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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也不見兇狠戾氣,卻將姜錦月嚇得又將頭埋了下去。 姜瑤月眉眼一挑,閑適地往后一靠,說:“說啊,怎么看見本宮就和老鼠見了貓似的,本宮有那么可怕?” 姜錦月兩只手的手指都緊緊絞在了一起,直被她自己絞得通紅。 說話前她又哭了,還是杏檀拿了帕子給她,她一邊擦眼淚一邊道:“五jiejie我真的不懂,他們叫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進(jìn)宮前祖母叫我先安分著些,我一點都不敢給五jiejie來添堵的,日日都只待在玉堂宮?!?/br> 姜錦月說著還又是害怕又是委屈,那會兒她才入宮,每晚都等著皇帝到玉堂宮來,結(jié)果他一步都沒踏進(jìn)過,后來她自己便也死了心不等了,臉也是丟盡了的。 “后來是.....后來是五jiejie讓母親進(jìn)宮,母親才把這東西給了我......”姜錦月哭得支支吾吾,“蜀錦不是咱們府上的,那是施家特意送我母親的.....” 姜錦月說得東一榔頭西一棒槌,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話里話外還要將安國公府和施家與巫蠱牽扯上。 姜瑤月倒不覺得安國公府和施家會那么傻,巫蠱是抄家滅門的大罪,依姜老夫人的作風(fēng)是萬萬不會碰此等一著不慎全家送命的物事的,而施家有這個膽子做卻沒有做的必要。 不用腦子想就知道一定是湯氏自己想出來的昏招。 但是這個昏招之下也順帶著更加錘實了施家與安國公府三房的關(guān)系。 一旁的姜錦月還在嚶嚶啜泣,姜瑤月既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制止她。 外頭這會兒倒很是安靜,不知道虞容璧在哪里,想來已去了施之柔那兒。 姜瑤月閉目養(yǎng)神了一會兒,姜錦月哭得累了便自己停了下來,她不知今日為何姜瑤月還不走,又不敢問,心里也知道事情大概小不了。 大約已將至子時,姜瑤月正撐著額頭,卻忽然聽到兩聲鈍鈍的聲音,從遠(yuǎn)方傳來,沉重而又讓人聽不分明。 姜瑤月慢慢起身站起來,走到窗戶邊上,將窗戶推開了一條小縫,這日白日里天氣不錯,到了夜里月亮也在宮室的飛檐之上高高地掛著。 她平靜道:“ 他們來了。” ** 施家是在入夜時起的兵,叫出來的口號便是“ 清君側(cè),殺妖后”。 姜瑤月違規(guī)鎖宮門又扣留鑰匙,明目張膽謀害妃嬪皇嗣在前,施家借此機(jī)會起事在后,自然名正言順。 先前幾次三番讓虞容璧廢后他不肯,萬般無奈之下施家為保大梁江山安寧也只好行此下策。 一個昏君一個妖后,宮門也不難攻,施家進(jìn)入大梁宮闈進(jìn)得輕而易舉。 內(nèi)廷禁軍接連敗退,抵御不及,施家很快便將整個宮闈都占領(lǐng)了。 為保有一個好名聲,施家的人馬并沒有進(jìn)去那些宮苑之中,只守在外面,以免驚擾到宮中貴人們。 首要先要找的是帝后二人,且雖然打的旗號只是殺姜瑤月,實則虞容璧卻比她重要得多。 姜瑤月倒不會難找,聽說她自進(jìn)了玉堂宮之后便未出來,一介女流再跑又能跑去哪兒。 說來這晚負(fù)責(zé)搜尋西邊宮室的人正是施之柔的哥哥施楊,雖說是親兄妹,二人卻因異母的原因年紀(jì)相差較大,施楊足可做施之柔的父親,二人素來也不大親熱。 