好像也不是不大在意。 虞容璧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不能讓顏向明看出來姜瑤月在和他賭氣。 于是他思來想去,最后就跟在姜瑤月身邊寸步不離,仿佛是要黏在他身上。 后來還是姜瑤月自己忍不了了,她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語氣倒還是一貫的柔和:“你怎么了?” 虞容璧神色淡然,嘴上卻道:“今晚都依你?!?/br> ☆、第 85 章 因著虞容璧那句話,姜瑤月好幾日都沒有怎么理他, 以此維持著自己僅剩的作為皇后的尊嚴。 后來她也慢慢想通了, 反正要丟臉兩人一塊兒丟,左右兩人是被鎖死了, 除非虞容璧要廢她或者她死了或者虞容璧駕崩了。 前兩種可能性姜瑤月一點都不想遇到,可是看看虞容璧活蹦亂跳的樣子, 要他駕崩似乎也還早著。 一行人又在淮陰地界四處逛了幾日,到了鄉(xiāng)間便發(fā)現(xiàn)這里人也已經(jīng)不多了, 問一問還留著的人, 都道在淮陰過不下去了便只能離開, 這還是積攢下些家底敢走的,留下的卻多半都投了施家。 問問他們關(guān)于施家的事, 所以然是說不出來,他們也不太敢多說施家的事, 只是鄉(xiāng)里人淳樸, 略多問幾句總有些能套出來的。 這一圈下來, 別說是虞容璧和顏向明, 便是姜瑤月這種不通時務(wù)的,也知道這事很不妥。 回去之后, 她便忍不住與虞容璧說:“這樣下去錢都進了施家的口袋,那些賦稅國庫能收上來多少錢還兩說,淮陰的百姓豈不是要越來越受不???” 虞容璧正繞了她一絡(luò)頭發(fā)繞著玩,聞言便道:“你不用急,你只要看著施家倒霉就夠了?!?/br> 只是他嘴上是這般說著, 后來到底又添了一句:“西南戰(zhàn)事剛了,西北也才剛剛太平幾日,淮陰因施家橫行鄉(xiāng)里,也已有流寇之亂初現(xiàn)?!?/br> 姜瑤月眨了眨眼睛,輕聲道:“彌平戰(zhàn)事要的是錢,如此不就是循環(huán)無解?” 虞容璧少見地輕嘆了一口氣,臉色微沉,不過他很快便神色如常,且又挑了挑眉梢,說:“所以施家不能留?!?/br> “施家沒了,錢就自然寬裕了,往后淮陰的賦稅也可緩上一口氣?!彼稚线€挑著那縷頭發(fā),姜瑤月也由著他,虞容璧又摸了那縷頭發(fā)幾下,“皎皎,你想要些什么?” 姜瑤月很是認真地想了一陣,眼前她暫時就想施家覆滅,她自己比方才所說的那些事情又要再多一重理由,若任由施家再繼續(xù)坐大,之前相安無事也就罷了,但既起紛爭,施家野心又顯露無疑,她和崽崽總有一天要遭了施家的害。 她眨了兩下眼睛,往虞容璧身上靠了靠,言語間有些郁郁:“ 我還能要什么,施家能饒過我們母子就是萬幸了?!?/br> 姜瑤月話還沒說完,虞容璧就一聲“ 哼”,他神色似是不屑,問道:“ 你信不過我?” 姜瑤月正想如何說能讓他順心,他便自己又接著說道:“ 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就不會再讓他們有機會下手。” 虞容璧從沒有想過失去姜瑤月會是什么感受,反正姜瑤月是他的人,沒人能讓她從他人生中消失。 至于兒子,他倒沒怎么想到,模模糊糊間覺得姜瑤月在兒子就在,只要她在他就不用去想兒子。 一時姜瑤月聽了便順理成章往他身上倚靠住,輕輕說道:“ 淮陰施氏百年門閥貴胄,除去銀錢,珍寶器物不勝枚舉,到時我也想見識見識?!?/br> “ 擬了單子送去承乾宮,”虞容璧捏了捏她的手心,“ 你挑了想要的,剩下的再入庫,你的私庫也要緊?!?/br> 姜瑤月頓時喜笑顏開,這才不枉她受了施家那么多次罪。 “ 不過……”虞容璧突然深深看了她一眼。 姜瑤月雖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坦然問道:“ 不過什么?” “ 這次來淮陰只能成一半的事,有些事要徐徐圖之。” “ 這又如何?”姜瑤月笑了,“我們往后的日子長著,等不到的是他們。” 虞容璧點點頭,又道:“ 施家是一事,再后頭清算時也必定會牽扯出安國公府,你想好怎么做了嗎?” 這事姜瑤月已想過不少回,雖然安國公府是她娘家,出了事她首先面上就不好看,一般人為著自己也要求一求情,保下娘家。 但安國公府是施家害她的幫兇,又是自己往施家跟前貼,這才惹來大禍的,姜瑤月但凡有一點氣性就不會放過安國公府。 只是連根拔除倒也不妥,只留下他們二房,姜瑤月很清楚自己父親立不住,弟弟又還小。 根基動搖了,她自己豈非又到了另一種險境。 這些又都是后話,姜瑤月只對虞容璧道:“ 自是不能輕易放過他們?!?/br> “ 你不怕他人說你心狠手辣?” “ 他們對我才是心狠手辣,”姜瑤月一點都沒有猶豫,“ 左右我做什么都不可能讓人人都滿意,還不如照著自己的心意去做。到了那時,安國公府能否先交由我來處置?” “ 好,”虞容璧回答得也干脆,解決了施家,安國公府只是小事,“ 你要如何都由著你?!?/br> 姜瑤月要殺了安國公府所有人,他也會把刀遞給她。 外界如何說她,她不在意,他更不在意。 聞言,姜瑤月少見地一揚唇角,顧盼見神采飛揚,這樣子平日里倒難以看見。 只要她在近旁,她的一舉一動盡皆入虞容璧眼中。似乎到了外面之后,姜瑤月笑的次數(shù)也比在宮里要多一些了,那笑能從眼眸深處映出來,粲然動人。 不像她在宮里時,笑著也像是蒙了一層紗,讓人看不分明。 虞容璧倒是很清楚自己,莫說只是些施家的珍寶器物,玩意兒罷了,便是姜瑤月開口要了施家的全部東西,他也會雙手奉上。 千金散盡還復(fù)來,可是姜瑤月的歡心他卻怕失去,即便是只能討得她一刻的愉悅,亦是心甘情愿。 百年之后與他長眠長伴的人是她,那么在活著的時候,他也要她在他身邊長久欣然。 ** 如此又是過上了幾日,姜瑤月跟著他們,知道他們此番是有要事的,是以從來也不催不問,樂得在外面透透氣。 虞容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