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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 宋先生,你命不久矣 “宋先生,我有句話想跟你說。” 那天天氣很好。 宋硯青在保鏢的陪同下,做完了例行的常規(guī)檢查。 他走在人群中,披著一件灰色的長款薄風衣,內(nèi)里穿著裁剪合身的定制西裝。 以一個來醫(yī)院檢查的病人來說,他穿的過于正式了。 而且在驕陽當頭的情況下,他也穿的過于保暖,十分讓人懷疑他會不會被捂出什么毛病來。 然而在看見他的臉的時候,你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 這一身裝扮只會將他本就完美的修長身軀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就算是秀臺上的男模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更何況那一身出塵的氣質(zhì)。 他渾身畏寒,即使是夏日炎炎也比常人低上幾度的體溫,使得他要比正常的人穿的更多。 而檢查,更是家常便飯。 而且他鮮少出現(xiàn)在人前,哪怕被人看到了,若不是他時不時的低聲咳嗽,恐怕沒人會知道這樣的人,是個身體極弱的。 宋硯青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聽見了那句喊。 一般人很少有那個膽子叫喚他,倒不是他本人,而是他身份尊貴,且命運多舛,宋家看他如命根子,即使是正常搭話,保鏢都會拒絕旁人靠近宋硯青。 所以,這聲喊,格外的響亮。 醫(yī)院這里是通道,他們從這里離開不會撞見什么人,除了醫(yī)生護士,也只有少數(shù)幾個病人。 宋硯青轉(zhuǎn)過頭去,淡薄銳利的眉眼因為他平時的病態(tài),中和了些,更顯松雪般的氣質(zhì)和美感。 即使是他身體弱,可依舊是大把的人想要靠近他,哪怕同他說一句話,都是幸福。 “少爺?!?/br> 保鏢第一時間皺眉,擋在了宋硯青四周。 他們看見的是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生,身體顯得有些瘦削,一張臉生的精致,杏眼彎彎,眼中亮光十足。 想必是一個笑起來,便會惹人憐愛的女孩。 更想讓人摸摸她的臉蛋。 宋硯青不認得她。 保鏢卻好像認識她的身份:“穆家新進門那位夫人的養(yǎng)女?!?/br> 宋硯青半闔眸,好像聽到過,但沒有一絲興趣。 別說是養(yǎng)女了,就是穆家的幾個妗貴少爺,他們都不能靠近宋硯青。 他們抬步要走的時候,就聽得那個女孩笑瞇瞇的開口: “宋先生,我看你印堂發(fā)黑,恐怕命不久矣?!?/br> 這話說的,可算是賊氣人。 大家都知道宋硯青身體弱,但還從來沒人敢當面這么說。 要被宋家別的長輩聽見,恐怕這女孩連第二天的太陽都見不到了。 “你說什么,有本事再說一遍!” 宋硯青身邊有個保鏢,長得牛高馬大,竟比宋硯青還要高一頭的,當即就忍不住了。 火爆脾氣一上來,像是恨不得當場手刃這女孩狗命。 其他保鏢沒有阻攔他,但皆沖著女孩怒目而視。 在這樣的情況下,宋硯青反而顯得平靜許多。 女孩那句話,他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反而平淡出口:“臺詞太老套了。” 聲音如豎琴,優(yōu)雅低沉,語速平緩,似能安定人心。 0002 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喬今了 喬今笑了笑,她站在醫(yī)院外面的小花園,沐浴在陽光中,笑起來時,牙齒都在閃閃發(fā)光:“我可從不說假話。” 她一過來就看見了這人渾身冒著黑氣,眉宇間更是死氣上涌,分明就是命不久矣的征兆。 若不是她現(xiàn)在剛剛覺醒,力量沒有完整,否則都能看到更具體的。 例如他到底會怎么死。 這個男人長得是極為好看。 就算是喬今這樣挑剔的眼光,也是從沒見過的好看。 絕美的五官,見到的第一眼便會覺得說什么都是多余,夸贊的詞都不足以形容他給人的驚艷。 他氣質(zhì)溫潤,就好像上好的玉石,流轉(zhuǎn)著最為華美的光彩。 又如皚皚白雪,能夠凝固每一個投向他身上的視線,再也移不開眼。 沒人舍得對這樣的人說一句重話,和一句質(zhì)疑。 這是宋硯青,宋家如今唯一的長孫。 “狗膽包天!” 宋硯青身邊的高大保鏢再也止不住手癢的沖動,就要沖著喬今過去:“別以為我們不打女人!” 敢欺負少爺,女人也打! “算了?!?/br> 冷清的話語落在人耳朵里,像是還沒體會到那種纏綿便又瞬間消失的干凈,更添寡淡涼薄。 他們起身就走。 高大保鏢看了一眼喬今,似乎有些不忿,隔著墨鏡瞪了她一眼。 想靠近少爺不知道找個好聽點的借口,還非得找這么招人恨的。 真不怕被打死。 喬今看著他們離去,沒有阻攔,只搖頭晃腦的嘆氣:“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br> “喬今!” 護士著急忙慌的聲音傳來:“你在這里做什么?穆夫人正在找你?!?/br> 喬今不慌不忙的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跟著小護士走開。 這家醫(yī)院不是一般的高級,是宋家為了宋硯青特地修建的。 但宋硯青也不是常來,只除了檢查的時候。 若不是喬今這具身體身份特殊,她可是不夠資格來到這里的。 走到了自己病房前的時候,里面一個穿著華貴定制旗袍的美婦人已經(jīng)坐在了里面。 她一舉一動都有優(yōu)雅氣度,不說美的驚人,倒有種我見猶憐的美人姿態(tài),即使看得出略帶歲月的痕跡,也是擋不住的風采。 “喬今,你去哪了?” 喬斐看見她回來了,立刻站了起來,眼神帶著擔憂:“你身體還沒好,亂跑做什么?” 說完就往喬今手腕上看了一眼。 她的手腕正包著紗布,昨晚喬今在浴缸里割腕自殺,要不是她留了遺言給喬斐,喬斐直覺不妙,趕緊通知了人趕過去,否則的話,再晚一點,喬今就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