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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輕啟,只吐出一個字:“好.” “來人,把太子抱走?!?/br> ** 之后的幾日,姜瑤月便留在了玲瓏春館,也不大往外面去,空閑時就逗逗兒子,日子過得倒也比在宮里舒坦。 中間還偷偷見了姜行鈺一面,因著行宮里沒什么人認(rèn)識他,只要不往姜瑤月面前來,他倒是來去自由。 人長高了不少,已是個像樣的少年郎了。 見了面左一聲jiejie右一聲jiejie,還是在家時那樣親熱,姜瑤月對他的叮囑沒說多少,反倒都是姜行鈺讓姜瑤月事事都小心一些。 姜瑤月便安了心。 太后那里是得了虞容璧的話不必再去的,姜瑤月只去了張賢妃那里一次,問了問蘇廣藿張賢妃的近況。見著了張賢妃,張賢妃對姜瑤月倒是熱絡(luò),直像是親兒媳一般,也不在她面前提過去之事一個字,只當(dāng)那些從沒發(fā)生過。 姜瑤月在心里也想著些風(fēng)涼話,也難怪張賢妃當(dāng)年得寵,貌美又聰慧,先帝沒有不喜歡她的道理。 施家的消息也在這幾日慢慢傳了過來,起先只說是遭了賊,財物有所缺失,后頭又改口說是先前沒清干凈的流寇,雖沒直指顏向明,但竟是要讓前去剿匪的顏向明背了黑鍋,吃這個啞巴虧。 只是原本就是顏向明的人扮的流寇,一時讓人哭笑不得,也不知施家是否已漸漸明白內(nèi)里關(guān)節(jié)。 不過倒是沒傳出也有佃農(nóng)鬧事作亂的消息,施家不欲人關(guān)心這些,自然是壓得越下越好,流寇進(jìn)了家門總比手底下佃農(nóng)鬧事要好聽得多。 鐘粹宮的賢妃施氏在宮里得知母家夜里進(jìn)了流寇,卻是嚇得病了一場。 消息自然是報來了姜瑤月面前的,姜瑤月也無話可說,只讓太醫(yī)好好醫(yī)治賢妃,又傳了些讓賢妃寬心的話給她聽。 等在行宮里過完了中秋,天氣也徹底涼快下來,虞容璧和姜瑤月才打算起來回宮的事宜。 蘇廣藿也在和他們一起回去的行列之中,張賢妃的身體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如今身邊也有宮女伺候著,蘇廣藿功成身退,自然是要重新回尚食局去的。 姜瑤月這回依舊還是賞了她東西,蘇廣藿卻直接拒絕了,姜瑤月也沒有逼著非要她收下,總歸往后還有機(jī)會。 只是將將要臨行的時候,宮里卻又傳來個不妙的消息。 葛貴妃久病多日。 先前病的是賢妃,且是為了家里嚇病的,姜瑤月倒一點(diǎn)都不關(guān)心,然而這次病的卻是葛采薇,姜瑤月沒來由的心口突然一緊。 其實(shí)葛采薇已經(jīng)病了有一段時日了,聽說是入了秋犯了時氣,一開始只是有些咳嗽,請了太醫(yī)去看卻一直不見好,到了這會兒終于瞞不住了,還是報來了行宮知道。 姜瑤月不敢耽擱,立刻就讓王姑姑去了云山嵐居稟報給了虞容璧。 原本再過幾日就是出發(fā)回宮的日子,因著葛采薇的病,虞容璧決定第二天就啟程回去。 提前回去的事情是秦公公來和姜瑤月說的,虞容璧并沒有當(dāng)面和她講。 既然是虞容璧已經(jīng)決定,姜瑤月也自然沒有其他話可說。 這夜姜瑤月等了虞容璧一會兒,他卻沒來。一直到了快子時,已經(jīng)躺在床上姜瑤月才聽見他進(jìn)來的腳步聲。 