施楊進(jìn)了宮正興起,一時手癢又未到能殺人的時候,恨不能早點找到虞容璧將他殺了,宮闈大亂之下他倒能讓刀喝一喝血。 正搜尋著快到鐘粹宮的時候,冷不防刀光劍影之間從不遠(yuǎn)處跑來一個宮女,施楊遠(yuǎn)遠(yuǎn)便看見了這自己送上門來不怕死的,剛要將刀拔出來,卻發(fā)現(xiàn)那宮女越看越眼熟。 施楊一時也想不起來到底哪里見到過,見那宮女生得還頗有些好看,不由得又多看了兩眼。 那宮女見到他在看自己,眼神中透出些驚喜,連忙喊道:“不要殺我,是賢妃娘娘叫我來的!” 她到了施楊跟前行了禮,又自報了家門。 聽她這么說,施楊又不耐煩起來,這兵荒馬亂的正是要做大事的時候,賢妃不安分在宮里等著,卻叫個宮女出來做什么,簡直是給他添亂。 施楊如此想著,即便對面的宮女是個清麗家人,他說話也帶著些嫌惡:“讓她等著便是,橫沖直撞的做了刀下鬼也沒人給她伸冤!” 宮女連忙點點頭,道:“娘娘自然明白的,但實在是有事?!?/br> 她說完便又走近兩步,看著施楊手上的刀心里怕得不得了,但還是壯著膽子繼續(xù)說:“人在施昭儀那里?!?/br> 施楊心里極不耐女人們這些磨磨唧唧的,先時他還沒懂她在說什么,左耳進(jìn)右耳出的剛要趕人,才慢慢回過神來,若不是她這會兒提起什么施昭儀,他都要忘了自己的meimei施之柔也在宮里了,似乎還剛從冷宮出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施楊心頭一喜,誰先找著虞容璧誰自然就是頭功,看來這個meimei也不是毫無用處,先前將她丟在冷宮便當(dāng)只當(dāng)她死了,看來她尚且還有造化。 施楊一把抓住宮女的手臂,問道:“可當(dāng)真?” 那宮女被他拽得手臂生疼卻不敢動也不敢說,連忙點點頭,道:“賢妃娘娘是這么和奴婢說的?!?/br> 她似是有些猶豫,可又不敢耽誤,于是繼續(xù)說道:“娘娘.....娘娘并不為皇上所喜,倒還是施昭儀得幾分臉,如今又從冷宮出來了。反正都要找的,早些去只有好處。” 施楊這回一下便懂了賢妃的意思,他立刻道:“你趕緊回賢妃身邊去吧,順便告訴她,她賣的這個人情我知道了,這也是她的功勞。” 施楊說完便轉(zhuǎn)身往施之柔如今所居的長信宮去了,一邊走還一邊心道,這賢妃也是個聰明人,他們施家出來的果然都不會差,既然人是在施之柔那邊,那么這個功勞自然要算施之柔一份,雖日后賢妃才是太后,但這一局左右比不過她,便索性將功勞全都送給他們兄妹倆,讓他也再念一念她的好。 他步子大又走得快,長信宮原本就在他所搜尋的地盤 ,沒多久便讓他走到了。 果然才遠(yuǎn)遠(yuǎn)看見長信宮一隅,長信宮的宮門便開了一個小口子,里頭探出來一個腦袋往外面張望著,原來是施之柔身邊的松雪。 她沒想到來的竟是施之柔的親哥哥,不過也無妨,兩人也不是特別親厚。 松雪閉了嘴不說話,只朝著施楊招了招手。 施楊心里大喜,腳步不由地又快了許多,帶著身后一眾人等直奔長信宮而去。 等人到了跟前,松雪似是也不怕里面的人聽到動靜了,竟是又將長信宮的宮門打開了一點,能夠容許一人通過了。 施楊的手都癢得不得了了,他哪還管得了那么多,伸手就是將松雪往里一推,又朝著那厚重的朱紅色宮門狠狠砍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