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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美女。如今董美女滿頭是血,早就在之前失去了意識,此刻更是被咬掉了半邊臉,她緊閉著眼一動不動。只是一眼,何易之忍不住心都揪緊了起來。董美女怎么說也是一個女的,以她的容貌在學(xué)校里也算是個不小的風(fēng)云人物,如今卻……更何況還不知道她能不能撐到活下去。“怎么辦,周長墨你能不能救她?周……大師?”何易之把語氣放的很溫和,他這會兒什么臉皮都不要了,只要能救董美女,讓他喊周長墨一聲親爹都可以。面對何易之充滿了希望的眼眸,周長墨面無表情,眼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緒來,然后上前去探了一下董美女的氣息。“她沒死?!卑胩熘荛L墨才出聲道:“只是昏過去了,我們必須離開這里,時間不多了?!?/br>“時間?”聽了這話,何易之心里頭咯噔一聲。如今周長墨都點(diǎn)出這個時間問題了,何易之不免也有了點(diǎn)緊張感,他總覺得這一切都還沒有結(jié)束。可女鬼不是死了嗎?雖然滿腹疑問,何易之也迫切地想要來開這里,可他自然不可能丟下地上的董美女,便決定把董美女背起來帶走。“……”周長墨瞥了何易之的動作,沒想到這個時候何易之還要把人扛走,這讓周長墨有些意外,“你對她倒真是上心?!?/br>何易之理所當(dāng)然道:“因?yàn)樗軅税 !?/br>聞言,周長墨的表情更復(fù)雜了,反而邊上的王銳嗷嗷叫道:“等等,我還沒死呢,我也受傷了,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把——”對于王銳的話語,何易之和周長墨連個眼神都沒給對方。周長墨看了一眼何易之背上的董美女,不冷不熱道:“你應(yīng)該慶幸你把她帶上了?!?/br>何易之下意識反問道:“什么意思?”“如果你把她扔在這里的話,等我們走了之后……”周長墨眼眸微瞇,雙眸漆黑不見底,“它還會來的。”“哪個它?”何易之一愣,突然覺得對方還有什么事情沒告訴他,“女鬼不是死了嗎?!?/br>“誰告訴你這里只有一個鬼的?”周長墨瞇了瞇眼。“不會吧?”何易之突然感到一股涼氣竄上來,好不容易才放松下來的神經(jīng)再次繃緊。何易之慶幸自己辛虧把董美女帶上了,要真把人扔在這里自己走了……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難怪他感覺周圍的這一切都怪怪的,完全沒有真實(shí)感。然而地上的王銳不淡定了,忍著雙腿的疼痛,嚇得嗷嗷爬過來:“別,別留下我一個人,帶上我走吧!”“你咋那么能鬧騰?”何易之看見王銳就煩的不行,但要真的把人扔在這里,何易之卻又不能夠坐視不理。那跟自己殺了王銳有什么區(qū)別?猶豫半晌,何易之決定把董美女交給周長墨,這樣會更安全一點(diǎn)。何易之直接把董美女抱到對方面前,說道:“你帶著她,我負(fù)責(zé)背王銳。”“……”周長墨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面目模糊的董美女,大概也猜到了何易之的想法。眼下他們已經(jīng)耽誤了太多的時間,的確不能夠再浪費(fèi)時間了。周長墨將董美女背起來之后,他個子高高的,背一個女孩子倒是輕而易舉,沒有什么大問題。何易之背王銳的時候簡直費(fèi)勁得不行,本身王銳的腿就受了傷,動一下就嗷嗷叫,還是個男的,沉的不行。何易之心里有點(diǎn)后悔了,他吃力道:“你,你先走吧,我在后面跟上。”“那你自己多小心。”周長墨半點(diǎn)也不拖泥帶水,末了又道,“這里還有一張符紙,如果你遇到危險了……可以拿出來用。”聽了這話,何易之感覺自己更緊張了,有種自己要死的預(yù)感似的。“好。”何易之應(yīng)了一聲,看周長墨伸出手來,對方指尖捏著黃色的紙張,只見那手指修長如玉,被月光鍍上一層接近透明的柔光。何易之咽了一口水,可是他因?yàn)橥蹁J沒有多余手騰出來,沒辦法拿符紙。周長墨只能夠直接把符紙塞進(jìn)去何易之的褲兜里,因?yàn)檠澏抵挥斜”〉囊粚?,那微涼的觸感貼著肌膚,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何易之有種被摸了大腿的錯覺感,耳尖就有點(diǎn)發(fā)燙,對方則背著董美女轉(zhuǎn)過身離開了。這時候王銳打斷了何易之的走神,聲音顫抖:“快,快跟上啊,我害怕,萬一突出冒出來個東西……”“你能不能安靜點(diǎn)?”何易之咬牙切齒。何易之卻還是認(rèn)命地把人背起來,自己的手臂挽著對方的,以背對背的方式將人帶走。這種背法倒是輕松很多,何易之不再管王銳喊著腿疼,一路上跟著周長墨緊追不放。意外的是周長墨根本不走尋常路,何易之剛開始逃跑的時候,都是走大路的,結(jié)果周長墨一頭扎進(jìn)了陰森黑暗的小樹林里,面對巨大的樹木障礙物竟然直直撞上去。何易之一愣,看周長墨穿過面前的大樹走過,心中頓時驚呆了。還能這樣走?!難怪他之前怎么走都是鬼打墻,原來這一切都是障眼法,他一直被蒙蔽了感官,這才是真正的路啊。何易之一邊想一邊加快了步子,走到樹木面前的時候心里還有點(diǎn)發(fā)憷,后頭他咬咬牙撞過去,結(jié)果真的穿過去了,感覺非常奇異。一邊走,何易之一邊想周長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難道真是傳說中什么深藏不露的大師?“悉悉索索——”腳踝擦過草叢癢癢的,樹林里靜悄悄的,除了樹葉摩擦就是腳步聲。何易之抬頭看前方,一望不到盡頭。這里面很黑,不像外面街道有月光又有路燈,一頭扎進(jìn)去樹林里頭伸手不見五指,何易之只能夠努力辨認(rèn)周長墨走動的背影。何易之背著王銳實(shí)在是吃力,哪怕他不想,也不得不落下了一小段路程。“你,你走慢點(diǎn)……”何易之喘著粗氣說道,走了半天他都沒有等到周長墨的回復(fù)。對方的背影就在不遠(yuǎn)處,慢慢地走著。何易之沒由來地心里頭一突,他連連喊了好幾嗓子,都沒等到周長墨的回應(yīng)。黑,周圍都太黑了。以至于何易之不得不瞇著眼辨認(rèn)半天。最后對方的背影就站在二十米左右的距離停下了,仿佛在等著他。何易之眼前一亮,忍不住嘟囔著:“你走那么快干嘛,說點(diǎn)什么唄?!?/br>緊接著他一個踉蹌,感覺自己背上重得不行,何易之不免罵道,“王銳你能不能減個肥,剛剛叫的那么歡,現(xiàn)在怎么一聲不吭的。”罵完之后,何易之加了把勁,如今他跟王銳背靠背的,只感覺對方硬邦邦的,有種背了石頭的錯覺。