一夜,兩人沒有說過一句話。 回去時自然有些郁郁,等精疲力盡回了宮,姜瑤月讓人把承乾宮宮門一閉,誰也不想見。 又連著好幾日,姜瑤月都沒有再見過虞容璧,想來是去了景仁宮陪病著的葛采薇。 姜瑤月原本想著忍一忍就過去了,葛采薇如今總是個病人,她不好真的去與個生病的人計較。但事情遠(yuǎn)沒有她想的那么簡單。 葛采薇久病未愈,司天臺的監(jiān)正向虞容璧回稟了一件事,宮里有人與葛貴妃相沖。 在虞容璧的再三追問之下,監(jiān)正才說出這個人就是中宮所出太子。 姜瑤月很快也得知了這個消息,她先是覺得荒謬無比,面上雖然嗤笑一聲,心里卻止不住地害怕起來。 她將奶娘手中的崽崽抱到了手上,崽崽沉甸甸的,姜瑤月才感覺安心了一些。 即便這也是一場陰謀,她也沒有余力去想虞容璧會作何選擇。 葛采薇是自幼陪著他的人,不是親人勝似親人,這是后來人怎樣都無法去比的。 而對于虞容璧來說,崽崽更像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儲君。 姜瑤月臉色未變,旁人也只當(dāng)她無事,承乾宮大多數(shù)人得知此事之后都覺荒唐,王姑姑更是對姜瑤月道:“這話從哪里說起都沒有道理,自來只有別人妨礙了貴人,從沒有貴人克了別人的說法?!?/br> 姜瑤月卻低了頭沒有回應(yīng)王姑姑,她不知道該怎么說,若應(yīng)和了王姑姑的說法,她心里是沒有底的,但若是否定了王姑姑,她的心更是沉入了無盡深淵。 她又等了虞容璧兩日,他卻沒有在承乾宮出現(xiàn)過。 往常都是他來找她,姜瑤月已經(jīng)忘了等待是什么感覺。 每每看見崽崽無憂無慮地在一邊玩耍,姜瑤月心頭都會被一刺。 她終于沉不住氣,既然虞容璧不見人影,那只能她主動去見他們。 姜瑤月挑了一個夜晚去了景仁宮,說來自回宮之后開始,她也沒去看望過葛采薇,如今正好借著這個名頭。 她也知道,虞容璧是一定在那里的。 姜瑤月進(jìn)去的時候,葛采薇正在昏睡,情況看著很是不妙,陪在旁邊的除了虞容璧,還有剛剛回宮的蘇廣藿。 姜瑤月先上前向著虞容璧施施然行了禮,然后才道:“早先就想過來的,只是葛貴妃病成這樣,臣妾唯恐來探病反而擾了她清凈,想著過些日子再來。” 許是聽到了這邊動靜,葛采薇被吵醒,見是姜瑤月來了,便撐著身子要行禮,理所當(dāng)然被姜瑤月按了下來。 反正她不按,虞容璧也會按的,不如她來做這個好人。 蘇廣藿親自照料葛采薇坐起后,葛采薇便道:“勞煩皇后娘娘還要跑這一趟,臣妾并無大礙?!?/br> 姜瑤月笑了笑,也不去看身邊的虞容璧什么反應(yīng),卻是道:“病了這么些日子還不見好,怎會是沒有大礙?!?/br> 這時,一旁的蘇廣藿道:“貴妃娘娘還是見好了一些的,只是病得太久有些傷根本。” “那便是要好好養(yǎng)著了,”姜瑤月聽后點(diǎn)點(diǎn)頭,像是放下了心,“有什么缺的要用的盡管來和本宮說,短了誰都不會短了貴妃?!?/br> 葛采薇眉心蹙了一蹙,不過很快便放開。 一時見葛采薇醒了,宮女又端了藥上來,虞容璧趁此時對姜瑤月道:“ 皎皎,你先和朕出來?!?/br> 姜瑤月心頭一涼,才這會兒功夫就怕她打擾葛采薇休息了。 不過她還是照著虞容璧的意思,跟著他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