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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快除了他,解救山鷹老祖在老巢里囚禁起來的藥人?!?/br>江弈翰更驚。“藥人?”“對,藥人,山鷹老祖從各處掠來一些人,將這些人關在此處給自己試毒,死了不少。老盟主苦于尋不到山鷹老祖老巢,那玄施門弟子便說:江大俠不是殺了黑袍老怪嗎?山鷹老祖指不定要來尋仇,反正江大俠武藝高超,一時半會兒的也能撐著,到時委屈江大俠做質,再尋幾個人偷偷跟上,來個甕中捉鱉?!?/br>段天辰一面說,一面覷著江弈翰的神色,見他神色鎮(zhèn)定,并無異樣,于是繼續(xù)道:“老盟主想了片刻就同意了,我不同意,那玄施門弟子的話我聽了生氣,便把他打了一頓?!?/br>江弈翰哭笑不得。“然后你就來了我房間?想讓我躲起來?一輩子不出去?不對,你大概是想在我身旁護著我,卻沒料到事發(fā)突然,山鷹老祖那么快便過來尋仇了。”段天辰點頭,神色不太好看,江弈翰看著好笑,道:“你說的那玄施門弟子可是長了一張哭喪臉?是的話就沒錯了,那人同我有仇,他是玄施門掌門之子,品性卻不好,常年流連煙花之地,后來看上了司馬家那貌美如花的女兒,偏要娶人家為妻,司馬家自然不愿意。我娘聽說了這件事,差人去同玄施門掌門說道了一番,后來也不知如何,傳成是我看上了司馬家的姑娘,那廝許也是那般想的,就記恨上我了,時時要給我下絆子,恨不能置我于死地?!?/br>段天辰面色更不好看,像是后悔沒多打那人幾頓似的。江弈翰安撫:“那人心胸狹隘又歹毒,卻也不怪旁的什么人,若是要顧全大局,是要將我犧牲出去的。我聽你口中所敘,那玄施門弟子的那番話,心中也不舒服,不過你護著我念著我要保護我,我卻是滿心歡喜,阿辰…若我二人能活著回去,我便允你一件事?!?/br>段天辰話剛說完,一陣詭怪的聲音傳來。那聲響聽得人牙口泛酸,像是有什么尖銳的東西在撓著銅墻鐵壁。二人神色俱是一凜,眼中卻一亮。“在地下!”過程曲折,二人一番摸索,好歹是找著了那隱蔽的機關。那機關運作,地下便陷下去一塊,又往外通了一道窄窄的路,烏漆麻黑。原來二人就是從上頭落下,哪里想得到這地下的地下還有一番天地,俱是驚嘆不已,又卸了嵌在墻壁上的燭火,十指交握,慢慢順著往下行了十幾步。二人都記著那詭異的聲響,自是小心翼翼,果然,剛一下來便聽到一陣鮮明的尖銳聲音,還有濃郁的腐rou血腥氣,江弈翰秉燭照去,目瞪口呆了半晌,嘴里喃喃:“定要除去山鷹老祖。”段天辰順著看去,目之所視,十來個高大的怪物立在黑鐵鑄成的籠子里。這些怪物無一不是面色青白,朝著他們眼冒綠光,指甲長了兩三寸長,rou里俱是青紫淤積,好不駭人。“不能說話,看來是被山鷹老祖毒啞了!”段天辰沉默半晌,走上前兩步湊過去看他們,卻見這些‘怪物’也湊上前,行動卻遲緩,把個江弈翰駭了一跳,當即要拉著段天辰。“不打緊,這些人還有理智,你看他們,眼中還是清明的?!?/br>江弈翰聽了,也湊上去仔細看,只見角落里一個年齡稍小的,尚能看得出清秀面孔的少年,神情哀哀,嘴巴半張,先拍了拍胸脯,又艱難地分開手指,比劃了個走路的姿勢。“他說他想回家?!?/br>二人重見天日的時候,那太陽也要落下了,天色晦明不辨,半昏的光映照出江弈翰那張失魂落魄的臉。“我從小習武,為的是誅宵小,助百姓。先前殺黑袍老怪,世人皆以為我是為了名利,想拿朝廷的賞,想同你較勁,一定要爭個第二出來?!?/br>“他們只知我十四歲就被人叫大俠,揚名萬里,卻不知一個人叫我大俠,我肩頭就重上一分,一群人叫我大俠,我肩上的重任便再也挪不開了?!?/br>段天辰握住他手,緊了緊。“我知道?!?/br>山路陡峭,二人還要回來解救這些藥人,下山時特地沿路做了標記,又防著山鷹老祖突然從哪里出現(xiàn),自然慢了些,等到了山腳已是昏沉沉的天了。“江大俠!”一聲嬌脆脆的聲音陡然響起,驚得二人險些拔劍,等定睛一看,那俏生生立站在船上的不是先前那漁女還能有誰?江弈翰驚疑未定,段天辰握了他的手朝那船上走,待站定了,沒等江弈翰開問,那漁女便自己開口了。“江大俠不必憂心,山鷹老祖那老東西已經被我爹爹殺啦?!?/br>饒是這一天歷經的跌宕起伏不少,江弈翰仍是有些驚訝。“令尊是?”“程景然,你們都叫他鳳儀君的?!睗O女面有得色,一面搖著漿兒一面繼續(xù)道:“那黃皮的死老頭哪里能比得過我爹爹,還想用他那條破蛇毒死我,沒想到姑奶奶我百毒不侵的!”船兒搖搖晃晃,離著那地漸遠,日頭已經完全落下,隱沒在山的那頭。江弈翰心內實在感概萬千。鳳儀君當年隱世,說是不再摻手江湖事,沒想到這緊要關頭居然是這父女二人救了他們的性命,幫了江湖武林的大忙。“對了,山鷹老祖給我們吃的那藥……”小姑娘笑得可得意。“是我趁機掉的包,爹爹他早料到那黃皮老怪身上也帶毒的?!?/br>江弈翰瞧一眼抱臂倚在船欄邊的段天辰,面上微微發(fā)燙,聲音也放輕了。“敢問…可是都掉了包?”小姑娘不解地眨巴眨巴眼。“是啊,都掉了包,難不成江大俠你吃到了毒藥,這不可能啊…等等!”她想起來什么,突然停了搖漿的動作,一陣摸索,搜刮出一堆白的綠的紅的藥丸子,放在手掌心細細數(shù)著,數(shù)完,一拍腦殼。“…我…好像把興陽丹混進去了一顆,江大俠你沒有吃到吧?不過吃到了也不打緊,這興陽丹雖烈,稍微壓制過幾番也能解的。”江弈翰胡亂點了頭,段天辰倚在欄桿上朝他笑了笑,漁女沒注意這旁的波瀾涌動,嘰嘰喳喳自己講得開心。“現(xiàn)在江湖里的人一個個忒沒用,找這么一個黃皮老怪的老巢還需我爹爹出手引著?!痹捳f完了,瞥到身旁江弈翰,猛地察覺不妥來,急忙補充。“不過江大俠你不一樣的,我…我最喜歡你啦,幾天前在河上第一回見你,便是一見傾心?!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